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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因为意外来到这里,蒙延王陛下相救后便住在雁。”兰亭并没有跌入徇王的语言诱导,但徇王依旧觉得兰亭的话错漏百出。雁因为官员的效率而闻名于世,而兰亭,只是一个山客。徇王转而看向兰亭身边的尚隆:“延王。”尚隆还礼:“徇王。”他顿了顿,“你可以相信兰亭所说,因为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尚隆以一种极为莫测的目光看向兰岐:“我把她从海边救起,带她回了雁,那以后她住在里家,一年半后考入雁的大学,三年后毕业进入国府。兰亭任职冬官府,迄今为止已经十一年了。”王说的话,尤其是尚隆这样的稀世明君所言,绝对是强力的保证。然而,即便有尚隆作保,徇王看着兰亭的目光依旧带着忌惮。“主上!”兰岐皱眉叫了一声。徇王微笑着,十分和善地对他说道:“安静。”被王郑重地命令,兰岐不得不闭嘴。徇王耐心地说道:“兰岐,我知道你很激动,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担心你会因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jiejie,而被人利用。”“主上?”兰岐的眸色有些复杂,但他没有再反对。“兰岐,你知道你相信她,所以,让主上我来做这个恶人吧。”徇王审视的目光看向兰亭。尚隆微微皱着眉,询问地看了兰亭一眼。兰亭微笑着,对他摇摇头,上前两步:“徇王陛下,若您有什么疑问,请直接说吧。”“你叫兰亭,姓兰名亭?”他问道,状似漫不经心。兰亭会意地摇摇头:“不,我姓沧,名叫兰亭。”她淡笑着看着徇麒,“小岐的本名也该是沧兰岐。”徇王听到这个回答,似乎松了一口气,慈和的目光看着兰亭,拍了拍身边兰岐的肩膀。兰岐愣了愣,遂又露出阳光可爱的微笑,道:“好巧啊,我也没敢告诉别人全名。我姓沧,就只有主上知道而已。”一人一麒麟相视一笑,谁叫沧家的仇人太多了?闻言,兰亭忽然感到尚隆戏谑的目光。她蓦地一惊,佯作没有注意,只打算晚点找个合适的时机,将隐瞒的一切告诉尚隆。虽然晚了些,三位王和两位麒麟相互见过礼。趁寒玉陪着三位王,兰岐一改往日清冷的样子,眸子亮亮地,不断地问兰亭他离开后发生的事。兰岐虽是少年模样,年纪却已经不小,兰亭并没有隐瞒,将全部事实告诉了他。如今时过境迁,但沧家二叔的所作所为,兰岐依旧意气难平。他大失形象地敲着桌子:“混蛋!那群禽兽!jiejie还没成年他们就把你卖了!!”“小岐!”兰亭轻飘飘地唤了一声,捏着兰岐微微有些尖的耳朵。“jiejie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在jiejie面前说脏话!“小岐,你怎么这么说小动物?它们很无辜。”兰岐:兰亭瞥了弟弟一眼,继续往下说,说到她和尚隆从鸣蚀中回到日本,目睹了苍兰鸿的结局时,兰岐又有些叹息。兰亭温和地看着他,心想:麒麟不愧是仁慈的。宗王登基大典之后,便要各自归国。兰亭和兰岐姐弟依依不舍地告别,徇王痛快地表示,一定会带兰岐去雁参加婚礼。兰岐临走前,还颇为神秘地看了眼尚隆,问道:“你还没告诉他吗?”兰亭拍拍他的后脑勺:“不急。”因为兰岐的提示,兰亭看着尚隆会心地笑了笑,让尚隆有些诧异。归程中,尚隆看着兰亭,道:“我还以为,你要跟徇麒去舜国。”抱怨的口气十分明显。“我们已经太久没见过了,久得就像上辈子的事。”她说道。人说十年生死两茫茫,而她与兰岐,却是人事依旧,物相全非。说不感慨,也太过超脱了。“徇王。”他道,“未被选为王时,曾经兄弟阋墙。”兰亭静静地看着远方,转头对尚隆微笑道:“我知道了。”虽说她原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有了这番经历,也难怪徇王对她颇为忌惮。人啊,经历了背叛,心魔就在那里。☆、第二十七章命运之召玄英宫依旧是记忆中的磅礴恢弘,可于兰亭而言,这里不再是一个名为雁国王宫的符号,而是——她的家。兰亭没有去有兰岐的舜,而是选择回到有尚隆的雁,甚至没有挣扎抉择。早在奏国升山之时,在她风一样豁然随心的生活突然有了牵挂的时候,人生便有了不一样的选择。原来,十年朝夕相见,并不仅是拥有更多记忆。当她在深夜的府库捕捉到他的身影,心中最温柔的花悄然绽放,她便不再那样规矩疏离地唤他主上,而是欢喜地叫他的字,与她很像的字,风汉。她看到了他眼角掠过的愉悦,她很高兴,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默契。夜,府库这是兰亭作为单身贵族的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她就将在玄英宫百官的面前,在庄严的仪式下,成为尚隆的妻子。兰亭没有睡意,她静静地享受着安谧的月色,手中把玩着光滑的玉石。“你也没睡?”尚隆醇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兰亭一跳,玉石也滑出了手心。尚隆眼疾手快,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接住了玉石,发现兰亭的表情有些怪异的担忧,开玩笑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罢,他摸着那块玉石道:“触手温润,看来是块好玉。”他微笑着,瞥了一眼玉石。下一刻,尚隆的表情僵住了。兰亭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发虚地试探道:“怎么,你认识这块玉吗?”尚隆低笑一声,没有说话。兰亭看着他的脸色,在他开口之前迅速补充道:“啊,对了,这块玉石是小松家族送给家祖的,你以前也是”兰亭的语速和态度太过欲盖弥彰,别说是尚隆,就算天真如明俏都能发现她的反常。“什么时候知道的?”尚隆看着兰亭相当微妙的神色,许久才开口,问题却是格外简短。“啊?”兰亭听尚隆这么问,就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瞒着他的事情了,遂认命地道,“那个就是鸣蚀之后,在蓬莱,遇到苍兰鸿和小松狻猊之后,你告诉我的!”兰亭以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决然,外加怕死的鸵鸟心态,迅速地承认事实,而后把脑袋垂得低低的。尚隆侧着目光,凝视着兰亭的头发,并没有出声。兰亭心里有些怯怯的,见尚隆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主动道歉:“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告诉你,才合适”她的声音因为心虚而越发轻飘。兰亭的心情有些忐忑,她知道,有时候,隐瞒的伤害并不比欺骗来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