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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我就凑活着把你当少女看吧!”面前的少女露出委屈的表情,他抬眼紧紧盯着柳幽然看了几秒,随后一个猛扑——在一旁调情的二妖瞬间听见一声惨叫在耳旁炸响。漓漓好奇地投去目光,但见柳幽然捂着嘴巴缩到车门旁,看着叉腰站立、正拭去唇边血的少女瑟瑟发抖:“沐沐沐沐兄我错了!女儿身你还咬我你是不是想百合啊可恶!”沐休悠然蹲下,本就长了一大截的白袍,此时已拖了地,但胸口的如玉洁白却是显露无疑。他捏起柳幽然的下巴,嘻嘻一笑:“还要戏弄人家吗?待我取回原身体,定要给你些颜色看看哦。”“女装大佬我错了……”“嗯哼?”下巴上的手捏的更紧了。“啊……我的意思是这身女装你穿着真好看。”柳幽然忽地恨自己前些日子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要是她那时候寻个时机过来一趟,这会儿也不必看性转沐休在眼前晃来晃去了。若是这个性转的剧情真被她写进文里……她已经能预想出一夜醒来刷刷刷掉收藏的惊悚场面。一天一夜后,马车渐近无雨城,转眼已行驶到一处断崖上,柳幽然停止了与沐休的嬉闹,并在对方试图发起新的掐脸攻势时,抬手挡住他的脸:“等过了此处再玩。”她的胳膊被沐休一把抱住:“怎么啦?”“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柳幽然掀开窗帘望向外头。裸/露的山石荒芜,马车所经之处皆扬起沙尘,隐约,她的耳朵捕捉到一声从远处而来的鹰啸。她在正文里写过这一段,当时主角团就是在此地,遭到了不知来路的鹰与鸢族的袭击。虽无伤亡,但那时候的幽霁险些落入鹰腹,乘坐的马车则落下断崖摔了粉碎,在受了袭击后,主角团只好步行前往无雨城,还因为一路上被成了精一样的黄沙风暴将衣服吹成了乞丐风格,差点被无雨城的护卫拦在外头不给放进去。柳幽然不清楚这回他们会不会受到那些没被她设定来路的猛禽袭击,哪怕目前的队伍里有两只大妖,外加一女装大佬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能被分分钟暗算成功的。她倒不怕被暗算,只怕因暗算误了时日。薛家主动收徒,必定会收遵守时间的门徒,不守时,哪怕天资再好也直接不要了,其规矩俨然与黄石老人有得一拼。因她的举动,车中静了约莫两三分钟,随后柳幽然发现连言囚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将目光转向沐休:“大烤翅,这边的鸢族归不归你管?”沐休整个人吊在柳幽然脖子上,正侧耳倾听外头的声响,闻言摇了摇头:“我只管凰寂谷及其周边的妖族,无雨城距离我的驻地太远,自己拉帮结派的野妖定然是有的,数量可能还不少。”言囚吸了口手中的烟,想了想正要继续问,谁知马车猛然一颠簸,毫无防备的他在车厢上重重磕了一下,额头肿起青包。言囚吃痛地吼了一声,一把拉开车帘就要质问车夫,却见马车不知何时偏离了原路线,拐去了另一个方向。眼看马车即将驶入一片陌生的幽林,言囚忍不住了,他收了烟管一脚跨到车夫身旁,伸手就要夺他手中缰绳。却不想下盘一寒,腿上一痛,他讶然低头,只见车夫袖里露出的一线紫华正往下滴着绯色,又见他将那一线紫华轻轻一旋……只一下便将自己有蛟鳞保护的腿部划开,如此之人,眼下再度出手,言囚自然不敢轻易与他硬碰硬。但他有预感,一旦马车驶入幽林深处,他们四个都别想逃出去。柳幽然还在纳闷窗外之景,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龙啸。她还没回头,已被一只巨爪握在当中动弹不得。大骇之下,她望向沐休,但见他也被爪子握得甚紧。柳幽然慌了,她还以为是鸢族的爪子伸进车里,不禁扭动身体拼命挣扎:“这什么情况?谁的爪子?!呃唔!不要越收越紧……”“别乱动,这是言囚的爪子!”沐休在她身边断喝一声。他声音才落,现出原形的言囚蓦地发力震裂车厢,带着他们升上空中。言囚震裂车厢的一瞬间,漓漓已揪住他的龙须,爬上了他的脑袋,此时她正朝下喊:“你们都不要动!这个车夫是岳涟变的!是我择人的时候没有看清楚!”她便是不说,柳幽然一见对面悬浮于半空中、脚下踏着浅紫飞剑的男人,马上就知晓他的身份。铘兆剑是她最熟悉的兵刃之一,有此剑在手的岳涟,还当真有把握同时与他们这边的三只大妖交锋。与此同时,周遭传来尖锐的鸟鸣,一声接着一声。岳涟只是立在铘兆剑上,冲他们微笑,手一抬,顿时有十余道流光近身,在他身旁化为白色的鹰。然而其中一只却化为了白鸢,继而化为人形,飘在柳幽然他们与岳涟之间,怔怔地看着沐休。柳幽然认出他是沐休手下的大将,也就是那个误在自己点心里下了“灼命”的冒失鬼谭央,当下明白了几分。他们的马车行了一天一夜,期间车夫离开过一次,时间还挺久,或许就是那时,赶上来的岳涟杀了车夫,易容后将马车驶向此地。岳涟可能早就算准他们会去薛家,故提前布置了自己……借来的人马。眼下沐休以新面孔示人,恐怕这对凰寂谷来说会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想来岳涟也料到了这一点,所以还把百年死宅的谭央也从凰寂谷捞了出来。柳幽然心想沐休此时外头套着另一个皮囊,只凭气味,谭央绝对认不出他。只是她还没松一口气,少女沐休娇滴滴的声音已响在耳旁:“谭央,擅自离职要遭受怎样的惩罚,本座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气鼓鼓、万般柔媚的女声,着实让谭央大吃一惊。他好不容易根据这语气辨认出被眼前的银蛟握在爪中的少女,便是自家妖君大人,而移过目光又在另一只爪中看见柳幽然,当下脱口道:“妖君大人!您当真已决意要抛弃凰寂谷不顾、一心一意为这女人了?!”“无礼!本座只是前去无雨城做些事,至于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质问!”沐休冷声,可用着少女的外貌与少女的声线,本该是一番很有气势的威慑,却成了小姑娘的撒娇之言。“可您难道忘了,六十年前您对整座凰寂谷的妖族下了命令,胆敢投奔无雨城者,格杀勿论,妖身用以修炼灵魄,妖魂用以淬炼兵刃……眼下您却自己颠覆了当年的命令,这让我们要如何继续遵循?!”越看自己主子的新模样,谭央越痛心疾首:“妖君大人,为何您要委屈自己变为这副模样?做一位威风凛凛的妖君,好好待在凰寂谷享乐不好吗?”沐休懒得再听他叨叨,约莫是嫌他烦了,他突然抬手推出去一团火,擦着谭央发冠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