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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啊!”郑国新咂巴咂巴嘴,摇头苦笑。“哐!”就在这档口,包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进来一群小混混,为首的正是卷毛,大咧咧的骂道,“他抹的,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来吃个饭都没地方,真没人拿我卷毛当回事,是吧!”“我说你们几个,真拿自己当大爷了,吃个饭吃几个小时,占着茅坑不拉屎,都他抹给我滚!”卷毛没有看见郑国新,只看到包成木乃伊的温建军,这时候,即便郑国新也认不出他,别说只有一面的卷毛了。“好你个卷毛,背后出阴招,趁你亲哥不在,把军哥打成这样,看我不揍死你。”郑国新没等卷毛看清他的模样,就是一顿拳脚相加,那叫一个快准狠,比刚才打温建军那两拳力道大多了。“大哥,手下留情,好汉,缴枪不杀。”卷毛被打傻了,嘴里胡说八道,把他知道的求饶话都说了一遍。“谁啊,这是哪个孙子啊,敢打你卷毛爷爷,不想活了吧!”半晌之后他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嘴里兀自嚷嚷着,手下兄弟没一个敢动手,趁这会功夫,几人早走的无影无踪。☆、第39章闪失出了饭店,郑国新扶着温建军离开,临走前给她留下一个人,个子魁梧,体格结实。用郑国新的话说,现在的白阳县城很乱,有个人跟着他们,不管去哪里,他俩也能安心一点。“等一下。”康安好叫住已经走远的两人,小跑过去,从袋子里递过一包鱼皮花生,看两人有些疑惑,笑道,“建军哥,生日快乐,这个你拿着,等下次有机会我给你做生日蛋糕吃。”说罢,丢下两人目瞪口呆,自己丢头跑了。寇振国浓眉大眼国字脸,对着康安好抱拳行礼,瓮声瓮气的道:“我叫寇振国,军哥说了,让我听你的。”说罢,不等康安好言语,就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把三个篮子全挂在身上,宛如婴孩手里的玩具。“走,去附近的学校。”康安好苦笑,和这样的老实人打交道,抖机灵和耍心眼是没用的,只能以诚相待。康安好接连去了附近的小学和初中,把最后一篮子的鱼皮花生分成五份,每家食杂店留一大包。她对老板说,她卖他一分钱两粒,不管他卖给学生多少钱,总之后天她再来,能卖掉就给她钱,不能卖掉,她就把东西拿走。大约是因为寇振国的缘故,学校门口食杂店的老板都格外客气,还提前把钱给康安好。她见对方态度和蔼,主意坚定,心想反正可以卖掉的,以后常来常往,这样也好,就没有推辞。一大包十块钱,一共五大包,五十块,拿到钱后,加上之前卖的毛毛钱,大概快一百五十块。中午吃饭的钱是温建军付的,康安好坦然接受,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很长,这点倒不必计较。关键,她现在还要用这点本钱挣钱,建房子,置办家当,另起炉灶,自立自强才能不被人看扁。农村有的是花生,只要有钱,在村子里就可以收到,其余的也没有什么稀罕物,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冬天,天黑的早,康安好三人辞别寇振国往大槐树村赶去,康安全看到寇振国走后,高兴的蹦起来。“二姐,我们做的花生都卖掉了?”“嗯,都卖掉了。”康安好也很欣喜,尽管一波三折,可是厚厚的钞票揣在怀里,心里热乎乎的,很踏实。尽管是毛票。“安好,以后咱们要一直卖这个么?”康安定觉得今天几乎是康安好一个人忙前忙后,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很是愧疚。“对啊,怎么啦,二哥,你觉得丢人了?”康安好知道,做小生意这个时候都属于小资,会被人耻笑,看不起,不止是现在,就算是古代,商人的地位也是最低的。康安定摇摇头,没说话。康安全接口道:“只是有些面皮薄,二姐,你再把你的那些话教教我,我在山顶上大声喊两遍,以后就不会喊不出来了。”“好。”嘴上答应,心里却在想,以后最好不要摆摊了,还是给各家食杂店送货的好,距离严打越近,城里越乱。今天要不是仗着她机灵,知道借温建军的名号,他们几个怕是别想全须全影回来。“二姐,你今天真厉害!”康安全真心称赞一句,尽管心底还有很多疑惑,他和康安定都选择了沉默,他们相信康安好会处理好的。他们都意识到,康安好已经不再说之前那个康安好,也许她说的对,那一天一夜她真的死过,经历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所以才会懂事。话说:一个人有多懂事,他就吃过多少苦。这时,天色微黑,路上只有还未消融的积雪,不见一个行人,刺骨的北风吹在人身上,不消片刻就全身冷透。这是一种透入骨髓的寒冷,像是用冰锤在不断瞧着骨头,冻得牙冠打颤。“二哥,安全,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什么声音?”康安好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喊,夹杂在北风中,听不听真切。“是有声音,好像在那边的山坳里。”康安全耳聪目明,双手比作个喇叭状,听声辩向,伸手一指。三人小心翼翼往这边走,越走声音越真切,只见一个挽着道髻的长袍男子,怀里抱着一个棉布包裹,神情焦急的喊道:“姑娘,请留步。”“你是谁,有事么?”康安定往前踏上一步,把康安好挡在身后,康安全在最后面,两人正好形成掎角之势,把康安好护在中间。“在下是个道士,道号“虚灵”,一直住在延栖山对面的雾云山上,今天傍晚路过这里,无意从草丛中发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个女婴,还有一口气在,本想等到有人路过收留,不想等到天黑,不见半个人影。”虚灵道士年纪不过二十,容貌清秀,身材枯瘦,看起来还要年轻几分。“你捡的怎么自己不收养?”经过城里的风波,康安定不敢放松警惕,小心戒备。“她是个女婴。”虚灵小道士苦笑,“山里只有我和师父,师父年迈,收养她多有不便。”“我看看。”康安好听到“虚灵”二字,觉得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想想他说的也在理,就伸手上前欲抱小孩。“妹子!”康安定故意不喊名字,怕惹出事端,提醒康安好道,“妹子,你还没有嫁人,有个孩子,谁还要你!”康安好主意已定,上前轻轻抱过孩子,小小的包裹,身上还沾着血迹,显然刚出生不久。眼睛还没有睁开,只有小嘴不停的吸允着,表示她还活着。好在虚灵躲在山坳里,又解开长袍把她裹在里面,不然早就冻死了。“哼,命重要,还是名重要?”康安好看到小小婴孩,想到她的虎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