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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哦……”赫连逸扫了她一眼,转身丢了句“我让荣清在外候着了”,便跨步离开了。薛容月看着门关上的那一刻,长吁一口气,喊道:“遥儿,遥儿……”赫连逸返回后花园,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良久,薛芃见他一直未落子,没好气地说:“喂,赫连逸,你再不落子,这盘就算我赢了昂!”这家伙在想什么?莫不是刚刚方便之时掉进茅坑了?想到这里,他动着鼻子嗅了嗅,一袭清香飘来。他怔了怔,挑着眉,继续问:“喂,你该不会是沐浴时还撒花瓣吧?”赫连逸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才放花瓣呢!我只是想着要如何落子,还有……等一下,这棋局……”薛芃见状,倒吸一口气,只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他绷紧神经,紧盯着赫连逸,这家伙莫非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个……我也没动多……”“薛芃,”赫连逸打断他,盯着棋盘,问,“你快看这些棋子的位置,有没有觉得像什么?”“嗯?”薛芃一愣,低头仔细看着棋盘,突然一惊,指着一处说,“若是我下在这里,就是一个完整的月牙了,这样你也输了。”赫连逸点着头,眯了眯眼,质问道:“所以,你是无意中摆出来的吗?”“呃……”薛芃挠着脸颊,一脸尴尬,眼神飘忽不定说,“我没想到你还真是过目不忘,这次算我输,重来一盘吧!”话落,他伸手准备拾起棋子,却被赫连逸抓住双手。“别慌,我不是责问你乱动棋子的事情,当然这笔帐等会儿再算,”赫连逸抬手,手心对着薛芃,扇了扇问,“这图案,你可曾见过?”薛芃迟疑片刻,低头仔细打量着棋盘,忽然一惊,脱口而出:“容儿背后的胎记便是这个!天呐,我说怎么摆出来看着眼熟。”“容儿?”赫连逸怔了怔,咬着牙问,“你meimei……你们家人都换她容儿吗?”“是啊,本来她背后有一月牙儿胎记,我们便唤她月儿,谁知她记事之后非让我们唤她容儿。”薛芃说着,不禁笑出声。“月儿……”赫连逸嘟囔着,手中摆弄着棋子,道,“我听说,你meimei是庶出,可是丞相只有一位夫人,并没有听说有妾室,那她……”“哦,姨娘啊,死了,”薛芃饮了一口茶,淡淡地说,“爹把她领回来时不过四岁,说是本不想让她养在家中,但无奈姨娘因为意外去世,meimei又失忆了,所以只能带回来。不过,我娘倒是喜欢的不得了。”“自然是喜欢,若不是生了你,薛夫人也不会体质虚弱无法再孕。”赫连逸嘲讽了他几句,继续问,“你是说你meimei曾经失忆过?”“是啊!”薛芃猛地点点头,思索片刻,坏笑着问,“你莫不是真的对我meimei一见钟情了吧?”“同样的问题本王不想回答第二遍,”赫连逸沉着脸,动了动手指,说,“本王不想下棋了,便同你一起去探望一下薛小姐吧,那个月牙儿胎记本王倒是很好奇。”话落,便要起身。“喂喂,赫连逸,就算你感兴趣也看不得,”薛芃摇晃着中指,说,“那胎记在她的后背上,你怎可看得见?”赫连逸微微一笑,问:“那你是如何见到的?”薛芃白了他一眼,双手抱臂,说:“你这不是废话嘛!儿时都是我照顾她,哄她睡觉,给她穿衣服,自然晓得。”“你说什么!”赫连逸突然抓住薛芃的衣领,怒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再给本王重复一遍!”薛芃傻眼,尴尬地笑着,解释道:“那时她才四岁,我也就这样照看了她不到一年,便被母亲勒令停止了。喂喂,你是在吃醋吗?”他说完,皱了皱眉,奇怪,我为何要向他解释?赫连逸顿了顿,松开手,按了按额头,道:“阿芃,对不住,我一时激动……好了,估计她也在那儿了,咱们可以去了。”话落,他背着手往前走。薛芃迟疑片刻,追着问:“你说谁在哪儿了?喂喂,赫连逸,你回答我啊!喂……”薛容月装扮好了之后,便由荣清领着进了地道,来到蒲连寺后院的厢房。一路上她不停地找话题,使得荣清有些尴尬。“孺人,你进去便躺下吧,属下要回王府了,免得碰见薛侍郎会令他起疑心。”“喂,荣……”还未等薛容月开口,他便匆匆离去进了地道。薛容月叹了口气,提着裙子迈步上楼梯,推开房门扫了一眼。突然,耳朵一动,立刻关上房门,爬上|床榻,闭紧了双眼。“住持,这蒲连寺虽说香火不旺,但是寺内的园子倒是别致。”薛芃跟随在住持身后,啧啧赞美。住持微微一笑,道:“薛侍郎谬赞了,全靠寺里上下的辛勤打扫。噢!薛侍郎,这便是令妹的居所。”住持说着,敲了敲门,缓缓推开。薛芃与赫连逸一同踏入,抬头一望,只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儿一动不动,像是一块石头。“meimei啊!你的命好苦啊!”薛芃一下子扑到床边,假装抹着眼泪,放声大吼道:“怎么就中了邪哩,我的好meimei,你快醒醒啊!”他边说边用力摇晃着薛容月。薛容月紧紧咬牙,强忍着不笑。哥哥呀,你戏过了,你再摇下去,我才是真的一睡不醒了。赫连逸连忙上前制止他,说:“阿芃,你够了。你这样摇下去,说不定本来你meimei已经醒了却被你摇死了。”“咦,你说的有些道理。”薛芃眨着眼点头,呲牙一笑,伸手捏着薛容月的脸颊,说,“容儿呀,你果真是消瘦了,这脸颊都捏不出rou了。”赫连逸见状,满脸黑线。薛容月强忍着笑意,双手紧紧握拳。赫连逸怎么也跟来了?“啊!”薛芃使劲掐了一下她的上臂,她惨叫一声,猛然坐起,大喊道:“哥哥,你想谋杀容儿呀!疼死我了!”说完,她嘟着嘴瞪着薛芃。薛芃见状,哈哈大笑,拍手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装病。”此话一出,薛容月与赫连逸绷紧神经,倒吸一口气,紧盯着薛芃。三人僵持了片刻,薛容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容儿不是装病,只是昨儿个便醒了,然而身体虚弱,今儿又昏睡过去了。”薛芃摇了摇头,道:“啧啧啧,容儿,你蛮不了我的。我知道你不想嫁给六皇子,所以便找了那孙老头,然后装神弄鬼地到了这香火稀少的蒲连寺。”“什么?!”赫连逸与薛容月异口同声,道:“要我/她嫁给赫连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