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3
刘大夫,就是几个亲近家将也惊疑不定。肖震对于他们眼中明晃晃的惊讶没有一字解释,只拿出自己怀里的丝缎帕子盖在了江江的手腕上,坐在床边压着床帐,看刘大夫诊脉。“咦,心脉瘀阻,心络不畅……是重击的内伤,嗯……怎么女子内宫也有损伤,这将来的子嗣可……还好之前及时服过灵药,不然就是性命无忧,寿数也要大减。”不知道是谁,什么深仇大恨把个弱女子打成如此惨状的刘大夫惊讶后,抬眸看着肖震试探着商量。“嗯,看来身体还有些思绪郁结……老夫想观观面色,看看伤处在做详断。”刘大夫今年已经是做五望六的人了,行医多年,人品性情更是有口皆碑。自古看病又讲究个望闻问切,可如今……别说江江伤的地方不能给外男看,就是她的脸面也万万不可。此时房间已无外人,肖震犹豫了下。把江江诊脉的手握住小心放回帐子里,微微脸热的对大夫言明。“她二十出头年纪,左胸上三肋骨靠近肩膀上被一剑刺穿,但位置还好,没有伤及内里……下腹脐下三寸处被重伤一掌,已经由青蓝之色变了黑紫,……喷出淤血昏死过去后未曾……”当今天下,男女大妨虽然宽纵,一起踏青游水,鱼燕传情,甚至私定终身也可。但女子清白还是被世人看中非常的。一个外男看了女子胸口,下腹不可于外人所见的隐秘,也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尤其对于肖震来说。刘大夫惊骇的大张嘴巴,连病状都忘了听。好一会才用手托和上下颌,支吾道:“将军,能烦劳在说一遍吗?”日升月落。星辉斗转。本该回朝堂交接的肖震借口旧疾复发,一直安然在郊外别院。那些探子们见他果真闭门不出,亲近的家将又大方方多次进城取药,院子里苦涩的药香也每天五顿准时飘出,回去禀报,家主们也放松了不少。伴着鼻端热辣的苦气,江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晕黄的灯光下,一张梨花木座的万里山河屏风先映入眼帘。眼皮一低,看到了嘴边冒着热气的药碗。“崔姑娘,你醒了。”怀中人不过微一颤动,把她半抱在怀中的肖震已有所觉察。赶紧把药碗放在一旁小几上,把人轻轻扶靠在后面迎枕上,转身而起,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床边玫瑰椅上。咳咳,沉闷的咳嗽声里,胸口难忍的裂痛下,让还迷糊的江江彻底醒了过来。“喝一口,压一压。”肖震赶紧起身喂水,江江喝了两口才算止住咳嗽。可嗓子里还干哑的厉害,何况此时还什么也不知道的她也无话可说。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怏怏躺靠在迎枕上,做真正的有气无力状。很体贴她的肖震也不和她多说什么,只端了药给她。医术了得的江江不用号脉,已知道此身受了多重的伤,糟了多大的罪。也在第一眼就认出来,正伺候自己的男人,就是那天马上纵横无敌,表面看起来是救了自己的杀神了。微微抬起眉目打量,此时不穿软甲,提长-枪,目中杀气凛然的将军。换上箭袖常服的他还是一样的高大颀长,英武俊朗。浅蜜棕的皮肤上,双眉黑直如剑斜插入鬓,狭长凤眸冷澈深邃。配上高鼻薄唇,过于硬朗如削的轮廓,和那宽肩长腿的高壮体魄,到真帅气英挺的令人移不开眼睛。外形到正是自己的菜,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敌还是友?怎么一个人守着自己呢?伺候的还这么周到?虽然颜癌晚期,可向来拎的清,认为只要有本事,美男到处有的江江疑心,戒备心还是满满!没有发现她密密低垂眼帘下的疏离与戒备,知道她醒了自己该注意分寸的肖震退到床外后看着热气渐消的药碗,犹豫了下,双手递过去到轻声道。“这是治内伤的药,你按时喝了吧,有点苦,忍一忍!”虽然还不了解自己此时的处境,这英武将军真正的想法目的,与自己的利害关系,但江江知道,他眼下对自己该没有恶意。再说以她此刻的身体,完全是鱼rou而已,不如乖顺。微点了下头,坐起。啊!终于知道英雄的难得,这疼真是比直接要了命还难啊!见她不过一个简单坐起的动作,已面目痛苦的扭曲,额头沁出密密的冷汗。这些天她一切都自己过手的肖震忘记嫌疑,赶紧上前把人抱在胸口,拍背揉胸好一会,才扶她喂了药。又伺候着她漱了口,含了酸果解药味,把人小心舒服的放平。妈呀,幸亏自己每一世都死的挺痛快,不然就这疼也熬不过去啊。要是一会让本女王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把自己宿主害成如此痛苦,还所有的痛都让自己承担了。非让他后半辈子下地狱都难,一定要受尽苦楚不得解脱不可。不然都对不起自己睚眦必报的个性!哼!躺在床上的她正在脑海里放飞自我,把仇人千刀万剐来精神抵御rou体的疼痛。而坐在一边,见她不言不语动也不动,因病憔悴凹陷的眸子微合很有些受不住的样子,知道她内外伤太重的肖震担心她在有心结更伤身。思忖片刻。开解的说清情况。“崔姑娘,你放心。我救你回来后,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你之前住在哪,也没让任何人知道你眼下在我这。只是,我这是要拔营就藩去的兵丁驻扎所在,你该知道我的情况,院子里没有女眷,有也不好见你面的。所以,这几天,你的一切都是我经手的。咱们都是磊落坦荡之人,一时的救急援手只当水过无痕。肖某自认会守口如瓶,你也宽心。至于其他什么事都等你好了在说。”嗯,对他话半点不信的江江点点头。一头雾水听他说了很有些奇奇怪怪的话,江江双眼微眯。没想到这家伙长的对胃口,还难得有一把略带嘶哑的男中音磁性嗓音。可惜,在好听对他所说江江此刻也不信的。做出很累的样,只轻轻点点头。想她累了,肖震道:“你睡一会,我就在外间,有什么事叫我就好。”反手给她把床帐挂好,盖好被子,肖震转身出了卧房。虽然眼皮十分沉重,确实该好好睡睡养神的江江竖着耳朵,在肖震一离开房间,立刻使劲眨了眨眼,在密密严严的帐子里扫了一圈。用手指微微掀起帐子,向外小心望去。也许是为了她睡的安稳,肖震离开时只在房间留了盏晕黄浅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