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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疲软,他见段理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调戏道:“你这眼神,很饥渴啊。”段理如话家常道:“真想扒了你衣服,看看这美丽皮囊之下,究竟是什么东西。”阮怀息凑近段理的脸,蜻蜓点水似的亲亲她的唇角,软软地瘫在她怀里,“回去再扒,反正这一周内,我是不会有丝毫力气了。”阮大姐戴上耳机,专心开她的飞机,做她的绿叶。☆、丧阮怀息虽天赋异能,却和其他异人不同,他的能力只觉醒了一半,虽然强悍无匹,但过度或频繁使用会导致身体虚弱不堪,体力极难恢复。先前救段理,阮怀息半道碰上几个神秘人的围攻,他分心之下受过轻伤。又在公寓为躲避追杀而伪装自己,今日一次性耗费所有能力除掉生化怪物,阮怀息这下真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如果他的异能完全觉醒,或许就没有这个副作用了。但万物相生相克有得有失,谁也不知道阮怀息的异能如何完全觉醒,以及觉醒之后,会付出什么代价。飞机离开,地面火焰依旧燃烧,失去一条胳膊的陈君坐在车里,他看着大火,目光里带了血丝。心腹问他去哪里,陈君忽然有些疲倦,他揉揉眉心,仿佛下了决定一般说道:“别跟着我。”众人不敢造次,看陈君独自开车离开,车子在黑夜里急驰而去,最后停在一栋看似普通的公寓楼下。陈君坐在车里,目光移到二楼一个窗口,窗户半开,帘子被风吹得乱飘。小艾达正用毛巾擦头发,她单手关窗拉上窗帘,却觉得有人在看她,便挑开帘子疑惑往外看。她的目光从陈君的车前飘过,陈君追逐着她的视线,最终没有追上,却看见她的耳朵白皙,毫无伤痕,他不觉间放下心来。小艾达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觉得自己想多了,她无奈耸肩,拉上窗帘。陈君视线被阻隔,他开车,朝着一个方向驶去,那个地方,据说是有上帝存在。斑马线和洛神,都不过是上帝的棋子。白发苍苍的神父亲吻着十字架,慈眉善目的面容里透露着对人类的担忧,“上帝与你同在!”纯白的病房内,两个医生正在为陈君处理伤口,那一刀将他的手臂齐整划断,充满血腥的艺术美感。陈君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抽着烟,神父进来,夺了他的烟,劝诫道:“上帝不允许伤者自伤。”陈君哼笑,吐出烟圈,对神父道:“针剂拿来了吗?”“拿来了,你要想好,注射了它,你可能要与魔鬼为伍。”神父严肃说道,似要拯救失足者于水火,手上却拿起针剂,递到陈君面前。陈君接过来,不咸不淡瞥眼自己废掉的胳膊,两个医生后退几步。针管里是生化试剂,凡人注射之后会产生基因突变,是高级进化成无敌之躯,还是低级进化变成怪物,全凭造化。“斑马线已经在上帝囊中,而洛神这个异人聚集的组织,若不靠生化变异,上帝也拿不下来。”陈君说道,缓缓将针尖刺进伤口之中。神父在胸前画十字,嘴里呢喃道:“阿门。”齐整的伤口突然长出触角,每一根血管都如同有了生命一样跳动,神父倒退几步,让两个医生按住他。陈君身上青筋暴起,断掉的胳膊快速长出来,超乎寻常的生长速度带来巨大的疼痛,陈君竟然咬牙忍下,一声不吭。安静的空间里只有陈君粗重的喘息,以及骨rou生长时的黏腻声音。神父紧握十字架,苍白的胡须下,汗水涔涔。等到手臂长出五指,陈君忽然抬头,双瞳颜色由黑变成赤红,他歪头微笑,用新生的手握住了一个医生的头颅。另一个医生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却突然被一根细长的柔软触角缠住双腿,触角的根源,在陈君后背上。陈君轻巧捏碎手里的头盖骨,如同捏碎鸡蛋壳一般简单。触角缠紧医生,模仿巨蟒束人,一点一点把人给束到窒息而亡。神父关上钢化玻璃门,陈君瞬移到门前,隔着玻璃和神父面对面,赤红色的眼珠血色泛滥。神父摇头说:“你已沦为魔鬼。”新生的手臂从钢化玻璃上一插而过,精准地扼住了神父的脖子,陈君轻声道:“上帝与魔鬼同在。”他松开手,触角已经打开了钢化玻璃门,陈君走出去,很有礼貌地对神父说:“请将这一切告诉他。”说罢大步离去,神父问他:“你去哪儿?”“杀了我的爱人,彻底堕成魔鬼。”生化试剂,一切因它而起,却不能由它而止,现在的陈君,是魔是鬼,他皆无所惧。这是明媚的清晨,空气干净,花木芳香,小艾达在房间里看做早饭,昨夜被偷窥的感觉让她始终不舒服,她准备联系大姐,看看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她因为直闯斑马线而被记住长相,大姐治疗好她的耳朵之后,让她暂时不要出面,算是休个小长假。洛神组织的成员分为三种,一是天分高的普通人,二是天生带异能且异能觉醒的人,第三种是身怀异能,但异能需要某个契机才觉醒的人。小艾达只是天分高的普通人。新闻里正在播送新任市长的打击犯罪的发言,小艾达把切好的三明治放在餐桌上,倒好一杯热牛奶。正要用餐,听见有人敲门,她把枪上膛后放在身后,透过猫眼看见来人是维克多医生,她惊讶的同时觉得欣喜。小艾达将枪藏在柜子里,开了门笑眯眯道:“维克多医生,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话还未说完,小艾达只觉心口发凉,她低头一看,入眼皆是血红。维克多医生推着小艾达进来,关上门,血在地板上延伸。小艾达看向维克多医生,才发现他的双瞳是赤红色的,她咬牙道:“你不是他!”维克多医生的五官和身体开始变化,变成一个小艾达见过的人:陈君。“我就是他!”陈君残忍地打破小艾的的美梦道:“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晚。”他的手依旧插在小艾达的心脏里,感受到那颗心脏哀恸的跳动后,他轻轻地握住了小艾达的心脏。鲜血从小艾达嘴里流出来,小艾达疼得几近痉挛,她颤抖着抓住陈君的肩膀,一句话说得破碎不堪。陈君却听清楚了,他紧握住手中跳动的心脏,缓缓收紧,他能感受到那鲜活的心脏在手中变形的过程。心脏开始急剧跳动,小艾达的手指甲深深嵌进陈君的皮肤里,突然间心脏骤停,她的手也软了力道。陈君把手从小艾达胸膛里拔|出来,小艾达心脏的颤抖惹得他手一直颤动。小艾达倾倒在陈君的怀里,陈君用染血的手捧住小艾达的脸,看着她痛苦致死的表情,低头吻住她的双唇。他说他要杀了自己的爱人,彻底堕落成魔鬼,现在他杀了小艾达。陈君知道,他已经成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