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3
回头看了过去,正见卢景贤漫不经心地朝这边走来,看到她时,他的脚步显然停顿了一下,估计严无襄在电话中没有说清楚是她要找他,所以她的存在让他感到些许意外。随着卢景贤脚步的临近,严无襄转脸对江小夏说,“董事长,那我就先告辞了。”“你无需回避。”江小夏示意严无襄坐回原位。卢景贤走到他身旁,视线在江小夏的脸上稍纵即逝,然后蹙眉向严无襄问,“叫我出来做什么?”其实这个问题也只是他明知故问的,从进门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严无襄把他约出来的目的。卢景贤和严无襄几乎是同一时间坐了下来,三人成席,气氛看起来有些许尴尬。江小夏本已准备好的一些话却突然忘于脑后,只因见到这个人,她的身体就好像被侵入了病菌一样,所有的神经系统都处在石化的状态。“董事长,你不是有话要跟卢先生说吗?”严无襄打破僵局,低声提醒她。她回过神,黯然抬起眼睛,只见坐在对面位置的卢景贤用一双深黑怪异的眼神在打量着她。她把目光转向严无襄,以此避开他的视线。感觉到他不再看着自己的时候,她的神态方才不那么拘谨起来。“我很想知道金鑫子公司到底为天寿公司付出了多少?以至于在海茂项目的分红上,竟然会大言不惭地认为它独具资格霸占所有的利益。”江小夏的目光终于从严无襄的脸上转移向了旁边的卢景贤。两人四目对视,情绪盘根错节。卢景贤终于露出一脸冷笑,他把一只腿架在另一只腿上,然后转脸问严无襄,“严先生,这种重要的事情你还没有跟江董事长解释清楚吗?”严无襄向他抱歉地做了个解释无益的动作,然后说,“我想还是请卢先生亲自跟董事长解释一下。”“江董事长。”卢景贤的嘴角又附着一丝阴森的笑意,他漠然直视着眼前的女人,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在我进入天寿公司之前,海茂项目停工半年,天寿公司也处于负资产的状态,我进入天寿之后,不仅替公司还了银行的贷款还在四处筹资重启海茂。如今海茂大厦的竣工以及销售所得的利益,自然由我处置。我既要拿这笔钱去还清银行的贷款还要从不同程度去犒劳对海茂项目做出贡献的其他投资人。”卢景贤所说的话好像不无道理。“可是当初我确实有拿两千万转到公司账户,作为海茂项目的重启资金。”江小夏提醒他。“那两千万只不过是替天寿公司还了银行的贷款而已,至于那笔贷款,据我所知好像并不是因为海茂项目而借贷出来的。”卢景贤的话和严无襄的意思几乎同出一辙。是事实如此还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说辞。繁华落尽第177章:纠缠不休“你很清楚,那两千万是我从卢景源先生手里借过来的,是要还回去的。”江小夏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撑着桌子,身体浮在半空,与卢景贤的距离咫尺之遥。他笑了起来,嘴里频频念叨着‘卢景源’这个名字。好像他与她的雷区就在卢景源的身上。“区区两千万,用得着你这般挂在心上?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是借给你的,就算是你找他要13个亿,估计他也会义不容辞地送到你手上。”他带着嘲讽的语气挑眉调侃。她气坏了,竟然没有发现他是如此轻狂的人。若不是碍于还有正事没与他谈妥,她一定会白刃迎上。看出谈话的气氛有些不对,严无襄识趣地站起身,他向两人告辞,“我就先回去了。”“回去做什么。”卢景贤把他拦了下来。严无襄干巴巴地立在中间,苦于无奈回避,又只好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中,眼睁睁地看着卢景贤和江小夏之间旧情不了,恩怨不断。“严先生,你是公司的财务总监,我以董事长的身份命令你重新清算天寿公司的资产。”江小夏看着严无襄,她不由得当着卢景贤的面把话题着重起来,“是与天寿公司相关的所有资产,包括海茂项目。”卢景贤的脸上终于现出不悦,他蹙眉盯着桌面早已冷却的咖啡,在严无襄回答一句“知道了”之后,他方才用冷嘲热讽的口气回击她,“江董事长这是为了迎合卢景源要跟我翻脸的节奏啊,不过你可别忘记了,我依旧是天寿公司的股东之一。”“你已经公然向我开战了,我反击又有何不妥?”她反问。“很好。”他笑了起来,顿了一下又不急不躁地补充道,“你果然反击得及时,看来,你对我来说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你就是这样和我父亲周旋的吧?”她问。好像大脑中自然而然地就刻画出他和江万良尔虞我诈的情景。严无襄终究还是坐不住,他再次起身,贸然打断二人的话恳请回避。这一次,卢景贤和江小夏都默认了他回去的请求,在确认严无襄离开后,卢景贤的话锋一转,他好心提醒她,“听说卢景源就要和胡亚希结婚了,你该怎么办?就算你们真心相爱,可惜终究不能在一起啊。”他的话意听起来是为她感到遗憾,可眼神中明明就露出悲伤。虽然嘴上咬定他们相爱,可心里却五味杂陈。“我和卢景源先生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她漠然地回答他。“你只不过是因为不能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找出的借口而已。”他替她辩解。“是,是又怎样?”她恼怒地瞪着他。她厌倦了他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他明明就是杀人凶手,可偏偏就做出一副池鱼堂燕的样子。他的眼中闪烁出一丝震怒,又依然摆出无受影响的姿态。“我只不过是对你深表同情而已。”他的语气风轻云淡。严无襄一离开,他们的话题便在正题上越走越远,绕了一圈又回到那解释不清楚的情感纠纷上。彼此眼中明明还有微薄的牵挂,可在一不小心的言辞伤害中,又瞬间被恨意笼罩。“够了。”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语言锋利,“看来,我没有必要跟一个杀人凶手浪费口舌。”“杀人凶手?”他的脸上挤出阴冷的笑容,被冠上这种罪名,他既感到好笑又觉得可恨。他恨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