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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殿试了,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尚林……”李家母子现如今搬进了皇帝御赐的宅邸,揭榜那日,春旺也特意来给她道喜,宫里宫外早已知晓,此次新出炉的会元李尚林就是宫里那位正受宠的李贵仪的胞弟,此时李尚林正引人注目,谣言是很容易牵扯到他身上的。静瑶有些着急起来,现如今殿试最要紧,她真怕李尚林若是因此受到影响误了前程……思来想去,她决定提笔给李尚林写封信,一方面不叫宫外的李家母子着急,另一方面,希望能安慰李尚林,叫他别受影响。她马上□□萍宵雨拿来纸笔,自己把信写好后又交给倚波,叫她托信得过的人带到李家母子手上。做完这些,静瑶又忍不住想起乾明宫中的那人来了,其实真是替他心疼,他从来都是勤勉认真的帝王,却因为小人的举动,被外界误会了这么久。她觉得也该提醒一下他,不过又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见到院外来了人,却是春旺。春旺还是来递信儿的,给她行过礼后便道,“陛下着奴才来知会娘娘,请娘娘做好准备,今晚御驾会来棠梨宫用晚膳。”这似乎有些心有灵犀的味道,她正想着他,他便叫人来传话了……她微笑应下,等春旺离开,便命人筹备。对了,她还记挂着先给尚膳监说话,要多做些清凉败火的菜式才好,料想他听了那谣言,也少不了生气。~~春旺觉得,其实当个跑腿也挺好,尤其是给棠梨宫送信,新封的贵仪娘娘人大方又得宠,每每赶上好消息他还总能领到赏,这份差事着实不错。春旺悠哉悠哉打棠梨宫回到乾明宫,没成想才走至宫门外,却碰见了太后的车驾,眼见着太后她老人家从上面下来,春旺忙同其他人一样跪地行礼,太后见他是从外面回来,不由得好奇起来,问道:“这是干嘛去了?”春旺一愣,没想到太后会问他,只好答道:“回禀太后娘娘,奴才奉命去棠梨宫传话。”原本今日的事就与棠梨宫有关,太后一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又问,“传的什么话?”春旺有些头疼,原想打马虎眼过去的,没料到太后竟还细问起来,也知道太后不好糊弄,只好又答,“回禀太后娘娘,陛下要去棠梨宫用晚膳,叫贵仪娘娘先做准备。”话出口,只见太后终于不问了,却是冷冷嗯了一声,直接进到了乾明宫里。一天里皇帝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太后也知道,所以才挑这个时间来找他。听见通传,宇文泓放下手头事,起身到门口迎接,问道:“母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看得出他脸色不太好,必定已经受到谣言困扰了,太后叹道:“哀家听到一些荒唐话,不知你怎么样,便想过来看看。”宇文泓便知道太后来意了,淡淡笑了笑,道,“儿子很好,母后挂心了。”后宫毕竟消息闭塞些,料想等有了些许风声,前朝却必定已经狂风大雨。太后知道他不可能不受影响,挥手叫暖阁里的闲杂人等下去,只留下信得过的韩嬷嬷及福鼎,这才叹道:“今次的谣言实在太过荒唐,把事实扭曲成那副样子,着实可恨!陛下万不要太过在意才是。”宇文泓点头叹道,“朕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自然不会乱了阵脚。”太后点点头,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说起前阵子投毒一事,哀家免不得要劝劝陛下,现如今政通人和,陛下该将立后提上日程了,这后宫无首,底下嫔妃们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哀家毕竟已经年纪大了,也替陛下照顾不周到,只叫淑妃来协理,又恐镇不住后宫众人,所以说来说去,还是缺位皇后啊!”宇文泓暗中叹息一声,自己的母后就是个cao心的命,从前是担忧他没有子嗣,如今子嗣的事情还没着落,又提起立后来了……他尝试着同太后解释:“母后此言差矣。政通人和说来好听,事实上现在还差着一大截,年前京西南路雪灾,伤了几处鱼米之乡?保守算来,最少还需三年,才能恢复的如从前一般。还有老五与北辽,现在婚事虽然暂时耽搁,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朕正在想法子,怎么除去这个祸患才是;再者,会试这才揭榜,殿试已在筹备,眼看朝中将会迎来大批人才,朕得亲自把关,哪有什么精力谈立后?”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沉重,他凝眉道,“此事容后再议吧!”他又拒了。太后虽有些不痛快,但念在他说的一桩桩都是大事,这才没有继续念叨,转而道:“容后便容后吧!只是陛下该将此事放在心上才好!”她顿了顿,又道:“关于徐氏投毒一事……当然与近来的谣言免不了干系,哀家觉得,此事,错虽在徐氏,但陛下也该从中吸取教训才是,这后宫旱地太多,陛下只给一处灌溉,别人眼红,这也是人之常情,陛下身为大家,该一碗水端平,后宫这么多女子,个个独守空房,陛下可能看得过去?”宇文泓闻言只觉得头疼,心里实在想说,看不过去的不应该是太后您吗?是太后把这些女子召进宫还安上封号,他不喜欢甚至不认识,更不愿将身体随意交给任何一个女人,而只是为了做到公平两字。他现在愿意并且信任的,除过阿淳,再无他人。但当初太后为他选妃,也是为了他好,他不能将问题推给太后,这样实在有失孝道,所以他只好含糊说,“朕现在心里只有阿淳,无法去别人那里,这些事,再说吧……”然话出口,却见太后立刻就不乐意了,尤其又想到方才小太监说的话,沉下脸来又道,“她是哀家送到陛下身边的,陛下喜欢,哀家自然高兴,只是再喜欢也要有个度,万不可太过贪恋误了大事。陛下逾规晋她的位份,又在京城替她娘家安家,前两天又叫她同淑妃一道在宫中主事……陛下自己想想,这如何能让后宫其他人心平气和?”说完这些,太后似乎觉得还不解气,索性又道:“若非君心实在偏颇,又怎会叫这谣言有可乘之机?”前面那些话,宇文泓听了就听了,就算不舒服,也能忍耐,只是听到这最后一句,火气一下就蹿了起来。他终于忍不住出口反驳道:“母后此言差矣!您方才也说了这是荒唐话,既是荒唐话,就不必再去提,更不必拿来规范朕的言行。造谣之人自是心怀不轨,朕于此处束手束脚小心翼翼,岂不正中了他诡计?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要恶意中伤,无论朕如何去做,他们也绝不会收手!”他一气儿说了这么多,叫太后也是一愣,原本只是想提醒他不要太过宠李妙淳,以免以后养出祸患,瞧他这幅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