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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百姓……”李越见大势已定,提出了最后的请求。他不是一个将相之才,他只是一个用错了地方的懦弱好人,还好,他在生命的最后,终是不畏……“好。”夏林双眼一闭,狠狠刺下,一阵猩热……后来夏林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突然失了五感一般陷入混沌中,交织的光影里,有爹的微笑,娘的怀抱,还有睡在自己背上打呼噜的月生……那是一年建康初春,蝴蝶翩飞,早莺争暖,陌上花开踏歌行……尘埃落定,东方破晓,云销雨霁……月华军突袭罗桑,攻下城池,未伤一名百姓……一万玄火大军,无一人逃跑投降,屠戮殆尽……谢无双找到夏林的时候,他正在李越的尸首旁神色癫狂……“爹,娘……孩儿替你们报仇了……”他笑了,可是并不是欣喜。“夏林哥……”谢无双见他剧烈颤抖,伸手扶了扶。“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孩儿替你们报仇了!!!”他突然朝天空大喊,青筋暴露,两行清泪滚滚滑落……谢无双默默在他身边,等待他平复情绪再请示下一步行动。“厚葬……”良久,他看了看李越的尸体,丢下俩个字,趔趄几步走到依旧严阵以待的大军面前。“月华军听令,放军粮,移乱石……”他指了指哀鸿遍野的四周,百姓们正哭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奋力移开那些巨石……天灾,人祸……阳光照亮了这座城,可所有人的心中却笼罩着厚重的阴霾,不知何时才能被清风吹散……“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夏林推开众人,失态仰天大笑,月华众人目送其背影,深深叹息……为什么八年前魏国突袭罗桑,为什么八年后大仇得报却心中更痛……为什么昭昭白日,碧蓝青天下是血流成河,为什么南征北战,冲锋陷阵却欲壑难填……破败残垣,朝阳下那一抹玄色,是天地间最深的孤寂……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沉重,还是使用了自己一贯手法描写,没有正邪的对立,谁都是胜利者与失败者……李越虽然刻画少,但是他是我们生活中几乎都会遇到的人,平庸,无为,得过且过,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善恶分明……到最后玄火军都没有听他的命令撤离,真不知道他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PS:巴郡就是重庆,我设定罗桑城就在那儿,那里是印度洋板块和欧亚大陆板块交界地,所以板块冲撞经常地质运动,且崇山峻岭降雨频繁经常发生地质灾害,这就是此文的理论基础。第60章探深宫神机殿“罗桑城没了吗?玄火军全军覆没,主帅李越殉国,是吗?”魏皇瘫倒在软塌上有气无力……“是的,皇上。”一位着罗裙的二八少女,碧绿色的腰带间别着一根挂着粉红穗子的长箫,淡然回答到。“朕好像做错了许多事情,朕是一个废物,朕无法面对九泉之下的先皇,还有那些臣子们……”他凄惨一笑。“是的,皇上,您不该那般对方茂行和韩风澈父子。”那少女依旧淡淡的,像是个局外人。“是不是韩风澈出卖的魏国,他为了那华月生什么都能做,他对玄火军了如指掌,是不是他干的!!!”他突然有些癫狂,红着眼睛问到。“不是,属下相信韩风澈的为人,他绝不会做此事……天狼部已经探到此次攻打罗桑城的宋将,乃是司空夏林——夏风的独子,华月生的未婚夫……”“孽债……又是一笔孽债……”魏皇闭上眼长叹,耳边又传来那少女不咸不淡的一句——“若是韩风澈还在的话,以他的能力倒是能和夏林一战。”“……”“属下当时劝过您,仅凭一个琉璃坠子就定韩风澈通敌之罪多有偏颇,可您不知怎地接近癫狂,非要置韩风澈于死地。”“够了!笙歌是来指着朕的吗!!”“自是不敢,皇上,您累了,要不先让笙歌替您吹一首安眠曲……”那少女取下长箫,朱唇轻启,悠悠一首魏晋遗风……“皇上,有贵客来了。”笙歌突然停了箫声,身形翻飞间将一缕“月光”生生截断……眼前是一位侍卫着装的蒙面人,一身杀气凌冽,手中一柄软剑折射清寒,身形未动气息已至,让天狼部的笙歌饶有兴趣地严阵以待。那人身形突闪,冲着魏皇而去,笙歌以箫为剑,凝出一道呼啸的风墙将他抵挡,却突见他调转身形直直击上神机殿东柱,笙歌回转内力与之碰撞,强大的撞击让那根巨大铜柱生生皲裂,其上挂着的华月生肖像也被两股内力撕扯成碎片……踏上铜柱,他借力飞起,软剑扑向笙歌面门,将她凝成的气墙活活切出了口子,她骤缩瞳孔,侧身挡在魏皇面前,又见软剑掉转方向,这次目标竟是案几上的琉璃坠子……魏皇伸手想夺,突见软剑银蛇吐信直戳案几,吓得他猛地缩手退后几步绊倒台阶朝后栽去……笙歌撤防回护魏皇,这个间隙里,那琉璃坠子被软剑一挑,飞到了那人手中。笙歌见状祭起长箫,一曲摄魂悠悠而出,很快房顶上悄无声息落下什么,笙歌淡淡一笑,知那援军已到……“夏林!还不束手就擒!”笙歌见他有撤退之意,追紧几步,房上那人已是箭在弦上准备扑下……“夏某前来只为取回吾妻之物,顺便提醒你拓跋伟略,和宋国有关的一切,你一个都别想得到!”掷地有力的声音,坚定地让人……恐惧。“芙蓉,抓住他!”笙歌未随他飞出大殿,盯着房顶上的芙蓉转身而飞,追着夏林而去。“皇上,芙蓉乃天狼部第一追踪好手,应该不会失手……”笙歌跪在魏皇面前,请罪的动作。“应该……你从来没说过这么模棱两可的话,那个夏林……”魏皇扣紧台阶,止不住颤抖。大内皇宫,来去自如,天狼部首尊笙歌都无法一力解决……他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从未有过的敌手。”笙歌的语气终于多了一丝情绪。魏皇站起身子,未想到腿竟然使不上力气,只得扶着那裂了缝的东柱一点一点起身。一人落在大殿内,通红小脸上全是汗珠,噗通往地上一跪,撅着小嘴不说话。“芙蓉,人跟丢了?”笙歌转头问到。“本来抓住了,可他的剑太快了……”芙蓉举起自己破碎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