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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她起身向她走去。李桂香把她轻轻地拉出了门外,在她耳边小声说,“江小姐,你有空的话去看看景寻小姐。”“景寻怎么了?”江小夏诧异地问。“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就过去看看她。”李桂香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不方便直接说出口。江小夏回头看了一眼窗户边的卢景沣,估计他一时半会还睡不醒,于是她答应了李桂香的要求,下到二楼去卢景寻的房间。她抬起手正要敲着卢景寻的房门时,隐约听到里面有客人的声音传出来。于是,她敲门的动作停住,在李桂香的怂恿下,她侧耳倾听,还是上次一样的声音,她确定是张华在里面。“五万块钱不够你花吗?你千万不要再狮子大开口了,我根本就拿不出来更多的钱。”卢景寻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江小夏的心头一怔,她不明白卢景寻为什么要给张华钱。“区区五万块钱,对于卢家人算什么,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他卢景源倒是阔绰得很,一出手就是借给江小夏两千万。”张华冷笑。“两千万,两千万……”卢景寻在嘴里频频念叨着这个数字。“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看,他八成是爱上了那个女人。一个男人,只有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才会毫不犹豫地去帮助她。”“怎么可能。他昨天还告诉我,他对胡亚希小姐的印象不错,可能会考虑交往看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会选择和她结婚……”卢景寻说。听着里面的谈话,江小夏面红耳赤。然而李桂香却用别有一番滋味的神情在注视着她。“香姨,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听他们说这个的吧?”江小夏问。李桂香把江小夏拉到僻静的一角,她观察着左右,确定没人时,她方才不紧不慢地告诉她,“江小姐,其实我让你来,是想让你探探景寻小姐和张华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在这个大宅里,除了景源少爷,就属你和她走得近。我也不想瞒着你了,实话实说吧,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张华先生找景寻小姐要钱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我有些担忧。”李桂香的语气里,流露出的尽是一个下人对主人的忠诚。“江小姐,我真的担心景寻小姐年幼无知,怕她对张华动了感情。要知道,她从小就跟他认识,而且关系也很好,爱上他也是情有可原,就怕……”李桂香捂着嘴巴哭了出来,也许,她确实是没辙了才会想到要求助她。“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我去探探景寻的态度,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再另寻其他办法。”江小夏说。李桂香连连点头答应。她心如明镜,其实比谁都清楚太太的个性,如果真是卢景寻喜欢上了开车的司机张华,黎羽青就算是打断了女儿的双腿也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情发生。她们眼看着张华若无其事地从卢景寻的房间里走出来,待他下楼之后,江小夏在李桂香的怂恿下向她的房间走去。此时的卢景寻带着满脸忧愁坐在画架边,愣愣的注视着空白的画板像一尊白色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景寻。”江小夏轻轻地敲着门板吸引她的注意。她慢慢地侧过脸来,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的脸上竟少了笑容。她好像从一个恬静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忧虑的大人。江小夏向她走去,然后在她面前坐下,她用柔和的笑容与她忧愁的眼神对视,然后带着像jiejie一样的关爱跟她说,“你有心事,能不能告诉我?”“我哥真的给了你两千万?”卢景寻问。这个问题完全是在江小夏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卢景寻会像一个娇羞的小姑娘怯怯地掩饰内心萌动的爱情,却不想她竟然开口便是那两千万的事情。难道,表面上单纯与世无争的卢景寻,实际上也像其他卢家人一样,有着与生俱来的精明的头脑和对数字的敏锐。江小夏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两千万的借款终究是瞒不住了。“他为什么要给你两千万?”卢景寻一脸的无法理解,见江小夏沉默无语,她又问,“你为什么要拿他的两千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江小夏迫于无奈只能好言跟她解释,“我朋友的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迫于银行贷款的压力,不得不求助景源先生帮忙,问他借了两千万补还银行的信贷。”“两千万是你向我哥借的?”卢景寻向她确认。“是这样的。”江小夏点头回答。卢景寻仿佛松了一口气,脸上逐渐有了些许淡淡的笑容。“既然是借,那我哥有说让你什么时候还吗?”“我会尽快的还给他。”江小夏说。卢景寻的脸色映在金色的阳光下,随着情绪的缓和,脸上的笑容舒展开来,她又像原先那个纯洁得犹如晨风一样的女孩。繁华落尽第88章:如履薄冰“我刚刚在走廊里遇见张华先生了。”江小夏有意向她提起张华来,然后谨慎地注视着她的脸色。“哦。”卢景寻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景寻,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吗?”她问。“呃……小夏jiejie,你这个时候在我这里,万一景沣哥哥找不到你怎么办?”江小夏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她是该上楼了,也许这个时间段,卢景沣还在午睡。她从卢景寻的房间里出来,随手带上她的房门,心里却深感担忧,也感到无尽的失落,看来,她终究还是没有把她当做真正的朋友。当她回到卢景沣的房间时,此时的他正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听到她的脚步声,他侧过脸来,在净是透明的光线下,他的脸色宛若清风一般的平静淡定。“你去哪了?”他的声音里不带着一丝情绪,仿佛只是闲来无事地随口一问。“去楼下转了转。”她回答。他继续喝着茶,好像已无其他话可说,她端坐在一旁看着他,安静得像夜里的空气一样,随时等候他的差遣。直到他的半壶茶喝得已经差不多的时候,他方才用不紧不慢的口气对她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