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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人,皇妹将羽林军的一个侍卫调到身边,他叫吴青。”“尹忠,你去安排这事。”皇上悻悻而去。孔清的肩膀总算松下来。昭仁帝金口玉言一出,事情再无更改余地。朝臣们或叹气或凝神,各怀心思走出金銮殿。几位阁老出去时还同秦幽幽打了招呼,秦幽幽皆笑着应了。直到群臣散尽她才起身走到殿外,对孔清深鞠一躬:“多谢孔大人仗义执言,还有您为玉檀想出的办法,真是用心良苦。大恩不言谢,这份情玉檀记在心里。”孔清怎敢生受她的大礼,跟着还了一揖。“公主客气了。”因方才在殿中看到她容颜太盛,此刻孔清一味低头,目光只停留在她下半身的梨花色十二幅湘裙上。今日之事之所以如此顺利,除了得益于他临时将大清寺牵扯进来,也在于玉檀公主的表现可圈可点,两人配合得恰到好处。她先问长公主封号,再问自己该担的刑罚,三问能否出宫,一环扣一环,逼得皇上不能招架。最后用“废为庶人”这一招来了个釜底抽薪,加上他在旁边敲几下边鼓,皇上退无可退只能立下决断。孔清在心里夸赞秦幽幽,秦幽幽却浑然不知。事实上她的举动根本没有孔清分析得那般心机深沉,一切都是出于她当下的本心。长公主的封号、府邸、俸禄还有自由,她只不过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两人男女有别,孔清不好多待,“那微臣先告退,公主安心等待圣旨就是。”秦幽幽目送他的背影,一时百感交集。当年的她难得做了一件对事,孔家果然不负所托。猝不及防,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看够了没有,他有爷长得好看吗?”一股子酸味当即泼洒开来。秦幽幽不敢回头。萧朗已经知道了吧,他会怪他吧?她今日之举,等于正式和太后宣战,和萧家宣战。萧朗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能出宫,最高兴的那个人是我,难道你不清楚?你不想求她我来求,如今我明白了,我求她你也不喜欢。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最多,爷以后跟着你姓秦好了,反正爷少年英武时就尚了公主。”秦幽幽很想把他推开,此处毕竟是外朝重地,庄严至极,实在不宜在此搂搂抱抱。但他将自己放低到像颗尘埃,还亲自捧着放到她脚底,她如何能狠下心。这个男人为了她宁可不做萧家人,她还想他怎样呢?就纵着他一回好了。萧朗抚着她的后背,自顾自絮絮叨叨:“等你搬去郡主府,爷也跟你搬过去,爷天天能抱着媳妇睡觉怎么会不高兴?你不信我,却信一个外人,爷伤心得想跳河。一会我就翻墙,跳到三思阁外头那条河里。”话越说越不像样子。秦幽幽后知后觉他指的谁,埋头小声辩解道:“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孔家人为了报恩而已,以前我帮了玉虎公公一次。你忘了,玉虎公公当初差点要给父皇殉葬……”萧朗趁机亲了一下她的鬓发,心里美滋滋的。就喜欢看她为他一句话着急的样子,比喝了冰绿豆汤还爽快。不过他还记着那两个死去的侍卫。“那两人是谁杀的?”他真有点好奇了。幽幽在满朝文武面前那么生龙活虎,不像是受过欺负。秦幽幽神情一滞,用力推开他,“我杀的。”跟着毅然转身。这次萧朗没有追上去。起先听到的确错愕,没想到幽幽会杀人了。不过这样的她也是被太后逼出来的。今日幽幽彻底撕破那层纱,跟太后握手言和已是不能够了。既然决定要战,当然要由他来,他这个做丈夫的怎能屈居于妻子之后。必须和皇上开诚布公谈一谈了。作者有话要说:八万字了,男女主还没有见上面,十七只能苦笑,很快了很快了……没想到萧朗这对cp上会用这么多笔墨。不过我个人还蛮喜欢临江王的。真的很希望看见小天使们的评论啊,如果喜欢这个故事,请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好不好。---第36章异动前朝的事很快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后宫。秦幽幽刚走到半路上,就被闵皇后身边的宫女请进坤宁宫。三思阁那地方着实偏僻,自然不适合让一个封号尚在的公主继续住在那。闵皇后亲自让人在坤宁宫收拾出一处清幽雅致的偏殿,作为玉檀公主搬出宫前的暂居之处。对于皇后的一切安排,秦幽幽欣然接受。不接受又能怎样,母妃的千韵宫、她的玉檀宫,都封起来十几年了。既如此,不如领了皇后这份情。三日后,圣旨正式下发,玉檀公主出宫一应细节交由尹忠和礼部接洽。此次出宫,秦幽幽身边只有剪思、吴青二人,光公主府人员上的缺口便近百数多。尹忠征询公主的意思,只挑了些洒扫喂马干粗活的宫人,公主府的内务总管和掌事嬷嬷暂作空缺。闵皇后知晓后,主动提出让身边的头号女官丹仪到时跟去公主府住一阵子,帮忙管教府中下人。对她这番善意,秦幽幽亦笑着应了。闵皇后是好心。她身边没有当用的人,剪思跟着她这么久,甚少和底下的宫女内侍打交道,性子仍如年轻时生涩,让她管理公主府上百号人,那是难为她。闵皇后本可以给她推荐几人,但为了叫她放心并没有那般,只说将丹仪借给她用一阵,这可真是难得的体贴。即便她别有所图,此时她也不会随意把人往外推。秦幽幽在慈宁宫待了好几日,有一个该来的人始终没来,那就是宗室营宗正,肃王秦镶。依旧本朝新律,宗室亲贵有罪要先向宗正申述,宗正再上报皇帝,而后便可得到从轻处置。宗正掌管皇帝亲族相关事务,每年须整理同姓诸侯王世谱以及皇族名簿。处理玉檀公主的事务,恰是秦镶职责所在。为何不是依照前朝旧例呢?因为前朝并无宗正之职。在顺德帝一朝,顺德帝身下子嗣稀薄,他的几个兄弟倒是俱生了不少。宗室营可说是个空壳子,王爷都就藩了,一个公主和亲,一个公主被幽禁,还有谁能当宗正,宗正又能管辖谁?宗正真正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也不过五六年的事。此事说来话长,须得从十七年前的安王之乱说起。顺德帝是个痴情帝王,由于他的痴情,大景江山成了一锅浆糊。他殡天之后,内阁和萧太后共同钦定“泯”字为其谥号,足可见其做皇帝做得多么不得人心。大景朝堂如今的各项法令制度也因为他变得面目全非。在顺德帝之前,大景中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