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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乾坤袋里满满的战争武器,现在居然成了白带的行李,也多少有点尴尬。摸摸鼻子,也只能顺着男水妖的话茬,将他毕恭毕敬地“请”上了天。一行人在倾城不解和担忧的目光中,浩浩荡荡上了九重天。在南天门时,杨戬要给守门的天将介绍一下,想了半天只得这样说。“这位是天帝的客人,妖界的水君,圣水寒潭的那位。”守门大将一愣,心想,妖界的水君,那是个什么鬼?不过,既然是天帝邀请的客人,那也只得“啊哈哈哈,久仰久仰,水君请进!水君请进!”冰看着这群虚伪至极的面孔,只觉得反胃。一群二百五!到了天帝的金銮殿,殿里天帝和几位心腹还在揣测那位据说攻击力爆表的水妖会如何对待杨戬那群“不速之客”。外面居然通传说,是杨大人携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妖族水君来了。天帝愣了愣,和太白老叟对视一眼,交换的目光中皆意味不明。后来,据很多当年在场的天族官僚回忆,初见男水妖的那个日子,是个晴朗无云的天气。天空瓦蓝瓦蓝的,偶有天鹤从空中划过,那个水妖被几位天将簇拥着迈步进来。那倜傥的风姿,那绝世的容颜,顷刻间让满是祥光的金銮宝殿也黯然失色了须臾。天帝在高高的龙椅上俯看,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后生当真是好气魄,好皮囊。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他真不愧是集日月精华孕育出的精魂,俊美不可比拟。“晚辈妖族冰,拜谒天帝尊者。”风光霁月的人,微微施礼,礼虽轻不过态度真诚大气。天帝回过神,轻咳一声。“水君免礼。”冰直起身,目光笔直地望着天帝,不卑且不亢。天帝的心肝儿一颤,转头去看心腹太白,后者也似乎是被水妖的风姿折服,暗暗称奇。感受到天帝视线,太白心意领会。起先,他和天帝曾彻夜长谈,为的就是水妖兄妹的事宜。男水妖灵力过强,且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千里眼日夜监视却也不得见其影踪,可见其太过难以掌控,终究是三界的不安因素。而他那个meimei,更是妖媚惑人。寡廉鲜耻地小手居然伸到了天族第一才俊青年的身上,实乃可恶至极。既然,女水妖阻碍天君渡劫在先,那么天族发难也算师出有名。再以惩戒其妹为借口,探一探这位水妖哥哥的虚实,也实属上策。本以为多少还是会费些口舌,可是人家一来,就这般恭敬姿态,倒也让人不好发难。不过,最终,太白为了天帝的面子,还是站了出来。按照原计划,控诉了一番女水妖的罪行——魅惑天君、阻其渡劫、扰乱凡人命格,三大罪状,桩桩属实。冰听着,直到太白星君悉数说完,没有反驳一句。殿上众人,都留意着他的动态,片刻后,却见他竟然撩起前袍,跪了下来。“舍妹顽劣,是兄长教养之过。因是水妖中的柔态一方,她的性子难免懒慵随意了些。不过,也的确是晚辈教养失职。父母是天地,无可问津。那么长兄即为父,晚辈愿意代为管教。如今,她已经被我拘在寒潭之底,面壁思过,三万年内,我不打算放她出来捣乱。还请诸位仙君,海涵则个。”好家伙,一关就是三万年啊,苦逼的紫薇大帝岂不是要等到花儿也谢了?殿上诸位议论纷纷。太白瞄了一眼天帝,发现老人家似乎很满意这个小青年。天族和妖族在三界成立之初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后来的几场恶战,双方也是时而同盟相携抵御魔界,时而又刀戈相向势不两立。如今数万年过去了,魔域已经和天族签了和平条款,妖族也成了一片混战之地。什么仇也好,什么恨也好,也都在战后的焦土里淡了许多。如今,天族是三界老大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妖族嘛,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只再也爬不起来的小弟弟,罢了。更何况,这只小弟弟还是蛮懂事的,知道大义灭亲,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天帝沉吟了片刻,看向地上匍匐的冰。“到底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也未免罚得重了些,三万年啊,再出来青春都不在了,老姑娘了。”“有错有罚,天理循环。”冰再磕一头。“那你有何打算?”天帝望着他。“妹之错,亦是兄之过。晚辈愿意守在寒潭边三万年,监督舍妹面壁思过。”倒也是个拳拳之人。天帝在心里满意地点点头。曾经派紫薇下去招安水妖兄妹,种种原因紫薇却和那女水妖厮混到一处。如今,他亲自过目,发现这个克己复礼老实本分又深明大义的男水妖真不愧是收拾妖族烂摊子的不二人选。战后焦土,除了寒潭水域还算一处世外桃源,其他的妖族地方早已混乱破败得不成样子。时不时还爆发一点小冲突,天族人去摆几回,后来也懒得管了。天族如今标榜自己是三界老大,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先驱,妖族的民不聊生和混战始终是天帝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他亲自去拔了吧还有点伤筋动骨,若是有个顶包的人去,那真是最好不过。不过,怕就怕他的老实本分只是表象。他们天族要的是一个傀儡“妖王”,是一个老实听话能干活,却又便于掌控的木偶。不知,天赋异禀的他,野心是否也如他的寒潭水域一般广博?天帝向着太白使了一个眼色,太白心领神会。“水君既然也承认了自己meimei的罪责,却不曾想着弥补些什么?”跪着的人一愣,神色迷茫。“劳烦仙君指点,何以弥补?”“既然有亏于天族,自然也应该为天族做一点事。天族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整顿妖族的混战局面,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水君可有法子替天族分忧解难?”一丝清冷的笑意,浮现在冰的嘴角边,不易察觉地溜走。将别人家打得乱七八糟就撤了,现在看人家家里内斗得稀里哗啦你又嫌烦,天族的这些金贵们,我能说你们是真的很贱么?缓缓地倾身,他再度磕下一头。“天帝,诸位仙君,晚辈有一番话,实乃肺腑之言……”天宫的内宫花园里,一个宫娥打扮的小丫鬟正飞奔着跑向不远处的那间凉亭里。凉亭里百无聊赖托腮发呆的不是别人,正是天族的七公主蝶灵。她在夏末出生,生来引天蝶无数在空中翩翩起舞,故而赐名蝶灵。“公主——公主——”蝶灵撩起眼皮,看着自己的小婢女由远及近。“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呀你?”小婢女一溜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