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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领命!”“梦归听令!”“在!”“命你为右先锋官,领五千大军南下蜀地,封死玉川城西!”“是!梦归领命!”“芙蓉!”“干嘛!”“命你探查苍山沿路,若见宋军行迹,立刻来报!”“好的!”话音没落,她就飞走了。“王爷你呢!”笙歌突然回转过神来,这一万大军澈王爷一队都未要。“本王如何行动需要向笙歌你汇报吗!”他扬起眉,盛气凌人。“不敢。”笙歌垂下头颅。“出发!”一声令下,风吹草动,汹涌着的黑色潮水没入刚生出翠意的山林间,踏响了征程。苍山山麓云雾缭绕在悬崖下,遮挡了他们曾走过的逃生路,盯着那一层层云朵的月生不知道,风澈曾再度走过苍山密林,坐在曾经用来疗伤的山洞里朝着空气微笑。她现在早已无力去想他是怎么回到的魏国,经历了什么,又突然脱胎换骨成了尊贵的澈王爷。为了再次看见他,她强迫谢无双让自己回了月华军,可没想过再度的遇见是痛彻心扉的伤害,还不如不见的好。她也想过,忘记曾经与韩风澈的一切,余生就好好当一个女人,生养自己的孩子,培育他为龙凤之才,可每当自己踱步到畅春园门口时,那呼啸而来的思念让她迫不及待冲向小屋,期望他还像往日一般坐在那里等着她回来。“喝点水吧,热的。”谢无双将盛满水的皮囊砸给她,可她只是摇了摇头。“不喝拉倒。”谢无双别过头去,过了一会自顾自嘟囔起来:“这个落寰怎么现在还不来报前路情况。”落寰……落寰现在和芙蓉比轻功呢……“我们最好快些,不然玄火军从侧翼展开对两城的攻势,我们只有防守的份。”月生招呼了下谢无双,话音未落突然本能般勒住了马缰。前方,一人挡在狭窄的山道上,他身上落满日光的黄金战甲,其上象征身份的巨龙似是要腾空而飞,乌金头盔上跳跃着火焰的形状,似是下凡的天神般绚丽夺目……一人一马一剑,风澈缓缓抬头看向前方大军,毫无惧色。“哟,澈王爷这是在炫富啊。”谢无双上前两步挡在月生面前,顺手拍去铠甲上的一片尘土,挺了挺腰嘲笑般面对着他。好歹自己也是大宋尊贵的七皇子殿下,怎么能输给他魏国的王爷?谢无双自尊心的小火山喷发了,将脖子拉到最长,终是勉强高过了他的目光。风澈没有理他,目光幽幽落在华月生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他努力笑了笑,但是头盔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她无法看到那一抹绝美。“保护夏夫人。”谢无双缓缓从腰间抽出长剑,他这次倒没有害怕,满眼都是仇恨,他要为自己雪耻。“让开!!”月生朝谢无双的背影大吼一声,惧得大军都猛地一动。“夏夫人,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谢无双回头冷笑一声。“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月生迎上他的目光,又一次凌厉道:“让开!!”谢无双本能般退到了一旁,满眼愤怒。“全军后退十步!!”月生说完将银枪点地,全是不可违逆的气势。夏夫人不是主帅,但胜似主帅,大军缓缓后退,唯有谢无双未动。月生夹紧马腹,向前行了几步,停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那日,我去迟了,夏林已经苦战了许久。”风澈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道:“当时,夏林重伤,我太着急,没看到刺客攻来……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无心害死夏林,你相信我!”“……”月生好像一个无知无觉的木偶,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刻意隐瞒夏林救我之事,我那时太怕若是说出来你会对夏林愧疚,会让他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更害怕你会离开我……我……我害怕……对不起……”月生拼命压住鼻间的酸意。“我错了,我悔过,我对不起夏林,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满是乞求。“呀!”月生突然提起□□将他扫下马去,自己也转身飞下马,一招一招攻向那个不停防守的风澈。“我要为夏林报仇!!”她横腿飞来,将他的承宇剑出了鞘,落在了他的手上。“我们俩这些年里的爱与恨,是时候来一个了结了。”她在攻到他身侧的时候,附在他耳边说道。“好。”他举剑迎上她的银枪。“天!”谢无双看着前方刀光剑影翻飞,急的满头大汗,饶是密莲花瓣再是奇药,也不够华月生这般造的,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夏林的孩子。拉开弓箭,他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但为了月生和孩子,他不得如此这般做,但射死了韩风澈,他又会面对怎样的华月生?他甚至害怕月生会随他而去。怎么办,他握着弓箭的手生平第一次抖动的如此厉害。见谢无双拉起了弓对准风澈,月生猛地转动身形,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风澈,俩人又过了几招后,她压低声音道:“够了,今日之后我俩就是陌路,你趁现在快些滚吧。”七千大军,饶是韩风澈他武功再高,也会很快就会被剁成rou泥,她害怕。风澈好像微微笑了一下,毫无撤退的意思,反而腾空攻来。“可恶!”月生见他这般不要命,气的举起银枪朝他刺去。黄金太软,毫无疑问无法挡住那玄铁制的锋利枪尖,韩风澈听见自己血rou被割破的声音,看着滴答落地的鲜红,忍痛一笑。月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收了招,敞开胸膛让她的银枪/刺入,她已经用尽全力收招,可还是看着枪尖刺入,戳穿了他的身躯……她看着他,一阵阵心中剧痛,一阵阵腿脚无力,一阵阵眼前发黑。大军发出唏嘘之声,谢无双的弓箭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地。“你的错爱……夏林的命……我只能……这样还了……这是韩风澈……欠你们的……”他眉头微微皱起一瞬,看着她苍白的容颜。他多想抬起手拂去她眼角的泪,他多想再一次拥她入怀,他多想再闻一闻她发间的馨香,可是力气像潮水一般退去,紧随而来的剧痛让他快要连站都站不稳。“十年前……父皇与义父发动的罗桑玉川之战……让你……和夏林……成了孤儿……对不起……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谅我的父亲们……可我是他们的孩子……只能……这样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