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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前端,重重研磨。明循一声闷响,听得她面红耳赤。手中巨兽却终于偃旗息鼓。宋迦南红着脸坐在那里,任由明循仔细擦拭。他绞了热毛巾,又给宋迦南擦了一遍手。门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早停了。宋迦南只觉得自己一直不断地往下掉,他却时不时提着她向上,她摇荡在半空,找不到落脚点。她脸上的红晕怎么都下不去。太羞了。她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明循在一旁看,无声地嘲笑她。花样多,手法却很差劲,处处充满着实验阶段的惊慌。很明显了,这个女人在装老司机。明循摊开桌上的书。宋迦南终于调整心态,面色如常,只是耳根通红,艳丽颜色怎么都下不去。她的喉咙竟然也有些哑了,“明循,我想喝水。”明循放下手中的书,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喝了一口,脑子更清醒了一些,就忍不住控诉,“明循。你以后不许帮那个女孩儿修理任何东西。”她觉得总有一天,那个女孩儿会对他说,我的身体不太舒服,你能帮我修一下吗?明循眉眼含笑,“宋迦南,这不一样。她是我的主顾,我为她做一些琐事赚生活费。”宋迦南想了想,“那我买下你的时间,你帮我做事。”宋迦南咬着嘴唇说:“我也不会换灯泡啊。”明循实在忍不了,抬手掐了一下她的脸。太可爱了。又坏又可爱。明循的手还保持在她脸上的姿势,宋迦南没有拒绝,“你不需要买下我的时间,我也会帮你换灯泡。你和她当然不一样。”明循终于做出了承诺,“我之后不会再为她修东西。”宋迦南很开心的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像是个终于讨价还价成功的女孩儿。明循任她抱着,轻轻笑了一下。上午还有一段时间,明循不可能一直陪她说话。他开始做作业。笔记本上全是宋迦南看不太懂的表格和图。他的手握着商店里买来的廉价的原子笔,在厚厚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他的侧脸沉静,鼻梁尤其高挺好看,唇也抿得很紧。完全的正经和认真。可是他刚刚才诱哄着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宋迦南有点愤愤不平。她躺在他的沙发上,开始看杂志。他的杂志也很无趣,都是一些金融和运动类。她就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给她盖了一件衣服。那气息多熟悉,干净清冽,千回百转,却带着攻击性。后调温柔到让人落泪。房间里又渐渐弥漫着一股速溶咖啡的味道。还有一些其他的气味。这座城市空气中的澄澈味道,纸质书的油墨气味,家具的烟火气,窗台上种的那几株绿色植物的气味。这些全部都交融在一起,那是这间公寓的味道。巴塞罗那的白日真的好适合慢慢消磨。作者有话要说: 宋迦南现在很害羞,不想说话。☆、我心如松柏(一)宋迦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明循坐在沙发边上,低头看她,“还想睡吗?”宋迦南知道自己肯定睡得面颊通红,水色曼曼,“不想了。”明循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向后拢了一下,“那我们去吃饭。”宋迦南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其余全部完好,只有口红不知何时已经褪干净了。但是她没有补口红。明循带宋迦南去了另外一家中餐馆。这家中餐馆看起来比上回那家要高档一些,装修更好,价格自然也更高。他们点了几个菜,账单就压在桌子上的酱油罐下。宋迦南照例胃口不佳,喝了半碗蛋汤就有些饱,明循把一份虾仁玉米放在她面前,“你应该多吃一些。”宋迦南摇摇头,“我吃不下。”明循诱导她,“你之后的生活会比之前花费更多地精力。还是多吃一点。”哪里能花费精力?宋迦南的嘴唇抿了一下,重新拿起了勺子,一点点舀着玉米。哼,说的她一定会输似的。宋迦南吃了小半盆之后终于一点也吃不下,她很顺其自然地站起来,“我去一下卫生间。”明循面色淡淡,却伸手准确地压住了正被抽出的账单的一角。宋迦南想要尽量顺其自然地付账,她要顾及这位落魄少爷的尊严。明循一个用力,抽回账单,“去吧。”宋迦南没有办法,只能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明循在柜台付账,手中已经提着她的包。明循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钞票。柜台结账的妇女摇摇头,“不够。”明循不急不缓,“没有错。账单里有一道炒青菜,今天应该是特价。”妇女皱起眉头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明循淡定地下结论,“所以我付的钱是刚刚好的。”妇女被一种淡定的却无法否决的语气蛊惑,没怎么思考,就点了头。宋迦南心里一种别样的情绪滋长。似乎是对于挣扎在生活泥淖里的明循的怜惜。明循完全不自觉地颠覆了自己在宋迦南心中的形象。从一个看似乖巧实则放荡不羁的纨绔少年,到现在细细计算一分一毫的沉静有魄力的青年。他甚至可以对她下那种成年人的降头,让她在一个眼神和一句话中臣服,乖乖做出雌伏姿态。就像今天一样。放在以前,宋迦南完全不会在意一个小朋友的玩闹和那种无理的请求。她终于终于,再也没有办法把他当作一个小朋友来看了。他是一个可以让女人着迷让女人心甘情愿用心来献祭的男人了。明循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青年的手很暖和,“走吧。”他的手真的很暖和,让她想起了她在江南冬天时对那种暖洋洋的东西的无尽渴求。宋迦南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微微蠕动了一下,很快乖巧地握好。下午明循要上班,宋迦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明循放了一壶茶在她的手边,“太阳是不是有些太亮?”宋迦南抬头看他,揉揉眼睛,“还好。”明循又问:“今天想吃甜点吗?”宋迦南摇摇头,“今天中午的玉米虾仁已经要撑死我。”明循点点头,又端着托盘走开。但是5点的时候,棕发的卡洛斯又端着一份蜂蜜蛋糕来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