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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没洗手,芮云常帮她把干净衣物找出来,拿去沐浴间。他刚在外间柜子上放下干净衣裳,莫晓便推他出门:“好了,后面我自己来就行。”芮云常走近门边,没有出去,反倒把门闩落下了,回来替她解衣。莫晓一边躲他,一边嗔道:“时辰不早了,别闹。”芮云常勾住她的腰不让她躲,迅速脱下她外袍,一本正经地道:“是啊,时辰不早了,早点洗好还能休息会儿。我就是帮你洗个澡,你不许胡思乱想些不正经的事知道吗?”莫晓:“……”怎么就成了是她在乱想些不正经的事了呢?她索性不躲了,也去解他衣衫,不过她一只手不够灵活,芮云常已经把她衣裳脱完了,她才解开他衣带。芮云常把自己身上半解的衣袍统统脱掉,随手抛在一边,只留条中单长裤,半拥住她轻推着往里间走。把她带到水阀下方后,他让她把受伤的那只手举高,扶在墙上。抬手打开阀门,温热的水淋了下来,洒在她身上,溅起剔透的水花,水珠落在高起处,顺着肌肤滚落,在低凹处汇聚成一股股细流,沿着双腿流下。芮云常关了水阀,拿起澡豆在手里打出泡沫,往她头发上抹。耐心地将所有头发涂满泡沫,接着十指伸入发间,替她按摩头皮。这倒确实是她用一只手做起来极为困难的事,真要勉强用一只手洗头,不知要洗多久才能洗完了。他按摩的力度不轻不重,十分舒服。莫晓闭着眼,渐渐放松下来。他打开水阀,将她头发冲洗干净,梳顺,盘起来挽在头顶,用簪子别住。接着再打了泡沫,往她身上抹。莫晓勉力忍耐着,却不由自主呼吸渐促,身子也跟着发热,软绵绵地就往他身上靠。芮云常低头看着她,嘴角带笑,凑近她耳边低语:“别乱想,今天只洗澡。”莫晓没好气地拿眼白瞅他:“我在想什么你知道?”他笑意更深:“一眼就看穿了。”淡白色的水汽弥散在室内,像是起了雾一般。木壁板上凝结起一片细密的水珠。他从上到下替她抹了一遍泡沫,等于把全身都抚摸了一遍。莫晓本来是只想洗澡的,却被他挑起了情绪。她转身面对着他,满脸绯红地望着他,那对眸子水盈盈的,像春天带露的花。他低头吻着她,手滑下,轻拢慢捻抹复挑,渐转渐急。她紧紧搂着他,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动作。终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吟。半晌之后。莫晓睁开眼,轻轻喘息着。她扶着芮云常的肩,低头看下去,水已经将他长裤打湿了,紧紧贴附在大腿周围,半透的衣料下,清晰地显出肌rou的轮廓。她伸手轻抚他的腿,再沿外侧缓缓往上移,抚上他后臀紧实的肌rou。她侧头亲吻他耳后,温热的鼻息黏着在他颈后,带着惑人的气息。右手指尖在他胸前轻抚,时而挑逗般打转,时而轻轻拨弄。芮云常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很快变的急促起来。她的左手往下抚,只隔一层薄绸,所有起伏在掌下清晰可辨。他呼吸越加急促而紊乱,却没有阻止她。随着她手的移动,他变得越来越紧绷,大腿硬的就和石头一样。莫晓抽出左手,他骤然为止一松,但紧接着她向后退了半步,右手落下去,解开了他的腰带。芮云常抬了一下手,似乎是想阻止,却中途改为搂住她的腰,将她贴紧自己。她亲吻他的肩颈,左手从平坦的腹部向下轻抚,将湿漉的长裤推下,掌心抚过那些烫伤的旧疤,抚过空荡荡的腿间,抚过他所有的伤痕。他抓住了她的手,却没有用力推开。莫晓用指尖轻抚,逡巡寻找,忽然用牙轻咬他耳垂,同时借着澡豆的润滑,左手中指缓缓探入。他呼吸为止一滞,咬牙吐出一个字:“你……”她吻住他的唇,将他后面的话都堵在喉间。而随着她手指的深入,他很快就忘了之前想要说些什么……她寻找着,一分分按压过去,直到某处地方,当指尖按下,可以感觉到他轻颤了一下。她勾勾手指。芮云常不由自主地又颤了一下,从未体会过的感觉由一点而发,充斥全身。莫晓弯唇,抵着他的胸将他推到浴室墙壁上,换了手势,很快又找到了地方。她在他耳边幽幽低语,带着点得意的语调:“不能每次都是我一个人舒服。”他意味不明地低哼一声,向后仰靠在木壁板上,合起双眼。芮云常总以为自己是不会有男女之欲的,大约是在对情爱仍然懵懂的年纪就净身的缘故,他本身也并不太看重这方面。以往每次与阿晓亲吻与欢好时,他亦有快感,亦能体味到激情与冲动,但那与身体原始的欲情没多少关系,更多是看到她被他满足后所带来的自豪与欢欣,他也能很满足于这样的愉悦感。即使他知道有些法子能让他们这样的人也获得身体上的满足,但听说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会到则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她拇指在外轻按,中指在后弯曲,两指夹击,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无上的快乐。所有的空虚都被填满了……然而下一瞬却又让人变得更为空虚,渴求着更多。他低喘着,双臂拥紧她,五指用力扣住她后背,在肌肤上留下凹陷的压痕。陌生的情潮如怒涛般席卷而来,却又犹如被封堵了去路的洪峰,左冲右突寻找宣泄的出口,越涌越高却不得出路。“阿晓……阿晓……”他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像要将她嵌入自己生命一般紧紧拥着她,双手用力扣住她的臀将她抵在自己腿上。四条腿交缠着,摩蹭着,密合无间。她也低喘起来,身子变得火烫,又绵软仿佛无骨,但她手上的动作始终未停下,还越来越急,越来越重。难以言喻的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