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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数了。即使从未相见,那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如何能隔断?直接无视了莫天宇眼中的不满,莫小雨一把挽住老人的手臂,甜甜地叫了一声:“外公”。回过头来,暗暗地瞪了莫天宇一眼,娇憨地笑了笑:“外公莫怪,哥哥自打娘亲受害,便流落在荒山野谷之中,得了'癔症性失语'和失忆,这思维便有些异于常人呢。”顿了一下,便又有意无意地瞟了面如死灰的夫人一眼,接着道:“若不是'姨妈'今日出手,我那好哥哥,还真有可能一辈子就如此下去呢,悦儿都担心死了。”这“姨妈”二字,莫小雨咬得既缓慢又清晰。果不其然,那夫人又如同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抬起头来,那淬了毒汁一样的目光,便又紧紧地“咬”住了莫小雨。身旁的老者,顿时一声大喝:“孽畜,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悟吗?毕竟孩子都是无辜的,你就怎么忍心下得去手?!”莫小雨的心中,便是一阵冷笑,她就说嘛,看族长的架势,并不知情。若仅仅只是一个族长夫人,她的手,还不至于伸得那么长。背后,必有相助之人。老者的大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夫人顿时清醒,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了头。然而,那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却未逃脱莫小雨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莫小雨心道:“这事情,便愈发地有趣儿了起来。看似简单的姐妹之间的凤女争夺,或许背后还另有隐情。”心下当时便是一冷。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在自己神志不清和哥哥失踪的这五年期间,娘亲的母家无一人问候。莫小雨的心中,便已是暗暗留意了起来。接下来的时光,自然是在夫人被关押、与娘亲的母家相认,以及凤族中人发自肺腑的诚挚邀请中,渡过的。莫小雨发现,或许是因为长期的与世隔绝和山中劳作,这凤族中人,竟是异常地淳朴和天真。即使是凤族长老议事之地,也仅仅只是在一个石窟之中,简朴的很。若不是中间矗立着一个比寻常人家大一些的火炉,上面还咕噜咕噜地烧着开水,周围是几把散落的椅子和随性而放的茶壶、茶碗,并没什么特殊之处。似乎是看出了莫小雨的疑惑,族长有些尴尬地解释,平日里,这几大谪支都是各忙各的。唯有长老们,常常聚在这里喝茶议事聊天。但因族人们比较淳朴,大多也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而已。莫小雨的心中就是一动,这样清贫的日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而且,那假莫小雨的闺房同自己的房间那么相似,虽算不上奢华,但同这凤族的生活水平相比,有些格格不入呢。既来之,则安之吧。自己既然已经到了凤族,这么难得的机遇,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未免有些可惜。主意一拿定,莫小雨脸上的笑容便愈发地天真了起来,随着族长,在凤族之中,悠哉悠哉地转了起来。只是,暗地里嘱咐听雨,回那国都一趟。一方面是报一声平安,另一个是要将灵玉完璧归赵。最重要的,是要打听一下京城近日里的动向,并将自己的怀疑说与那老十三听。一听说要归还灵玉,听雨自是有些不舍。但主子说的也对,这灵玉离开它的养体越久,灵识便会越虚弱,时间长了,也就是一块无用之石罢了。再看了看手中的灵玉,确实光芒暗淡了许多。遂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回去找那老十三去了...随着在外劳作的凤族中人越回越多,这莫小雨便被越来越多的族人们簇拥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抢着让莫小雨去家中做客。这样朴实而真挚的情感,让莫小雨感动的同时,又有些为难。倒是族长出面解了围,一句:“今天晚上举行篝火晚会。”便让族人们欢天喜地起来,一个个暂时散了去。似乎看出了莫小雨的困惑,族长有些难为情地解释了起来。原来,这凤族隐居已近百年。虽说祖上有些积蓄,但这须弥山的土壤并不肥沃,且地势又以石窟为主,仅靠自耕自种,是难以养活如此庞大的族人的。族人们除了有重大喜庆之事,是难得有机会打打牙祭的。这让莫小雨有一些小心酸。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本应该寂静的须弥山中,升起了熊熊的篝火,大人、孩子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载歌载舞,欢聚一堂。这须弥山本就靠近西戎,是少数民族比较多的区域。近百年来的生活,让凤族的很多生活习惯已经和当地很接近了。同是汉族,但性格较内地人却更为豪爽。大碗喝酒,大口吃rou,再加上莫小雨还时不时地端出她的拿手烤rou。这让吃到口的族人们,赞不绝口,没吃到的大人、孩子们,便眼巴巴地看着。莫小雨感到莫大的成就感,与族人的相处,便愈发地融洽起来。仿佛她就生在凤族,长在凤族一般,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千金小姐的架子。眼前的这和谐的一幕,让不远处暗暗观察着她的族长和长老们,都无比地欣慰。而莫天宇自从清醒过来,对陌生人却还是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总是喜欢躲在不远处,像个影子一般,默默地守护着莫小雨。知道他悲惨童年的族人们,则选择了宽容。他们友好地对他笑着,时不时还递给他一些美酒、美食,却都被他无情也拒绝了。那冷若冰霜的一张脸,酷酷地板着。莫小雨叹了一口气,将新烤好的一盘烤rou,笑着端了过去。借此机会,已赶回来的听雨,把秦王宫和莫府之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末了,还忿忿不平地说:“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十三王子已经知道了莫府中的小姐是假的,为什么不将她抓起来?”“抓起来?”莫小雨反问了一句:“凭什么?那'凤眼'一天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