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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就想走,然而——“爸爸!”这一声石破天惊的称差点让杰森托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他心理安慰自己肯定不是叫他,还是不停往外走去,紧接着,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抱住了自己的手臂。锉刀是个变种人,能力是cao纵空间,现在她双手用力抱着红头套的手臂,发烧的脸颊不断磨蹭着他:“我好想你啊爸爸!”杰森:……讲道理还没结婚没女朋友就被喜当爹这也是没谁了。他不打算接这口锅,于是想要甩脱对方。“我不是你爸爸。”他声音冷得掉渣:“你认错人了。”“没有啊,你又不要我了吗!”她声音委委屈屈的,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眼泪,积极的辩解:“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真的!不信我给你看!”说着那座酒杯塔最顶端的杯子突然爆炸,酒液溅了光头男人一脸。这下可好。那光头大嚷着有人坏了规矩!一边掏出木仓来,杰森托特简直觉得绝望,他甚至来不及多想就直接把锉刀像文件包一样夹在手臂里,另一只手摸上枪柄连开两枪,一枪爆了顶灯,一枪爆了酒杯塔,跳窗就跑。回到住处才想起自己还带了个麻烦回来。这个麻烦还是在傻笑一副脑子不清楚的模样,被放在地上摇摇晃晃的举着手要再来一次。“走开,我不是你爸爸。”他将枪口对准了锉刀:“我不想再说一遍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对,对不起。”她依旧笑嘻嘻的,主动把自己的脑袋顶在杰森的枪口:“我现在知道的东西很多哦!你要拉开保险栓才能打死我。反正我这么坏,被打死也没什么啦。”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摸索保险栓。杰森托特想骂娘。他爆了句粗口将枪扔到一边的桌上,严肃的看着锉刀:“你到底发什么疯。”对方对他的恶劣态度丝毫不在意,依然笑嘻嘻的冲上来抱住他:“爸爸!我现在已经变得很厉害了,你不要害怕我已经能保护你了。”她开始扳着手指数数:“我已经找到两个了,很快就能帮你报仇了!”她一副快夸奖我的模样无比期待的看着杰森,在对方的目光中笑容很慢很慢的消失,最后低下头来。“对不起。”她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入过我的能力早点觉醒就好了。”“为什么死去的人不是我呢,爸爸明明这么好的。”她嗫儒着,略带哭腔一度让杰森以为她已经哭出来了,但最后她抬起了头,像是做出什么保证一般神态一场庄严:“不要害怕,爸爸。”她看着杰森:“我已经很厉害了,以后还会更厉害。”“那些人,一个也别想跑掉。”“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有最后一滴血,只要他们还有一个人存活在这世上,我就不会停下!”“我绝不会忘记的,我决不妥协,绝不原谅,绝不会被其他的一切诱惑!复仇是最优先的!”她喘着粗气,如同遭受着巨大的痛苦,汗从她额角滴落,很快打湿了她的衣服。“这次我绝对不会逃跑了!该逃跑的是他们!可是逃跑也没用!我会找到他们,我会找到他们!然后用最残忍的方式撕碎他们!”“别害怕!别害怕!”嘶吼到颤抖,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杰森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厌烦,只要能让她现在不吵不闹他愿意做任何事情。“我知道了。”他蹲下来:“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我?”她泪眼朦胧的眼睛又迷茫起来:“我…我不知道…我刚刚把我的朋友弄丢了——都怪我!”她用手捂住眼睛缩在一起。太烦了。这样想着,杰森把蜷成一团的锉刀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她希望她能停止颤抖。“能认识到错误是好事。”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不要总想着过去。过去交给死神,未来属于自己。”还颤抖的人停顿了一下,探出头来:“雪莱?”他有点惊讶,随后点头:“对,是雪莱的诗。”两人都没有说话,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当杰森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锉刀突然伸出手臂,把原本蹲在地上的杰森一把抱住,惯性让杰森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有点发懵,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我会活着的。”他听见她说:“我会活着,活很长很长的时间,然后死去。那些杂鱼是杀不死我的。”杰森笑了一声,他摸了摸锉刀的脑袋:“好孩子。”“不是好孩子。”她不满的反驳,用手撑着杰森的肩膀把他推开,认真的纠正道:“是小兔子——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兔子了吗!”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大笑了几声后想了想还是不录音拍照了,不然等到清醒的时候实在是太尴尬。杰森顺从的点头后改口:“好的,小兔子。”随后他指了指床:“好姑娘要上床睡觉了。”第二天锉刀在宿醉的头痛欲裂中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她像是患了失忆症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紧接着看见了坐在床头翻书的杰森。锉刀:……过于震惊让她一时间拿不准应不应该发作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叫起来。”杰森不看她,又翻了一页书,慢条斯理,字正腔圆道:“小·兔·子。”锉刀的脸腾的红了。她眼睛大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最后讷讷的问:“你,你叫我什么?”“小兔子。”他没甚诚意的说:“你昨天告诉我的,非让我这么叫你。”说着,他合上书,啪的一声让锉刀心猛地一跳。紧接着这个高大男人走到她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严肃的开口:“以后别喝酒了,你酒品实在不好。”锉刀:“……哦,哦哦。”她没意识的点头,甚至连对方拍了拍她的脑袋也没察觉到。·所以,杰森断定肯定是达米安用了什么诡计才蒙蔽了这个小姑娘的双眼。迪克看着杰森忽的站起来,虽然活动着手腕但看起来要出去并不像是要和自己开干的样子,于是问道:“去找谁?”“还能找谁?”他嘲讽的咧了咧嘴角:“谁最无耻,谁蒙蔽了我的姑娘,我就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