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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没把太后撇下。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太后原本只是把气撒到静瑶身上,此时见宇文泓主动交代,总算舒服了一些,又想到他受伤的事,忙问道:“快给哀家瞧瞧,伤到哪了,现在如何了?”宇文泓道:“妙淳没跟您禀报吗?朕早好了,一点小伤而已,伤人的也被抓进了大牢,刑部择日即将宣判,此事就算过去了,母后莫要再挂在心上,就此翻过吧。”可太后岂能就此算了?抬起下巴示意皇帝去看贤妃身后的托盘,道:“你瞧瞧,那衣裳破了那么大个口子,血也流了这么多,怎么可能是小伤!”说着又气愤起来,“京城居然有这等地痞恶霸,胆敢伤及龙体,此次绝不能轻饶!”宇文泓道了声是,“母后放心,此次刑部与京兆府尹联合办案,决不会法外留情。”太后点了点头,可还是不放心他的伤,道:“只是叫宫外的郎中看的?那怎么成!来人,去传王正乙过来!”王正乙既是太医院院判,也是品级最高的御医,除了日常管理太医院,更是皇帝专用的御医。宇文泓忙拦住要出去叫人的宫女,道:“朕说过没事,叫他来做什么?”他鲜少生病,而只要一病,就得惊动一大堆人,倘若真由着这宫女出去叫人,待会来的必定不止王正乙一个,必定如上回风寒时一样,一群人挨个儿为他把脉,想动都动不了。他有些不悦,声音里透着些不耐烦,那小宫女显然更害怕他一些,忙应了声是,看了看太后,垂头立去了一边。太后虽想坚持,但见他脸色难看,只好妥协,却仍有些不放心,再次跟他确认道:“果真是好了?陛下可千万不要任性啊!”宇文泓神色却没缓和多少,直言道:“儿子知道轻重。从前在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小口子会把朕难住吗?母后且放心好了!”太后见他如此坚持,只好打消了主意。宇文泓目光逡巡一番,落在某个人的身上,忽然道,“你……”他正看着的人是贤妃,贤妃一惊,皇帝似乎从未这样瞧过自己,若在平时,她或许会欣喜若狂,可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皇帝目中根本没什么温暖可言,看上一瞬,就叫人觉得胆战心惊。局势转换太快,贤妃来不及反应,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行了礼,“臣妾参见陛下。”宇文泓问,“这些东西是你带来的?”贤妃艰难的点头,“是。”宇文泓喜怒未显,继续问,“那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怎么得到的?”贤妃想撒谎,奈何方才已经同太后信誓旦旦的说过了,只得照原话交代道,“回禀陛下,这些,是,是臣妾偶然得到的,听说,是从李御侍房中拿出来的……”“听说?”话未说完,只听宇文泓一声冷笑,“道听途说的东西,你也敢拿到太后面前来?”贤妃一顿,忙摇头解释,“回陛下,不是道听途说,臣妾消息确凿。”“所以你就去偷了?”宇文泓又道:“你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出身,从哪里习来的这等下三滥的伎俩?”皇帝显然在酝酿风暴,这话也太吓人了,贤妃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敢直接求他,只好面向太后,“太后……”太后虽然对贤妃也不太满意,但现在让她恼怒的却是静瑶,眼看着皇帝如此转移话题,未免有些不满,忙拦道:“陛下……”宇文泓一抬手,居然制止了太后的话,道:“母后先稍等,朕要把这件事问清楚,其余的事等会再说。”他果真拿出大家气势来,竟不给太后留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去问静瑶,“妙淳,朕问你,贤妃拿来的这些东西,你原本是放在何处的?可曾交给别人?”静瑶明白宇文泓这是要替自己出气,忙应道:“回陛下,这些东西奴婢都好好收在乾明宫值房内,从未交给过别人,奴婢也不知怎么会去了贤妃娘娘手上。”她特意点明了乾明宫,看来是明白自己的用心,宇文泓马上接应道:“既然不是你交出去的,那便果真有人偷窃了。呵,没想到朕堂堂乾明宫,居然也无声无息的进了贼!”说着忽然加重语气,问福鼎道,“福鼎,你这个大总管出了纰漏,你可知罪?”福鼎吓得一哆嗦,忙跪下应道:“奴才知罪。”宇文泓嗯了一声,“朕给你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一天之内,给朕查出罪魁祸首。”贤妃当然不能大摇大摆的进乾明宫偷东西,这贼必定另有其人!福鼎赶忙应了声是,心道皇帝这是敲山震虎呢,他领个罪过不要紧,某人想必可是没有好果子吃了!果然,就见宇文泓重又看向贤妃,冷声道,“朕怕太后担心,所以隐瞒受伤一事,是为孝心,你未经朕的允许,私自将此事捅出来,惊扰到太后不说,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安得是什么心?”贤妃已经感到大事不妙,连狡辩也顾不上了,一个劲儿的求饶道,“陛下,请陛下息怒,臣妾并非有意,请陛下赎罪……”宇文泓却不想看她演戏了,径直打断道:“来人,贤妃赵氏自入宫以来,心术不正,欺下瞒上,闭门思过后仍不知悔改,心怀怨怼,妖言惑众,如今竟行鸡鸣狗盗之事,肆意扰乱后宫。即日起褫夺其封号,迁出钟粹宫,发往冷宫思过。”“什么?”此话一出,只听太后与贤妃异口同声的惊呼。贤妃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打入了冷宫,而太后,则是不敢相信皇帝居然根本不同自己商量,就如此下了决定!若是没见面也就罢了,现如今就在自己的福宁宫,当着自己的面,他居然事先说也不说一声,就这样把一个妃子打入了冷宫!而且这个妃子还是自己的娘家人!太后气愤起来,道:“废妃可是大事,陛下怎可如此匆忙定夺?况且哀家还在这里,陛下就不问问哀家的意思吗?”宇文泓料定母后会生气,但不管太后生不生气,贤妃都断断不可再留在宫中,这个女子居然能使出偷盗的手段来陷害别人,他没赐她三尺白绫已算是格外开恩了。相较于气愤的太后,他倒显得很冷静,道:“她的所作所为母后亲眼所见,难道还会包庇她不成?朕知道您最是嫉恶如仇,所以才当着您定夺,朕如此处置,料想您定然是同意的。”“还有,朕并非匆忙下的决定,上回得知她假传您的旨意,将妙淳从玉牒上除了名,朕就有意要惩治她,只是念在那时年关将近,她又是承恩公的族人,这才对她网开一面,仅仅稍加惩戒而已,却没料到一个月的禁足太轻,她根本不知悔改,这才解禁没几天,就生出这种事来。”他顿了端,沉声道:“所以此女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