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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卢景慈向她厉声质问,“她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又是什么时候住到你这里的来的?”“昨天。”江小夏面不改色地回答。卢景源冷笑起来,他摇头表示不信,过了一会,他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他说,“我在桐山公安局所遇见的那位吴先生,恐怕是卢景翰吧。”江小夏咬着牙坚持否定的态度,而卢景源甚是狂妄,“早就对你那侦探的身份心存怀疑,派李敬南去查,看来,他是被你收买了。”“卢景源先生,这件事情跟李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你和卢景翰就算是再怎么聪慧,也难以骗过李敬南的眼睛。李敬南若是想袒护你们,我也拿他没辙,不过现在他可以滚了。”卢景源把气都撒在李敬南的身上,这次李敬南没来,看来他已经把责任牵涉到他头上,也是有意要撇开他。“请你不要牵连李先生,是我请求他帮我隐瞒的。”江小夏放低声音,放下冷漠的姿态,她向他恳求道,“你不要为难李先生,也不要伤害景慈小姐。”“你还真是菩萨心肠啊,所有人的生死都要cao心过问,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你,别人还活不下去了。”卢景源讽刺道。“卢先生,我不会像你一样自命清高。”她抬眼与他锋利的眼神对视,好像先前的低声下气并不是出自她的行为。她的性情依旧倔强,口气仍然固执,她说,“张华跟了你十年,你说让他滚就让他滚,眼睛都不眨一下。而现在李敬南呢,他做错了什么,你想让他辞职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果留在你身边最终的代价是像垃圾一样被随便丢弃,我看他们离开你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江小姐。”卢景慈在一旁朝她使眼色提醒她要注意言辞,她生怕她说话不分轻重就得罪了卢景源,然后再牵连到自己,从而使得她和卢景翰的处境更加危险。卢景源不怒反笑起来,作为商人,他有经商的杀伐果断,但是唯独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反倒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让卢景翰出来吧。”卢景源返回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他……他失踪了。”江小夏回答。卢景源把视线转向神态紧张的卢景慈,他肃脸质问,“是这样吗?”“是。”卢景慈低着头应道。“什么时候的事?”“就在卢耀荣先生去世的那一天。”江小夏遗憾地告诉他。“难道他不要回来见他父亲最后一面?不要参加他父亲的葬礼?”卢景源问。“如果他能回来的话他肯定会回来,就怕你们……”“就怕我们什么?”他注视着江小夏,见她不说话,他好笑起来,“是不是怕我们杀了他?”从卢景源的嘴里听到‘杀’这样严重的字眼,卢景慈的心里阵阵发慌,她双手紧握,坐卧不安,手心里冒出涔涔的冷汗。如今连父亲都死了,她和景翰在卢家的安全保障彻底失去,如果再踏入卢家的大门,恐怕今后插翅也难飞出来。繁华落尽第180章:越挫越勇“江小姐。”卢景慈突然站起身,见两旁的保镖没有把她按坐回原地,于是她壮着胆子朝江小夏走来,她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又一把抱住她的手臂恳求道,“你跟我一起回卢家吧。”“回卢家?不……”江小夏试图从她的手里挣脱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卢景源。卢景源的眼神中放射出一股令人做冷的阴寒,江小夏不禁怯怯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好像中了魔咒一样站立不安。“江小姐,拜托你。”卢景慈把声音压得很低,她害怕被卢景源打断,然后彻底断送了劝她一起回卢家的希望。“景慈小姐,我……”江小夏的话音刚出,卢景源就开口打断她,他好像生怕她做出答应的回答。“她回卢家做什么?”卢景源走上来,摸着下巴的胡渣在她们跟前徘徊了一段。最终把脸转向卢景慈,又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口气说,“回家还要带个外人,你以为真的可以让你随心所欲?”卢景慈慌了神,她垂丧着头立即解释道,“我想江小姐对我来说并不是外人,她是景翰的女朋友,是他的未婚妻,也就是我未来的嫂子。”江小夏觉得头上像是被人突然砸了一拳,待她反应过来时,发现卢景源锋利的眼睛早已在她身上穿透。“江小姐?”他向她确认,“是真的吗?”江小夏木讷地摇头,卢景慈却故意挡在她和卢景源的面前,刻意把她否认的动作遮掩住,又在她说“不是”的时候打断她的话。她恳求她保密,试图用同情的方式让江小夏配合她的谎言。卢景源将挡在眼前的卢景慈向一旁推开,眼睛直直地盯着江小夏略显得苍白的面容,他咬着牙问她,“是这样吗?”见她愣着不回答,他继续低声问,“是这样吗?”卢景慈低着头,紧抿着嘴巴微微闭上眼睛,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该在事先没有跟江小夏商量清楚的情况下撒这种弥天大谎。从卢景源的神情中,卢景慈才知道原来江小夏在他的心里已然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她这个时候把卢景翰推出来,反倒是把他置在危险的境地。他把她的沉默当做是默认,又突然客气地对她说,“祝福你们。”然后慢悠悠地走到窗前,卢景慈看他说话的语气和行为不再像先前那样透着可怕的阴寒,于是心里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可就在卢景慈以为卢景源不再追究,以为这个话题算是过去了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连贯‘叮’地响声,她循声过去,地板上碎了一地的瓷片和漫延的茶水。卢景慈慌张地将视线从地面上的狼藉收回,她转脸看向江小夏。此时的江小夏早已目瞪舌挢。而卢景源映在窗前阳光下的背影,更显得傲慢冷漠。“你现在是要正大光明地走进卢家?”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本以为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可她偏偏就费尽心机地闯入他的禁区。“你为什么就这么担心我留在卢家?”江小夏也以平和的语气向他诘问。他和卢景沣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性情和行为却迥然不同,一个处心积虑让她离开,一个苦口相劝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