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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了卫世子与太女所言非虚,那么现在,盛安公主,你所谓的‘太女谋反’的消息,又是怎么来的呢?”元紫琰哪里说得出来。她本来就不是得到了消息,而是自己给太女下了个套,结果现在太女没套住,倒把自己套进去了。眼下就是找人对口供也来不及了!楚珺见元紫琰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应对,而荣安侯正要张口,赶紧赶在他说话之前道:“国公,我本在金州,与父皇派来接应的金吾卫汇合后,急欲回京向父皇澄清多罗可汗遇刺一事。所以匆匆赶回京城,还未来得及进宫给父皇请安,便听闻梁将军所说的这档子事。是以诸位大概还不知,本宫已不在金州而在京城了。”这是解释为什么她本该还在金州、却出现在这里。有人在心中暗道太女不智,这时候说这事,虽然解释清楚那事,不是把更麻烦的多罗可汗遇刺一事给带出来了?元紫琰怎么会错过这个反击楚珺的好机会?“说到这里,本宫就不得不多说一句……前脚才在渭州弄出不小的动静,后脚就在平都惹出这些乱事,太女还真是忙得很。”殷士诚一面心中暗恼元紫琰怎么说不到重点上,一面道:“前几日陛下命金吾卫往金州,接应太女回京,调查多罗可汗遇刺的旨意,诸位大人必然还都记得。我原本心中存疑,太女是东宫之主、大兴储君,好端端的,怎么会弄出今天这场乱子。可结合多罗可汗遇刺这件事……莫非太女真的与可汗遇刺有什么关系?燕国公,多罗可汗遇刺一事诸位大人都知晓,您莫要受人挑唆,先入为主、偏听偏信。”楚珺不得不承认,在会说话这一点上,殷士诚不知要比元紫琰高明多少。不仅一盆脏水泼上来,还解释了很多人的疑惑——太女的位置坐的好好的,吃饱了撑的谋反干什么?殷士诚把两件事往一起一联系,就顺理成章了。见燕国公望过来的目光里带上了探寻,楚珺在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下。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还真是说不清了。“荣安侯此言差矣。多罗可汗遇刺一事要本宫无关,本宫清者自清,不畏惧调查。父皇只是命本宫速速回京配合调查,事情尚未有定论,怎么到了荣安侯这儿,就变成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况且……”楚珺笑笑,“不瞒诸位,这样严重的事情牵扯到了本宫,本宫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任由人污蔑,所以得知多罗可汗的部下声称在渭州见到过本宫,本宫当即着人前去调查。不过,这查出来的事,还真是叫本宫大吃一惊呢。”楚珺用眼神在所有人身上掠了一遍,“兵部侍郎刘立本,八月二十四奉旨出京前往西境,九月初三,他就在渭州。”殷士诚脸色一变,“太女这是什么意思——可汗遇刺,与刘大人还有什么关系不成?”楚珺冷笑道:“当初本宫还奇怪,他一个兵部侍郎,怎么管到西境驻军身上去了,眼下看,他不过是好有个名正言顺出京前往渭州的理由罢了。本宫口说无凭,多罗可汗已经重新递了驿报,托本宫带回京。待可汗伤愈入京,自会将详情再行陈述。”说着,楚珺取出一封驿报,递给燕国公。刘立本一个朝臣,刺杀多罗做什么?可他又是荣安侯的姑父,若背后之人是荣安侯,或者盛安公主……那今天这一出,盛安公主的居心就不好说了……楚珺没有严词相向,也没有多为自己辩白,只说一切等多罗来说明。燕国公看过了驿报内容,又仔细看过驿报上多罗的印鉴,点点头,再看向元紫琰,目光就不那么收敛了,“盛安公主与荣安侯,呵,真是一出好谋算啊。”第二百零一章弄假成真第二百零一章殷士诚拦住正要开口的元紫琰,“燕国公,我们双方都是身在局中的当事人,不论辩驳得多么在理,也难以取信于众。事关重大,仅凭我们在这里吵吵嚷嚷,只在于谁更能言善道、巧舌如簧罢了,您如何评判真相?”楚珺不由在心里感慨:要说能言善道、巧舌如簧,谁比得过荣安侯啊!都这会儿,竟然还能说的有头有尾的。诶?自己这边还有个人呢?怎么还不出来?又一人自燕国公身后的黑暗走出,“荣安侯说的甚是,本王也觉得,仅仅您与太女殿下这样你来我往的,诸位大人都快被你们搅晕了。”元引璋上前来,向燕国公一拱手,“国公,本王不请自来,失礼了。”燕国公打量了他一番,眼中带上些许意味深长,也拱了拱手,“长宁王言重了。”“这三更半夜的,本王本已歇下了,奈何住的离宫城太近,被吵得实在睡不着,只好亲自来看看了。”元引璋这纯属睁眼说瞎话。长宁王府所在的入苑坊确实离宫城很近,但现在众人所处的地方是宏明宫最北的玄武门内,跟宏明宫南边入苑坊隔着一整个宫城呢,哪里吵得到他?楚珺将笑意憋了回去。燕国公挑了挑眉,出乎意料的也没细究元引璋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既然来了,长宁王就给老夫出个主意,看现在这个情况,该如何是好。老朽若是偏听偏信了,长宁王总没有先入为主吧。”饶是隐忍功夫深厚的荣安侯都忍不住想骂人。这长宁王本就是皇嗣,不早不晚的,赶在这个时候跑来,他们在这儿鹬蚌相争,长宁王还不赶紧当个渔翁?他一贯都是如此行事,这几年没担风险,得的好处却一点不少。燕国公是老糊涂了,怎么让他开口拿主意?不过这回殷士诚倒是冤枉元引璋了。他哪是自己跑来的,就是让楚珺拿翡扇要挟硬扯来的。元引璋笑笑,“不瞒国公,本王在后面听了半晌,大概也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要本王说吧,这事儿我们充其量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要说处置,只能由父皇来处置。现在这么晚了,父皇早就歇下了,不若诸位就辛苦一点,在这儿候上一晚,明早禀明父皇。想来父皇的处置,定是公平公正的。”元紫琰低低哼了一声。公平公正?她早就看出来了,父皇的心就是偏的。要不然她早就去讨父皇的欢心了,何苦折腾这些?要是让父皇来断今晚的事,她还能有好果子吃?元紫琰的脸色完全阴沉下来。她看向殷士诚。殷士诚皱了皱眉,短暂思考了一会儿,重重点了一下头。这是没有退路的下下策。或登临九五,或万劫不复。她本来不想这样的,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