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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一软,立刻跪了下来,不住地朝太后磕头,“娘娘息怒,今早奴婢在御花园里找到的银瓶,见到的时候,身子都已经僵了,恐怕已经去了几天了……”“什么?”只听太后一声惊呼,也是当即变了脸色,静瑶则忙给乳母使眼色,叫把彦儿接过来,又赶紧问道,“几天了?银瓶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平素负责照顾银瓶的桃蕊早已经吓得抖如筛糠,颤声答道:“回惠妃娘娘,奴婢除夕那日发现银瓶不见了,便一直在找,可是直到今天,御花园里的雪化了,才找着。”想来那银瓶通体雪白,若是卧在雪地里,倒是很难叫人看见,静瑶有些奇怪,问道:“我记得银瓶很是聪明,若是不喜欢外面,自己总能回来,就算除夕的雪再大,也总不至于会冻死在外头啊……莫不是出去的时候就不舒服,生了病?”“就是这个话!”她话音刚落,便听太后怒道,“哀家的银瓶平素活泼康健,一向聪明,怎么会好端端的死在外头?一定是你们不尽心,给它吃了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叫它有苦也说不出,银瓶受了多少的罪,这可怜的小东西……”太后想起爱宠,真是又气又怒,心痛过一会儿,怒瞪下跪的桃蕊,发话道,“来人,拉出去,三十大板伺候!”三十大板……那打完了还有命吗?这可叫桃蕊吓得当即哭了出来,又是连连磕头告饶道,“请娘娘明鉴,奴婢平素喂的都是银瓶爱吃的鱼rou,从来不敢自作主张喂其他的东西,请娘娘饶命……”这大过年的,又是猫死又是人哭,还要打板子,实在不吉利。而眼见太后又伤心又怒,静瑶赶忙劝道:“娘娘且先息怒,臣妾看,这事或有误会,不如先叫人查查,看银瓶究竟为何而死,再定罪可好?”韩嬷嬷也在旁附和,“是啊娘娘,银瓶一向康健,此番走的实在蹊跷,不如先叫人查查,若有冤屈,也好给它个公道不是?”太后缓过一会儿,脑间也终于清明了些,点头道,“是,是该还小东西个公道,好歹它陪伴哀家也有几年,不能叫它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说着竟看向静瑶,“你也正好出了月子,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无论如何,要给哀家查个清楚才是。”静瑶顿时一愣,好嘛,这替人求个情,竟给自己惹上麻烦了……罢了,太后说的是,左右也是已经满月了,总不能继续避清闲,她只好垂首遵道,“臣妾遵旨。”太后点了点头,神色依然难免哀戚,韩嬷嬷赶紧上手给她轻抚胸口,好叫她舒缓一些,而一边的彦儿或许是被方才殿间的情景给吓到了,竟然开始哭起来。太后一愣,这才想起亲孙还在场,忙朝彦儿看过来,跟小人儿哄道,“都是皇祖母不好,刚才说话声调高,可是吓着彦儿了?”静瑶忙回话:“彦儿起来的早,这会儿估摸是困了,臣妾就先带他回去了,太后还请节哀,注意身子才是。”太后嗯了一声,“那就快回去吧,千万别饿着彦儿才是。”静瑶便带着乳母等行礼告退,带着彦儿出了福宁宫。卢氏知道静瑶现在有事要忙,一回到棠梨宫,便主动带着彦儿哄睡去了,静瑶想起身上新得的任务,轻叹了口气。倚波听见了,赶紧过来问她,“怎么了?方才在福宁宫吃亏了?太后可是又挑你的刺了?”倚波方才没跟着去,因此不知情,静瑶只好同倚波解释,“太后宫里的猫死了,她老人家很是伤心,我去的正巧,这不,太后叫我去查猫的死因呢。”倚波听了忍不住咂嘴,“太后喜欢那只白猫,宫里人尽皆知,能叫你去查案,看来颇为相信你。”静瑶苦笑了一下,转而又正经起来,道,“人若是死于非命,得需仵作验尸,这猫死的不明不白,大约只得麻烦太医院了,若是找王院判,恐怕有些小题大做……”她眼睛一亮,看向倚波,“这是个立功的机会,咱们找魏大夫可好?”倚波没有意见,“既是为你做事,他肯定愿意。”静瑶便吩咐道,“那烦劳你走一趟太医院吧,也不知今日他当不当值……如果人在,就叫去看一看,那猫死的是否可疑,如果果真可疑,咱们也好再作部署。”说着又补充道:“此次是给猫验尸,真是为难他了,你带上一份封红,替我交给他吧。”倚波忙应下来,“放心,我这就去。”说着便去了太医院。静瑶才出月子,还是不好久坐,便去到榻上歇了一会儿,大约是因为今日魏子元并不当值,又或者事情并不太好办,反正等了大半天,还是没见倚波回来覆命。只是没等来倚波,倒等来了其他人,随着殿外一声通传,静瑶才知道,宇文泓已经到了门外了。静瑶忙起身去迎,现在还在年节休沐的时候,宇文泓今日穿的较随意,上午同几位进宫请安的皇室宗亲闲聊完便过来了。进门后将她搀起来,宇文泓又转头找儿子,问道,“彦哥儿呢?今日可乖?”静瑶笑笑,替他解了外袍与大氅,解释道,“彦儿今日随臣妾去福宁宫给太后请安了,大约是同皇祖母玩累了,回来睡得可香,方才起来吃奶,吃饱后又睡了。”宇文泓哦了一声,“今日才出月子就去福宁宫了?如何?太后可有为难你?”知道太后不怎么喜欢静瑶,宇文泓便格外紧张,生怕她在福宁宫会吃了什么亏。这般反应倒叫静瑶笑了,忙安抚道,“陛下莫要紧张,太后娘娘今日很是和蔼……再说,有彦儿在,她老人家还会为难臣妾不成?”宇文泓闻言放了放心。只是一时没有事做,此时孩子睡了,面前只有她,时间又还早……外头正值严寒,才下过雪后更加冷,好在屋里头倒是暖和许多。棠梨宫的宫人生怕主子受凉,将地龙烧得格外暖,静瑶便穿了一件并不太厚的绣花长袄,茜色极衬肤色,她在屋里头养了一个月,本就白嫩了许多,没了隆起的孕肚,身材也恢复了往常的曼妙……不,是比从前更加曼妙了,因为涨奶,上围前所未有的惊人呢!今日本就另有所图,他将她好好打量一遍,心间愈发蠢蠢欲动起来。他将她牵过来,语声暗哑,“阿淳……”静瑶抬眼看他,尚不知他的意图,只是有些奇怪,嗯了一声,问道,“陛下怎么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尖,“你都……好了吗?”这忽如其来的暧昧触碰叫静瑶浑身一颤,楞了一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惊讶的意识到,他莫不是在想……她瞬间涨红了脸,天哪,这可是大白天,连午饭都还没吃呢……但他的呼吸已经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