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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闻不问。”钟笙转开视线,又补了一句。“嗯,说得有点道理。”顾淮景瞥了钟笙一眼,眼角黯淡下来,态度不冷不淡,“既然要同甘共苦,那就留下来睡沙发吧。”下一刻,他迈着大长腿朝画室走去,完全不理会钟笙的眼睛就快要把他的后背盯出洞。Real我行我素的男人。她始终弄不清他的心思。直到钟笙在沙发上坐下,脱了高跟鞋,才发觉自己的右脚脚踝红肿得厉害。简直不忍直视。短暂的安静之后。地板上是她丢的鞋。见顾淮景拿着毯子走出来,钟笙连忙把腿放下,整了整裙摆。顾淮景的视线在钟笙自由的脚丫上一晃,又回到她脸上,眸光忽明忽暗:“接着。”钟笙接过毯子,放在一边。他双唇紧抿,在她身旁坐下,一脸正直。“把脚给我。”钟笙斜看他:“……”“别直勾勾地看我。”最后,她还是妥协了。钟笙提起长裙,抱膝而坐,把右脚慢慢往前伸。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暴露自己白嫩的小脚,可算是第一次。随即,顾淮景伸出细白的手腕,摸索着受伤的位置按了按,表情严肃:“是这里吗?”“轻点,疼。”钟笙痛得直抽气,上身不由微微前倾,口气半是撒娇。此时,她已经顾及不了形象。将指腹搭在钟笙肿起的脚踝上揉了揉,顾淮景侧头打量着她,眼里划过一丝亮光,“笙笙,你这是在蓄意诱惑我?”钟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方才察觉抹胸礼服因为刚才的动作有着下滑的趋势,胸前依稀可见一缕春光。怎么看都是自己主动。“我去换件衣服。”“别动。”顾淮景一把抱起钟笙,眼中透着些许彷惶,等她仔细去看,却早已没了踪迹。钟笙默默闭嘴,深感自己今晚的待遇超额了。经过墙角的那幅油画前时,她的视线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就被顾淮景发现了。“你看过了吧?”他微皱眉头,虽是疑问句,却带着几分笃定。顾淮景把她在凳子上轻轻放下,转身落下一句:“换完衣服,出来说话。”这语气,听着有点不对劲……钟笙换了一身休闲服。一走进画室,入眼之处便是那副女人画像。上面的画布已经被主人取下。顾淮景站在那等她,脸色很吓人,嘴角还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画上的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她为了追求自由,把五岁的我留在顾家,就一走了之了。我是顾家的私生子。”男人的话里是nongnong的自嘲。钟笙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心中隐隐抽痛。事关个人隐私,这个话题,她不知该如何去接。事实上,他们同属于原生家庭不完整的类型。“如今,你已经有了独立的事业。”说完,她顿了顿,补充道,“乌托邦不一定存在,但有人陪着你,想着你,与你共同奋斗,也是一件很好的事。”“钟笙,那你愿意做我最亲密的盟友吗?”顾淮景静静看着她。笙笙,我想相信你。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周日更。☆、联手他问这句话,不像是开玩笑?是在表白吗?钟笙不敢深想。她唯一的一次冲动,就是和他在一起。现在想想,当时的她实在太草率,太儿戏了。他与她面对面站着,就这么站着,带着少有的感性。这样的他,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她跟他只是合作伙伴!钟笙提醒自己。对上男人认真的眼眸,钟笙匆匆转开视线,故作轻松,道:“顾淮景,我们本来不就是盟友吗?”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顾淮景低笑一声,眉毛上扬,“答应了,就不可以反悔。以后不要再随便离开了。”然而,顾淮景哪里会那么老实。他在这偷换了概念。原来他对于她提完分手就远遁异国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也许,这个男人是惧怕了被亲近的人抛下的感觉。为了不过分沉溺于感情,所以才会常常与人交往保持距离。新闻里只说他家世显赫,天纵奇才,没料到还有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内情。从小生活在顾家的光环下,顾淮景做什么都被认为是身份带来的便利。他承受着不属于他年龄的压力。即使Theone是他一手创办,在国内风头很劲,但是在私底下,大家仍把他这种‘叛逆’行径当成是小打小闹。连报道里的潜台词都在说,他致力于服装设计行业,是在为接班顾氏纺织集团‘练手’。谁能想到,他其实也有求而不得的思念。甚至,追求设计梦想都是奢侈。又或者,他站在耀眼的位置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让他母亲看到,向她证明他做到了。“谢谢你听我分享心事。”转瞬之间,顾淮景恢复成沉着冷静的模样。李依依在会场说的话,不经意间闯入钟笙的脑海。‘你对他就没有一点点动心?根据墨菲定律,你越是担心或否认什么,就越有可能发生什么。’当时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几声铃声,适时地打破了室内的尴尬。“是你的手机。”钟笙抿抿唇,提醒他,“接吧。”顾淮景看看她,抬手接通电话放在耳边。钟笙不想打扰他,于是对他做了个口型,自觉离开画室。画室的灯,一晚上都没有关掉过。顾淮景查阅完邮箱,连夜手绘草图,并用设计软件制作出效果图,直到天快亮了才收工。结束工作后,顾淮景的眼里泛着红血丝。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推开窗子。朦朦胧胧的天色,像是为了不辜负早起的人,有一种诗意的美感。他想了想,走向客厅。“笙笙,起来一起看日出。”顾淮景弯下腰,揉揉钟笙的头顶,用沙哑的嗓音说。抬手挥开捣乱的‘东西’,钟笙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一个字形容,就是懵。顾淮景?钟笙眨眨眼,见眼前是他,神情不由一松。忽然反应过来情况,她尴尬了下,撑着沙发坐起身,问:“你又熬夜了?”顾淮景打量了她一会,靠近她耳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去洗脸。”钟笙愣了愣,随即脸色微变。她的形象算是毁得一干二净。她很意外,顾淮景是从何处得知她喜欢看日出的。这件事,她只在大学对沈钦言提过。与此同时,顾淮景拉开米白色的窗帘,接着打开窗户。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她和顾淮景并肩站在窗前,一起眺望远方。晨光一点一点地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