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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含含糊糊地说。苏雨童一怔:“恭喜我什么?”虞小曼一口酒差点噎住,她摆了个手势:“嗯……恭喜你整个人重获新生?”苏雨童立刻举起酒杯,向虞小曼致意:“说得好!应该说是我们都重获新生。”她说:“你一定明白我,那个人很自私,他从来只想着他自己。”虞小曼心想,叶鸿声又不是wwho,怎么就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了。不过她不想去刺激苏雨童,只是微笑着敷衍,趁她大喘气的缝隙,找了个约了按摩师的借口脱身。苏雨童眼疾手快拖住她,拿起手机就是一张自拍。豪华酒店里,两个美女明显是正在共饮,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超惊喜的偶遇。”苏雨童把这张自拍一放到网上立刻收获点赞无数。于是虞小曼好好地度假被一张自拍给打扰了。白秋晨都私信问她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和苏雨童勾肩搭背了。虞小曼很无奈,反问她:“你知不知道苏雨童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大概是失忆了。”白秋晨放过来一个大大的鄙视表情:“什么玩意。她做的好事,她当然想失忆啦。”虞小曼笑起来:“算了,恶心恶心叶鸿声也挺好。”叶鸿声是实实在在被恶心到了。他没想到网上对苏雨童和虞小曼的合照反响那么大,一下子冒出好多梗。两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还曾经有过同一个前男友,在一起把酒言欢,不免叫人好奇她们在说些什么。在网友的讨论中叶鸿声中枪非常惨痛。“赌一根黄瓜,她们肯定是在讨论叶鸿声的尺寸。”苏雨童的粉和虞小曼的粉突然调转枪头,一致嘲起了叶鸿声的粉。说一个男人,能让两个前女友心平气和坐一起喝酒,该是多渣的渣男。嘲到后面,虞小曼看着都觉得叶鸿声被嘲得有些可怜了。于是叶鸿声再和她私聊的时候,她没有无视。“看戏看得开心吗?”他问虞小曼,仿佛看得到虞小曼的笑脸一样。“开心。苏雨童一定更开心。”她说。叶鸿声失笑。他真是做梦到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这两人联手黑一把。“华丽,你一个人在岛上?”叶鸿声又问她。虞小曼没有回答。她反问叶鸿声:“为什么问这个?”叶鸿声说:“我可以来陪你。”虞小曼想说他傻了,不,是装疯卖傻。他以为她一个人在海岛上度假是为什么?她如果想要人陪伴会找不到一个好伴游?“不用了。”她柔和而冷淡地说。叶鸿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又说了些程导那边我有一支歌的事情。他也在关注着电影的后期。工作上的事情虞小曼不拒绝和他交流。和他保持一段距离,才令她感觉心安。春节过去了,情人节过去了,三月时候,虞小曼和欧原低调宣布分手,说双方仍是好友。她开始拍一部都市言情剧,是一部轻松的肥皂剧,不费脑子,女主就是打扮得美美的,卖卖萌,就俘获男主男配的芳心。为这事,叶鸿声和白秋晨吵了一架。叶鸿声怪白秋晨不该给虞小曼接这个剧。虞小曼已经有了厉无咎和我有一支歌这样的电影,应该接更有质感的剧本。哪怕没有好的剧本,情愿不拍戏也不要接这种剧。白秋晨就一句话问叶鸿声:“你现在是她什么人?你是她老公还是她经纪人?少来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白秋晨把这番口角告诉了虞小曼。虞小曼就笑白秋晨:“你不是一向和叶鸿声很要好吗?终于也受不了他啦?”她在心里怀疑白秋晨和叶鸿声是一伙的,明里暗里帮着叶鸿声,还经常和叶鸿声互通消息。但她和白秋晨多年的交情,不可能因为这件事真开了白秋晨。何况她也没立场——她自己也不时会接叶鸿声的电话。这算不算藕断丝连,虞小曼还真没办法定义。*************之后一段时间,虞小曼异常繁忙。趁着拍时装剧的时候,她卖了一处房子,又买了一处;新接了两个品牌代言。空余时间她将过去的东西做了一番大清理。她的人气在去年爆发之后,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对的平稳期。和欧原短暂又吸引众人关注的恋情结束之后,虽然被许多人质疑是公关恋,但欧原仍在公开场合经常赞扬虞小曼,不止一次地将她称为是自己的灵感来源。白秋晨和公关开始用力打造包装虞小曼的女神形象。好几年了,他们终于等到了火候正好,她曾经是如何上位的,曾经有多么卑微都不重要,他们会将她一层又一层地包装起来,粉饰起来,他们要告诉大众——如今的华丽娅,就是冉冉升起的明星,百变的演技派,影迷的新宠,新锐导演的缪斯和梦中情人,是既能和情敌开心大笑,也能和前男友保持好友关系的酷女孩。她是这个时代所能造就的最敏感,也是最迷人的女人之一。虽然如今女神遍地都是,但虞小曼还是对这种包装宣传感觉不适应。当然她不是第一次听别人提起她是“女神”,但那大多是她的粉,也有调侃在里面。正儿八经地要走女神路线,她没有任何准备。白秋晨告诉她:“你做你自己就好。”虞小曼说:“那就好,只要不逼着我去个超市还要高跟鞋大浓妆就行。”只要她的私生活不被/干扰,她其实不太在乎团队会把她塑造成什么样子。新广告制作完成的时候,虞小曼正在忙着拍戏,过了段时间逛街时候在路口看见橱窗里的巨幅海报,海报中的女星头发飞扬,眼眸明亮,叫她不由驻足。但她身边的行人都匆匆路过,没有人看到她与自己正亲密相对。玻璃中倒映出一张清淡的脸,没有笑容,但也没有哀愁,她只是在好奇地凝望,仿佛想在海报中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雨水落了下来,虞小曼快步走进了对面的咖啡店,点了一份下午茶。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仍可看见那幅海报,在雨雾中愈发叫她无法挪动目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