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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者不敢靠得太近,又在丈许之外等了片刻,才戒备地靠近过来。突然从蒙面客的腋下急射出两枚飞镖!虽然他伤后无力,这么近的距离投掷飞镖,仍足可杀人!然而伏击者早有防备,知道蒙面客身上插着不少飞镖,等于是个人形武器袋,一见异动,急忙向旁闪避,两人都躲开了。下一瞬,蒙面客飞了起来,径直朝其中一名伏击者撞了过来!当然他不可能是自己飞起来的,而是被芮云常扔过来的。伏击者再次躲开尸身,两人一起低喝一声,挥刀斩向半躺半倚在墙根处,已失去所有屏障的芮云常!扔出蒙面客的芮云常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虽见双刀砍来,却连抬手都不及,就被双刀砍中,一刀在腹,一刀封喉!两人一喜,心中暗道:成了!尸体软软滑倒。两人将尸身拖至亮处才觉不对,翻过来一看脸,正是被当成了箭靶子的蒙面客!急忙回头,刚才被“扔”过来的“蒙面客尸体”却已消失无踪。-夜深人静,众人都歇下了,莫晓点着一盏灯,倚在床头看书。床边放着一只盒子,内装要给芮云常的红丸。她看书看得眼涩脖酸,呵欠连天,却还是不见他出现,心中渐渐起了不安之感。阿晨平日或许神出鬼没,但极少失约,说了今晚会来就一定会来。大概是有事耽搁了,会晚些再来吧……莫晓这么想着,打算起来做点什么事活动活动筋骨,也顺便排解一下困倦之意,却听窗外熟悉的轻敲声。她赶紧穿鞋去开门,芮云常就站在门外,朝她微笑。她回以微笑,让他进门,却发现他脚步与往常不同,步履虚浮,过门槛时甚至被绊了一下,踉跄几步才站稳。莫晓急忙扶着他:“你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紧接着鼻端闻到一股血腥气,她的心立即便悬了起来:“你受伤了?!”到了内室,借着灯光她打量他身上,见他胸口上有一大滩深红血迹,心便揪了起来:“快让我看看!”芮云常柔声道:“别怕,这不是我的血。”莫晓仔细看他,俊秀的面容几乎没有血色,嘴唇亦明显得比平日苍白,显然失血不少:“可你有伤!”他轻描淡写地道:“腿上的小伤罢了。”莫晓掀起他袍摆查看,伤口只经过匆忙包扎,用得是撕下的布带,透过布条还不断渗血。他仍在笑:“没事的,都是小伤,是我走得急了些。”莫晓反倒冷静下来了:“你在这儿稍等会儿,我去拿药来替你处理一下。”芮云常摇头:“这伤不打紧,我换身衣裳就走。但是让你做的丸药今天不能取了,你切记要把药藏好,待……”外头忽地响起一阵不祥的喧嚷,打断了他的话。晓春堂正门外有人呼喝拍门,夹杂着犬吠声,静夜里听起来格外令人心惊rou跳!莫晓走到主屋门外,隐约听见前门处“快开门!”“锦衣卫办差!”的大声呼喝。芮云常咬牙按着桌子借力站起:“你可有地方让我藏身?”他本是私自出宫,身上还有伤,这些锦衣卫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显然与暗杀者是一路的,若他这种样子被他们找到,就有点难办了。莫晓想了想,点头道:“有!你跟我来。”她带着他去蒸馏工场。杨如意听见外头的动静也起来了,赶来工场帮忙。莫晓打开蒸馏炉盖,唤如意搬来凳子,扶芮云常站上去,进入蒸馏炉里面。她这炉子通体黄铜打造,半人多高的椭圆形炉腔,藏个人是绰绰有余。芮云常靠在里面,仰着张苍白的脸望着她,还不忘开句玩笑:“阿晓,你别忘了放我出来,不然明天炉子一生火,就把我蒸熟了。”莫晓却紧张得根本笑不出来,转身快步跑去墙边,掀开竹筐上的盖布,里面全是准备明日蒸香露用的鲜花,她把竹筐拖至炉边,将满满一筐花都倒了进去。芮云常整个人都被埋在花下,好在鲜花蓬松,空隙足够呼吸。莫晓关上炉盖,将四边压紧。如意帮忙将竹筐与踏脚凳子放回原处。她们离开蒸馏工场,如意要锁门,莫晓阻止道:“别锁了,锁也是白锁。”锁了还更显眼,索性半敞着门。杨如意点点头。正这会儿,董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东家!东家!你起了啊?外头……”莫晓深吸口气:“我去应门。”-门外十几名锦衣卫,门一开便蜂拥而入,如入无人之境般。莫晓不由皱眉看向为首之人。此人一身灯火下熠熠生辉极其sao包的飞鱼服,腰佩一把绣春刀,手按刀把,神情倨傲地走进来,站在前庭中央。莫晓在南镇抚司替犯官看病时见过丁昊穹,就是为了躲避他才弄伤了右手,但她只是装作没见过他:“请问这位大人是否锦衣卫丁指挥使?”丁昊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作为回答。“敢问丁指挥使,为何深夜叫门,又为何直闯而入?”一旁随行的锦衣卫恶狠狠道:“有锦衣卫被刺客所害!我们这是追捕刺客!”莫晓一脸不解:“在下是名大夫,开着医馆,存的是济世救人之心,行得是救死扶伤之举,向来遵纪守法。诸位大人追捕刺客,不去那些赌坊青楼等鱼龙混杂之地找人,到在下的医馆来找什么?”为行事方便,这些人向来颠倒黑白,胡乱加人罪名是习惯了,那锦衣卫顺口就是一句道:“有人看见刺客逃进这里了!”莫晓更纳闷了,问他:“是什么人半夜里不顾宵禁,在晓春堂附近的胡同游荡,才能看见刺客逃进晓春堂的那一幕?”那名锦衣卫无言以对,凶狠地瞪她一眼:“锦衣卫办差!你废什么话?!不让搜就是心虚,是刺客同谋!”莫晓冷眼看了看在医馆内到处搜索的众锦衣卫,强压怒气道:“尽管搜吧,在下行事磊落,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