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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道:“你叫我风汉就好。”沧兰亭道:“风汉?我叫兰亭,的兰亭。”沧姓太过明显,沧家树敌又多,难保这里没有仇家,失去了家族的保护,兰亭决定暂时隐去姓氏,避免麻烦,风汉道:“是王羲之的吗?”兰亭笑了起来:“原来你知道啊,也对,我既能来,这里和中不,昆仑一定有联系。”风汉没有回答。兰亭又道:“还没谢谢你救了我呢。”她动了动身子,觉得过去的身体训练果然没有白费,虽然有些不灵活,但没有太大的不适。兰亭站了起来,非常认真地向风汉鞠了个躬:“谢谢你!”风汉也笑了,似乎是觉得兰亭的反应好笑。☆、第二章土匪和误会没有目标时,兰亭可以如古井一样无波,然而值得追逐的事物出现后,她同样可以比谁都用心。对于她这样无欲无求的人,任何经历一次就够了。她死过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这个未知的世界对她似乎有着别样的吸引力,以至于一向寡淡的她竟然缠着风汉问了好些问题。风汉倒是很好心地解释了,不过最后却是兰亭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有些太麻烦风汉。托这件事的福,兰亭总算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大概情况。这个世界有着玄幻的王位继承制度,有妖魔也有仙人,关于制度倒是和中国的汉制有些像。兰亭自幼就喜爱古风,对这个世界更有着一份好奇和期待。更妙的是,这里的部分国家有些很完善的社会机制,哪怕是山客和海客也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下去。“风汉,你游历各国,觉得哪国对山客的待遇比较好呢?”兰亭问道,闲聊间她对风汉也知道一些,一个居无定所的游侠式人物。“其实除了巧国以外,别的国家都还可以,不过雁国、庆国、戴国、舜国因为有作为胎果的王或者台甫,所以在这方面更宽容。”风汉道。“恩”兰亭想了想,“这些国家里,哪个的大学比较好?”风汉道:“当然是雁国的大学最为出名了,因为官吏体制的缘故。”“这样啊,那我就去雁国好了,风汉能不能告诉我怎么走?”风汉有些不理解这个女孩子,这种时候她应该问能不能带她去雁国吧?这种情况下,女孩子不是都会想着依赖别人?还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她更相信自己呢?“正好我也要回雁国,要不要带你一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风汉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竟然这么好管闲事。“原来你是雁国人?”兰亭道。“差不多算是吧。”风汉别有意味道,“你去雁国是因为想进雁的大学吗?”兰亭点头:“是。如果不是因为爷爷突然过世,我本来应该去留学的。”“雁的大学很难考进去,更难考出来。”风汉提示道,几百年了,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山客或海客考进大学的。兰亭笑道:“如果太轻而易举,又有哪里值得珍惜?”看着兰亭朝气蓬勃的样子,风汉摇了摇头,顿时觉得自己老了。就在这时——“举起手来,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三两个衣衫破烂,明显落草为寇的中年男子踢开海边木屋的门,大咧咧地嚷道。风汉握着腰间的佩剑,眉宇间有几分犹豫。为首的男子看到眉眼清丽的兰亭和她身上的嫁衣,上前道:“呦,是哪家逃出来的新娘子啊?”那人眼睛一瞟,看到了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的风汉,自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跟小情人私奔了!”风汉看了兰亭一眼,这才想起来,昆仑那边婚嫁是穿红衣。尽管与这里黑衣正装的习俗不同,但兰亭的衣裳制式确实也符合这里婚服的要求。兰亭却没有回答,稍稍靠近风汉:“你不能动手?”风汉道:“也不是不能,就是有点麻烦。”兰亭道:“剑借给我。”风汉诧异地看了看兰亭纤细的身材:“真行?”兰亭道:“看我的。”兰亭接过风汉的剑,质感相当好,她剑指向前:“要试试么?”土匪们先是抖了抖,随后又强自镇定,为首土匪道:“老二,老三,抄家伙!”兰亭为眯着眸子:“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她几步上前,三剑下去,三个土匪也倒了下去,她出剑的角度很刁钻,三个只仗着气力大的男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封喉。兰亭右手握着那把滴血的剑,静默地站了会儿,才转身面向风汉,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自卫杀人不犯法吧?”风汉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乱世之中,哪天不在死人?”兰亭的身子晃了晃,但她很快稳住了,把剑还给风汉:“是把好剑。”兰亭坐了下来,来到这个世界,她以为终于不用再生活在杀人与被杀中,但是,还是不行。有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争斗?☆、第三章初至关弓兰亭没有想到,从雁国和柳国边界到达雁国首州靖州的中心——首都关弓所在,竟然只花费了五天时间。她看向走在前面、昂首阔步的风汉,总觉得他不是普通人。就在这时,风汉手中牵着的玉回头瞄了兰亭一眼,兰亭想着风汉的身份,并未注意到。跨入关弓城,风汉带着兰亭来到山客、海客登记的部门门口,停下脚步,道:“就是这里了,你进去以后会有人带你走接下来的流程。”兰亭微微一笑,鞠躬道:“谢谢,我会一直记得你的,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风汉对朋友二字似乎有些陌生,僵笑了一下,转身挥挥手,没有说再见,这是他的习惯。兰亭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人海,才吸了口气,走向即将到来的新生。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很尽责,连她在昆仑的住址、电话和邮政编码都详细地询问了,而后便为她办理了暂住手续。兰亭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姑娘,拿到旌券(身份证明)后便依靠地图找到了远郊的里家(类似收容所)。兰亭见到一名衣着朴素的老者,有礼貌地问道:“请问,壁先生在吗?”老者慈眉善目地笑了笑,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在下便是。”兰亭上前道:“原来您就是壁先生,您好,我叫兰亭,是山客。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让我来这里找您。”壁先生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心中有些奇异——莫名卷入一个未知的世界,无亲无故又语言不通,她不该如此温和从容。这个世界对外来者多么苛刻,壁先生是十分清楚的。哪怕雁国是个善待外来者的国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