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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恢复到最自然的样子。“真是你。”她惊讶,打量着他的脸,又不禁感慨道,“你可真是聪明绝顶,乔装打扮的技术让人惊叹。为了掩人耳目,竟然伪装成这把年纪,我还真是认不出来。”“是吧。”他很是得意,对自己的造型也相当的满意。转念一想,她又心生疑惑,“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而且还拿了我的衣服?”“我跟你上了同一辆公交车,本想在车上跟你打招呼来着,却不想人太多,太拥挤了,我根本就无法靠近你。看你下车,我也就跟着下车了。”卢景翰解释。“那你跟着我干什么?”她很是好奇。“跟着你……呃……这个。”他支支吾吾了好半会,终于才完整地回答她:“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想着跟你出来转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万一我是去卢家呢?”她说。“如果知道你是去卢家,我会提前下车的。”他回答,好像卢家每一个人都有神机妙算的本领,他似乎断定了她今天的去向不会在卢家。见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后续的语言回应,于是他歪着头问她,“你今天起这么早,究竟是打算去哪里?”“我去桐山郊区。”“去桐山郊区做什么?”“办点事情。”“这里距离桐山郊区可是有着很远的路呢,你坐公交车太慢了,我们还是打车过去吧。”卢景翰说罢,便毫不介意地拉着她的手穿过马路,然后快步走到对面的一个广场。他循着一辆空车走去,敲开驾驶位置的车窗,向车里的司机确认去向后方才带她上了车。和江小夏并肩坐在后车座,起先都是各自安静地看着窗外。卢景翰终究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他的眼睛从窗外的街景收了回来,问她,“你去桐山郊区做什么?”“如果我说……”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把香姨遇害的事情说出口,可是卢景翰已经跟过来了,恐怕是隐瞒不住。他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期待,见她迟迟没有把话说出来,于是催促道,“如果你说什么?”“香姨死了。”她闭着眼睛,语气低沉。“什么?”他好像没有听明白。“李桂香死了,尸体在桐山郊区的旱桥下被人发现,现在停尸在桐山殡仪馆。”卢景翰的脸上露出痛苦,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缓慢地挪开,看向车窗外闪过的树影,他久久都没有再说话。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钟。即使车子驶进城市郊区的范围,但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香姨……是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哽咽。看来,李桂香这个人在卢家人的心目中,并不只是充当着下人的角色。她的存在,对于卢家人来说,是意义重大,任劳任怨的亲人。“警察已经介入进来了,排除意外事故,可能是他杀。”“那我家里人是什么态度?大伯怎么说?我爸爸又怎么说?”卢景翰问。“董事长已经把香姨的后事交给卢景源先生处理,目前,应该是卢景源先生在负责与调查香姨案子的警方交涉。所以,我也并不清楚案子现在的进展情况。”“香姨那么简单的一个人,怎么会遭人杀害呢?”卢景翰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只好向江小夏打探,“你在卢家工作了几个月,和他们都有接触,那你认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香姨究竟得罪了谁?”“我不确定香姨的死跟卢家人有没有关系。”她说。放置在包里的那块瓷片,是江小夏目前来说掌握的唯一的线索。然而这个线索又好像把她怀疑的方向指定在卢家人的身上。再结合卢景源一些列反常的举动,于是她更加断定香姨头顶上的瓷片与卢家的渊源。可是这些仅仅只是她的怀疑,她仍旧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繁华落尽第158章:冤家路窄江小夏和卢景翰在旱桥边下了车。站在桥头向桥下望去,一眼便见那堆积成山的垃圾和泥沙石子。天空中飘着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冷风,脸和手已经冻得麻木不仁。“香姨就是被人抛尸到这里的。”她告诉他。“从卢家到这里,100多公里的路程,凶手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转脸看着他,她说,“我现在去桐山公安分局找刘警官了解情况,你在这里等我还是一起过去?”“当然是跟着你一起过去。”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后又补充一句,“香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的案子我管定了。”“那如果碰到卢景源先生怎么办?”她担心地问。卢景源那么反对她调查香姨的案子,如果卢景翰再掺和进来,事情岂不是闹得更僵。“避开他就是了。”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似乎她所担心的事情根本就为难不了他。见他这么自信,她也只好应了他的意思。两人又同去了桐山公安分局,在青年警察口中得知刘警官出去办事,晚点才能回来,于是他们又只好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等着。站在窗边向外望去,云层中渐渐露出一点阳光的眉目,看来下午的天气会转好。“对了。”坐在会议桌前的卢景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把脸转向窗边的背影,眼神有些放空,他问,“既然处理香姨的事情已经交给卢景源出面负责,那他的态度是什么?”顺着卢景翰话题的牵引,江小夏的脑中自然就浮出卢景源刻薄无情的画面。她咬着牙面色凝重,然后脱口回道,“他,恐怕脱不了干系。”卢景翰怔住,空洞的眼睛终于恢复神色,他问,“你的意思是?”江小夏这也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于是忙改口解释清楚,“我的意思是,卢景源先生恐怕还不太愿意接受香姨被害的事实,毕竟,他把她当做亲人一样看待,发生这种事情,心里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接受。”卢景翰点了点头,他对她的辩解并没有任何质疑。她的视线落在窗外的院子里,从大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