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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夏笑了起来,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发热,她的笑容在他真诚的凝视中逐渐变得严谨。她从来没有想过和卢景源的未来,只是硬着头皮走在现在,她甚至是害怕去想象未来,生怕结局会像和卢景贤之间的感情一样,是过眼的烟云而已。卢景源抬起头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他用修长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然后将她轻轻地挽靠在肩膀上,他的眼睛透过车前窗玻璃,望向了前方的黑夜。他的呼吸在她的耳边显得格外的清晰,说话的声音也特别真实,“你愿意做我卢景源的太太吗?”江小夏没有吭声,她靠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和呼吸的气息,她觉得这样就足够了。“你愿意嫁给我吗?”卢景源又问。江小夏依旧没有直接回答,她不想把这种让自己心安而又真实的感觉打破,生怕自己一说话,梦境打破之后,所有的幸福都成了泡影。卢景源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双手捧着她红润的脸颊,他继续追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你真的愿意娶吗?”江小夏问。“当然。”卢景源郑重其事地说。“为什么?”“这……还要有理由?”顿了一下,卢景源一脸严肃地问,“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真诚的爱情?你以为,我只是出于某种目的才接近你?如果只是出于某种目的而接近你,我想我应该没有必要跟你求婚吧?”他们的话题好像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中,江小夏的‘为什么’让卢景源感到不悦,他认为,她是在质疑他对她的感情。而他,几乎是倾尽所有的感情去爱她。“对不起。”江小夏将视线转向了车前窗的路面,她静坐了一会,对于卢景源沉默无声的态度,她终于又说,“就算你跟我求婚的事情是真的,但是我想你母亲也不会同意。”“我母亲同不同意跟你答不答应是两回事,你没有必要拿我母亲的态度来掩饰你的不情愿,两件事情无需混淆一听。”卢景源的眼睛里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怒气。“怎么可能是两回事?”江小夏的声音低沉,又掩饰不住的哀怨,她强忍着眼泪讽刺地说,“如果你母亲不同意,你还会违背她的意思来娶我吗?你做得到吗?”“我怎么做不到?”卢景源瞪着她问。“你根本就做不到。挡在我们中间的不只是你母亲的不同意,还有你心爱的meimei景寻小姐的反对。”江小夏嗔怒起来。提到卢景寻的名字,卢景源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他所有的气息都被一盆冰凉的水浇灭,然后拉回到了现实中。见卢景源迟迟没有回上话来,江小夏不禁苦笑,她知道他最为在意的人还是卢景寻,每当在他面前提到卢景寻的名字的时候,他的神情里便夹着一种不被人所知的情绪在里面。江小夏的心犹如一颗被扔进深海的石头,沉沉地下坠,连一点挣扎的余力也没有。“你真的喜欢……她?”江小夏小心翼翼地问。这种话本不应该从她嘴里问出口,也许真的只是她多管闲事的毛病犯了,所以忍不住去追问清楚。“她是meimei,她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是meimei。”卢景源面无表情地说。“可是在她心里,她不认为你就是她的哥哥。她把你当zuoai情,她爱你。”“你这个时候提景寻是什么意思?你若是拒绝我,大可不必在找我母亲做挡箭牌的时候又把我meimei拉扯进来。”“卢景源先生。”江小夏以一脸严肃的态度警示他,“是你应该明白,求婚这种话是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能从嘴里说出口的,你连自己真实的感情都搞不清楚,难道就不该反省自己吗?”“江小夏。”卢景源气得咬牙切齿,他差一点就因为她的话犯了糊涂。他自己的心,他比谁都清楚。他对卢景寻永远都只是像meimei一样的感情,绝不可能逾越。而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对江小夏的感情,也绝不是出于冲动亦或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他的真心,却被她的疑心打击得节节溃退,这是他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他倚着座椅靠背,闭着眼睛深沉地吸了几口气,车内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江小夏强忍的眼泪居然在最平静的时候流落下来,她低着头,愣愣地注视着车前的黑夜。“我知道,诚耀集团前途不明,兴许下一刻,它就从一个星光灿烂的著名集团公司摇身一变到落魄不堪的地步,你一定不愿意做这种伪豪门的太太。”江小夏骤然抬起头,她哀怨地瞪着卢景源的侧脸,而他的话,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被打住,他依旧以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卢景贤已经转战香港了。在香港,他可是备受胡平军的喜欢和器重,我想,以他现在的实力,恐怕是超过了诚耀集团。”“你什么意思?”江小夏厉声问。“什么意思?”卢景源的嘴角疼痛地扯了一下,他说,“我的意思就这么让你难以理解吗?难道就一定要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还请你说得直白一点,不然我真是不能理解。”江小夏冷着脸说。“卢景贤应该是对你旧情不忘吧?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两千万还给你?不然,他又怎么可能把到手的天寿公司股权让给你?”他终于将脸转看向她,他似乎要当面向她询问清楚,“卢景贤是不是向你求婚了?”这是卢景源生平以来第一次表现出来的不自信。他以为,在卢景贤和他之间,江小夏一定是会选择卢景贤。“他若是真向你求复合,我想你倒是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你们之间是有感情基础的,是有可能旧情复燃的,他的身价也是足以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是你的好朋友潘百灵想都得不到的生活,你是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卢景源先生。”江小夏打断他的话。她失望地看着他,启动干涸的嘴唇,她无奈地苦笑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位卢景源先生吗?”卢景源怔住。“在我眼里的卢景源先生,他是傲慢自负的,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输给谁,可是我眼前的人,他根本就是一个猜疑不断、内心自卑的人,他与我心里的卢景源先生实在是相差太远了。”江小夏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把车门狠狠地带上,将他所有的气息隔开,她的心好像被撕扯成两半,一半是生气,一半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