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6
昨天拜堂时一样?宋逸成的大手一直扶在唐若瑾的腰上,唐若瑾推了他几下,他也固执地不肯松手。他不管有多少人在偷看,他只知道,小姑娘确实被自己欺负了,要不是她素来体力好,现在走路都要成问题了。一直到了认亲的大花厅外面,宋逸成才放开她,负手走在前面,唐若瑾做出一副恭谨的样子,在他身侧退后半步走得莲步款款。他们显然来得有些晚了,大花厅里已经有不少的人了,除了庆国公和旁支的亲戚,杜氏也在场,而且还是一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唐若瑾想着不知道哪位先开口挑刺,指责她来得这么晚。没想到大花厅里甚是安静,连年岁小的孩子都悄悄地,她疑惑地扫视了一番。跟来的以琪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主子向来冷若冰霜,再加上这次因为婚宴的事,主子内院外院都插手了,这府里根本就没有人敢挑他的刺,当然也没人敢挑衅他新娶的少夫人了。至于旁支亲戚,还要靠着国公府呢,要是指桑骂槐地指责世子爷的少夫人,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唯一会针对她的就是杜氏了。以琪的眼神又变得冰冷,杜氏,过了今日……唐若瑾恭谨地给庆国公奉茶。庆国公给了她一个大封红,叮嘱了几句夫妻和睦什么的,现在他就只有一个儿子了,很是希望她能尽快给府里添丁,最好三年抱俩,国公府急需人丁兴旺。唐若瑾做出新嫁娘应有的羞涩样,谢过庆国公,又过来给杜氏敬茶。杜氏接连失去了一双儿女,精神和身体都垮了,精致完美的妆容也不能遮住她的憔悴。她上下打量唐若瑾,眼神像刀子一般刮过。正当唐若瑾小心地盯着茶杯,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刁难时,杜氏伸手将茶杯接了过去,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唐若瑾心中一紧,难道她要不顾脸面,将茶水泼在自己身上?杜氏俯首嗅了一下茶香,慢慢地将一杯茶喝了。唐若瑾紧绷的身体放松,低着头准备听杜氏的训诫。杜氏好半天没有说话,唐若瑾正暗自疑惑,猛听得一声尖叫,大花厅里妇人们都叫了起来,唐若瑾抬头一看,杜氏歪倒在椅子上,七窍流血,嘴角还兀自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宋逸成面沉如水,大步走到唐若瑾身边,将她一把拉了起来,唐若瑾立在他的身侧,心头怦怦直跳,他来之前就说了有事也别惊慌,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此事?借着袖子的遮掩,宋逸成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柔腻的手背上摩挲一下,又放开了。唐若瑾的心奇异地安定了,有他在,不用担心。大花厅里乱作一团,庆国公厉声吩咐人去请府里的大夫过来。其实不用大夫,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杜氏已经没气了。大夫很快就来了,看见眼前的情形差点把药箱给掉了。他颤抖着手上前一探,对庆国公道:“夫人……已经去了。”庆国公压着心头的怒火,“你再看看她是什么原因……”大夫打开药箱,仔细检查了一番,战战兢兢地回到:“夫人是中了毒,杯中残留的茶水中有砒|霜。”大花厅里传来抽气声和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忍不住地看向唐若瑾,杜氏喝的茶是她奉上的,虽然茶杯是丫鬟用托盘递给她的,但是,在这过程中放了毒进去,也不是不可能的。庆国公也不由得朝着唐若瑾看了一眼。宋逸成嘴角紧抿,目光冷厉,在大花厅中扫视一圈,众人再也不敢看他身侧的唐若瑾了。宋逸成冷声道:“那壶茶父亲也喝了,两个茶杯刚开始也是放在一起的,所以,毒只能是下在这杯茶水里面的。”他分析完,就吩咐大夫去查看杜氏手上有没有沾着毒粉。众人都不敢看他,只在心中暗暗腹诽,明明是他新娶的少夫人嫌疑最大,却偏偏要去查杜氏的手,谁下毒会下在自己的茶水里啊,这不是要毒死自己吗,这世子爷不去检查自己新娶的少夫人,却去检查被毒死的杜氏,真是心都偏到天边去了。庆国公沉默不语,杜氏已经死了,他不希望再折进去一个刚娶来的儿媳,这件事最好和她无关。大夫很快就检查好了,他惊诧地禀道:“在夫人的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发现了残留的砒|霜粉末。”花厅里顿时嗡嗡响成一片,众人都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难道夫人是自杀的?”“说起来,自从宋芸和宋安成死了,夫人好像就萎靡不振了。”“也是,一双儿女都没了,她也没指望了。”“可是,怎么就偏偏选在今天……”“不会是为了给世子爷和少夫人添堵吧?”庆国公沉着脸吩咐人马上准备丧仪。国公府上下忙成一团。因为世子爷大婚,府里到处都挂满红色,喜气洋洋,这下要全部都更换成白色,大小管事忙得脚不沾地,生怕遗漏了一处。唐若瑾成了府里唯一的女主子,内院的管事婆子们都来向她回事。她才刚刚到国公府还不到一天,两样一抹黑,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要掌中馈了,还是给国公夫人办丧礼这么大的事。好在有宋逸成前面安排的人手,都是这么多年留下来的忠心老仆,魏mama也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帮忙,原本杜氏的亲信中,刺头的已经被宋逸成给打发了,剩下的眼见着杜氏已死,以后内院就是少夫人的天下了,投诚都来不及,哪里还肯抱着对杜氏的忠心给她添乱。所以,唐若瑾虽然忙,却没有出岔子。她只来得及回新房换掉了身上红色的衣裙,就开始了最忙碌的日子。三天后,唐若瑾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唤道:“以琪,我腰酸背痛的,快帮我揉揉。”一双大手伸了过来,轻柔地帮她捏着肩背腰臀,唐若瑾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转眼就睡着了。宋逸成心疼地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手下不停,将她全身酸疼的肌rou都捏了一遍,才把她的外衣都解了,揽在怀中睡了。唐若瑾睡了非常饱足的一觉,几日的疲乏也解了。她的懒腰伸了一半,才发现自己被宋逸成抱在怀里。“醒了?还累吗?”低沉的声音传来。唐若瑾的额头在他肩窝蹭了两下,“逸成,你说那杜氏是为什么啊,要是想陷害我,这漏洞也太大了吧?”毒就藏在她自己的指甲里,怎么可能诬陷别人。“她也是了无生趣,临死之前想给咱们添堵罢了。”宋逸成的大手在她背上抚摸着,“她想害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她喝了你敬的茶毒发身亡,若是能害到你固然好,就算污蔑不到你头上,至少也能引得闲言碎语的议论。若若,怕不怕?”唐若瑾摇摇头,“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