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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一直守着你。”憾生的心情恶劣到极点,她迈步入屋,屁股从她推开门就嚎叫着扑到门口,她也不管了,直直的走上二楼回了房间。佟夜辉目送着憾生离开,弯腰抱起胖狗,摸摸它的鼻子,逗弄着纠了一下它的尾巴,胖狗好奇的看着他,他朝它笑笑说:“走吧,给你弄点吃的去。”佟夜辉从餐厅里找出狗粮喂了屁股,楼上的憾生毫无动静,他在房子里自由的行走,微笑的看着胖狗吃东西,屁股是个会看脸色的,知道佟夜辉是个好相与的,马上就狗腿着跟他黏糊上了憾生回房就闷头大睡,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没想到会一觉睡到肚子饿醒。憾生睡醒已经是正午过了一点,她忽然想起屁股,下楼去找,屁股在厨房门口,脑袋埋在它的专用饭盆里大吃,听见憾生的脚步声也就是脑袋往她那边侧头一下。厨房里传出阵阵不太有节奏的切菜声,憾生走到厨房门口,佟夜辉的一个背影,他正在切菜,专注的神态,笨拙的动作,看得出不太熟练,憾生倚在门框上看了他很久带着久远的记忆,心情复杂,她忽然开口说:“你会做饭了?”佟夜辉的切菜的动作猛的一顿,他转过身,脸上一点点的羞愧的笑容:“还不会,但我很快会学会的。”憾生皱眉望着他,复杂而难过的神情,曾经的这个人在她的面前是多么的高高在上。佟夜辉看着憾生道:“我看见冰箱里有一盆煮熟的拌饭,想着应该是狗粮,所以刚刚热给它吃了。”憾生没吭声,转身走了,佟夜辉朝着她的背影提高音量说:“憾生,别又睡了,一会我叫你吃饭。”憾生脚步不停没有回头。憾生知道佟夜辉是个特别聪明的人,只要他想学的东西,上手都会比一般人要快,一顿饭虽然卖相不佳,口味倒是也还过得去,至少在正常可以入口的范围内。他们的饭桌依然摆在回廊下,憾生胃口不佳,挑挑拣拣的吃的无精打采,她不看佟夜辉,佟夜辉却紧紧的盯着她。“你先忍耐一两次,以后我会做好的。”佟夜辉带着歉意的语调,轻声说。憾生抬眼望他,她的眼神有点无奈,也有点厌烦:“你说你这又是何必?”佟夜辉睡下眼皮:“憾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找不到别的能够接近你的方法。憾生有一瞬间的愤怒,她很想说:你接不接近我,你想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但她出口的那一刻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她和他说不通,这人自私是他的本性,他本能的欲望支配着他所有的行为方式,而且他从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能伸能屈,又有绝对的恒心和毅力。你休想通过你的语言改变他的思维方式。憾生扭头看向院子里,门口传来“啪嗒”一声,她看过去,一朵开败了的广玉兰落在地面上,巨大的花朵开到极致残败了,落下枝头,秋天来了,叶权走了,在这个阳光格外艳丽的盛夏里,他为她带来了生命中唯一的温暖,然后又匆匆的离去,他曾经给了她多少温暖就留给她多少的惆怅。憾生最后一点胃口也尽失,眼前所有的景致都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她失落的抛下筷子,无声的起身扭头离开了。佟夜辉看着桌面上的碗碟,半垂下眼帘,半晌后他扭头看向旁边唯一的活物,屁股脑袋搭在两只前爪上趴在那里迷茫的看着他,佟夜辉对它笑笑,一点点寂寞苦涩的笑容。一个下午憾生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两人在晚餐的交集依然是不咸不淡的,憾生不想说话,佟夜辉也是无语,这房子里又恢复了三个月前的沉寂。吃过晚饭,憾生照样躲回房间里,佟夜辉收拾了卫生,从厨房出来,看了看楼上憾生紧闭的房门,转身抱起胖狗出门散步去了,他以前守在这房子外面的时候,他无数次的看见叶权和憾生带着胖狗散步,他希望延续这种行为,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来等待憾生的参与进来,他曾经妒忌着叶权在憾生身边的位置,而他想取代。入夜的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下的不大,这一年的第一场秋雨,潮湿的空中带着丝丝的凉意,零落的雨滴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叮叮咚咚”的声音,空旷而单调。憾生推开房间里的窗户,黑幕一般的夜空下,院子里沉沉的死寂,门口的广玉兰彻底的败落,白惨惨的一朵朵残花,被风四散吹落在院子里,憾生静默的望着一个方向,空白的眼神,清晰的记忆,那个眼神单纯的大男孩,欢腾的笑语,分别时用力的拥抱,温暖的体温,那是她生命里收到的最灼热的温度。楼下的回廊里,一闪一闪的一点点猩红的光点,客厅的门口佟夜辉靠着墙壁,抽着烟,静默的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一只胖够慵懒的趴在他身边。这个院子里此刻的景象,像是一部黑白电影的长镜头,黯沉的画面,沉闷的的基调。夜深的时候憾生下楼去找屁股,拉开房门,地上一双棉布脱鞋,她在这房子里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习惯光着脚。憾生望着脚下的拖鞋,她停在那里看了片刻,然后伸脚穿了进去。楼下的回廊昏昏暗暗,只有一点客厅里透出来的昏黄的灯光,憾生的脚步轻微,佟夜辉靠着墙,曲起一条腿,拿着烟的手臂搭在膝盖上,扭头看着憾生走来的方向。憾生走近,静默的眼神望着佟夜辉,佟夜辉仰着头看她,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幽幽静静的没有波澜。佟夜辉说:“要坐一会吗?”憾生不置可否,佟夜辉又接着道:“你等一会。”掐掉手里的烟头,佟夜辉迅速的起身,他进到客厅里,拿了一个沙发垫子出来放在憾生的脚边:“坐吧,地上凉。”他说。憾生在沙发垫上坐下,顺手从一边拿过佟夜辉的烟,抽出一颗点上,她深深的往肺里吸了一口烟雾,尼古丁的味道让某种沉重的心情得到镇静和缓解。佟夜辉在憾生的身边坐下,两人一同看着院子的方向,久久没有出声,后来一颗烟几乎要燃烧到尽头的时候,憾生悠悠缓缓的开口:“你说你这又是何必?不好好的回去过你的日子,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风发,多好,何苦来我这里找憋屈。”佟夜辉的脸隐没在阴影里,他的声音也仿佛是覆盖着一层布帛,闷闷的沉沉的,他说:“想走来着,但走不开。”憾生在他说话的功夫掐灭手里的烟头,又重新抽出一颗点上,她低低的笑了一下说:“有什么走不开的?你以前不也把我赶走过吗?我要是如你的愿,在国外好好的活着,你不也是能好好过一辈子吗?”佟夜辉看着前方说:“或许吧,但我现在很庆幸还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说话,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