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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好了。第4章.4辗转醒来,外头的天已经很亮了,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白朵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她又赖会床,然后起床换了衣服,黄色宽松的毛衣,换上加绒的灰色毛裤,左右屋里有地暖和空调,倒也不觉得会冷。白朵跳着坐到窗边的榻榻米上,掀开裤脚看着自己的脚踝。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脚上的淤青颜色未褪,反倒散开不少,硬生生大了一圈。白朵不太上心,她从小皮肤娇嫩,身上时不时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看着骇人,消的慢一些而已。昨日贺先生估计也觉得自己脚上淤青的时候很严重吧。白朵解释了,但是他听不听、信不信,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她把裤脚放下,也不准备抹药,拿起桌上的看了起来。看了一会,白朵出去接了热水。门铃适时响起。她下意识回头看着书房。白朵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一向独来独往,并未与小区居民有过多交集,便是快递来了,也是自己下楼去传达室去取,故而她的门铃还从来没响过。她迟疑片刻,敲了书房的门,“先生,有人敲门?”里面传来男人清越的嗓音,“开门看看。”白朵接了水,又放了些蜂蜜,而后不慌不忙的开了门。入目是两男性,一位高胖男人,另一位明显还是个男孩,相貌都算不上差,只不过两人同时在吸烟罢了。见到她开门,男孩走了过来,那股厚重的烟味,随风飘到了白朵的世界里。白朵觉得喉咙有些痒,悄悄退后两步。男孩个字不高,稍显瘦弱,只是脸庞清秀,肤色白嫩,故而面容略显精致,只是一头绿色的头发,却是微微惊到了白朵。虽然有些非主流,但还是挺好看的...男孩吐出一口烟,用毫不客气的目光在白朵的脸上扫视着,从上到下,从头到脚,虽不带情色,却也让人心生不喜。这种似在打量着什么,又好像在评估着什么的眼神,果然不是很尊重人啊。白朵微微皱眉,捂着嘴轻咳两声,耐着性子道:“有事么?”站在后面靠在墙上的男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抵着烟推进嘴里,“咯嘣”咬碎吃了下去。“袁幼宁,把烟掐了。”白朵顺势望去,目光在他凸起的的肚子上落了片刻,抬头感激一笑,又收回放在跟前吊儿郎当的袁幼宁身上,沉默不语。并不确定是不是贺先生认识的人...袁幼宁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就算是贺哥的人,也得懂点规矩吧?自己鸠占鹊巢心里没点数么?”身后的人微微蹙起了眉。白朵闻着他身上深沉的烟味,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啪”得把门关了。是没点数呢!她冷笑。贺景明走了过来,“说是谁了么?”白朵摇了摇头,“我先回屋了。”她回了卧室,脱了染上烟味的衣物,开了窗户,冰冷的风涌了进来,卷走沾染在身上的味道。隔壁隐约传来贺先生低沉的说话声,还有他人时不时的插话,似乎有些热闹。白朵靠在床上,到底抑制不住喉件的痒意,压低嗓音微微咳嗽了两声。她是不满八月的早产儿,又生在冰冷时节,从小便患有哮喘。只是她圈子小,平时呆在学校,碰到的男生也少有吸烟。谁知,今天这男生身上的烟味这么重,简直像是在香烟里泡澡一般,味道很是浓郁,仿佛积蓄太久,所以透着深沉冰冷的恶意。她抬头,目光在屋里扫荡,找寻自己的水杯。好像落在餐桌上了?床头柜上倒是有昨天喝水的玻璃杯,却是空的。白朵沉默片刻,起身,却不小心撞掉床角,自己也没站稳,直接磕在地上,宽大的衣摆扫过水杯,“啪”碎了,掉在地上发出轻快的嗓音。出奇的,那声音让她有些愉快。她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发呆,垂眸一笑,睫毛微微颤动,伸手去拾起小片的碎片,手指慢慢聚出血滴落在地上。“一,二,三,四,五...”白朵在心里数着。很快,门被推开了。贺景明进了卧室,看到地上狼藉一片,忍不住蹙起好看的眉,目光落在一侧坐在地上的白朵身上,待看见红色的血,脸色冷凝。他快走几步,拉拽着白朵的手腕,语气有些重,“别捡了。”白朵抬头看他,眼睛有些红。贺景明踢开玻璃片,伸手想要抱起白朵,但他身上也沾染了刺激浓厚的烟味,白朵忍不住推开他,趴在床边低声咳嗽着,头晕,难受,胸腔仿佛弥漫了一股危险的气流,随时将她扼杀在此。白朵捂着喉咙止不住的咳嗽。咳的贺景明有些心慌。她道:“你退后!”贺景明一怔,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白朵哑声道:“抱歉,外面的电视机旁边有氨茶碱片和阿奇胶囊,你能帮我拿来么?”她又低声咳嗽起来,感觉整个胸腔都在跟她抗议。贺景明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眼眸暗了下去。他什么话也没说,利索的脱了外套扔到门外,脸色冷清地出去了。卧室门口可以闻到从客厅隐约传来的烟味,他想起白朵苍白的脸色,神色复杂。*乌龟靠在窗边,闻着冷冽却清新的空气,屋里恶臭的味便散去不少,他有烟瘾,最近才慢慢戒了,实在忍不住了便吸两口,不过他看刚刚女孩那表现,怕是对烟味不喜的。现在女孩都不喜欢抽烟的男生。明明很帅的嘛!他从兜里摸索出一块香烟糖,扔在嘴里含着,心里却有些烦躁沙发上那个叽叽喳喳抱怨的男孩,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cao!”“姐夫怎么还不出来?”袁幼宁躺在沙发上,眼睛迷离,衣裳半开,嘴里叼着烟,嘴里忍不住的抱怨道。乌龟见他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想着那玩意可真害人。他皱着眉,却看见贺景明走了出来,脸上透着一股冷意和压抑的暴怒。他眯着眼,看着贺景明从电视机旁边拿起两盒药和创可贴,又匆匆回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他身上,不由轻笑。“啧啧...”说起来,白朵和贺景明这事还是他在中间牵了线呢!乌龟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副眼镜戴在梁上,慢悠悠给自己沏了一壶茶。真有意思。景明身边的亲戚朋友和外界的八卦人士,似乎都坚定的认为,贺景明迟早会在贺家太爷的安排下和袁家次孙女成亲,结两家之好,成两家之美。可是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贺景明本人真正的意愿。这位可不是个听话的主,大概是这几年做生意脾气好了,待人和善了,便有人不懂规矩了。他笑了笑,转过身把窗户推的更开些,冷冽而清新的寒风袭面而来,卷着屋里的烟味往外散去,没过一会,屋里的烟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