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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表示没什么,苏佑宁还想发问,就见皎月过来通传,说道:“大少爷,老爷回来了,在书房,让人喊您过去呢。”第十四章苏佑宁觉得父亲这时候喊他过去,肯定是因为东平伯府的事情,去书房的路上,苏佑宁想了一肚子的说辞和解释,谁知道去了之后,父亲并没有提这件事。“上回从江南带回来的账册出了问题,太子殿下召我入宫,这些天我都住在东宫,家里别惹事,照看好你meimei和母亲。”苏佑宁自然遵命,问道:“账册出什么问题了?”户部的盐税出了问题,之前苏轸就是随太子殿下去江南调查盐税一事,苏佑宁与苏轸一同随行,略知晓一二,账册是太子的人从江南带回京城的,一直作为证据存放在东宫。“别问了,总之这回有点麻烦。抓不到内鬼的话,咱们江南一行怕不仅是无功而返,还打草惊蛇了。”户部的事情,苏轸自然不能对儿子说的太详细,只能简单说两句,说完之后,苏轸便要出门,东宫的车马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了。苏佑宁替苏轸提着东西,送到门外,安置好苏轸之后,便站在门前看着车驾远去。心中纳闷究竟出什么事了。不过还好,父亲这几天忙,还不知道东平伯府的事情,等到父亲这阵子忙完,说不定东平伯府的风波过去了,父亲也就不问了。**********************************苏轸入宫后,第一时间到东宫主殿拜见太子殿下。太子祁昶坐在案后处理政事,苏轸上前跪拜行礼:“参见太子殿下。”“苏大人请起。”祁昶自案后走出,他一身玄色暗金纹宫制常服,秀颀如松,挺拔如柏,容貌生的俊美无俦,玉貌金相,举手投足皆尊贵不凡,天生有股贵气使然,若非太子殿下时常不苟言笑,冷淡疏离,那便如戏文中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一般。这位大祁朝的太子殿下,乃已故前皇后嫡子,当今圣上还未登基之前,便由先帝亲封为太孙,宠惯程度,可见一斑。自太子十六弱冠礼以来,圣上便叫他协理国事,原是想让太子早些接触朝务,学习学习如何处理国事,可没想到这位殿下天资过人,虽是初临朝政,但处事老练,颇聚人心,朝野上下无不钦服。这回江南盐税方面出了大事,是由一年前御史张大人全家被害开始的,张大人遇害之前,曾经参了一本关于江南盐税纳税不实的奏折,参的是扬州知府和江南清吏司总使。但可惜的是,张大人参完之后没多久,全家便罹难,此案还未在刑部立案,就已经成为了无头悬案。太子殿下用了一年的时间派人在暗处调查,两个月前终于有了眉目,太子殿下十分看重此事,亲自前往江南,带回了近十年间,江南清吏司的盐税账本,现任江南清吏司总使胡天明也被羁押进牢。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眼看就能查清账目,谁知道前两日,户部查账的官员发现一直存放在东宫的账本出了问题,账本没少反而多了出来,因为查账的官员发现了一本同年同月,同时间,同科目,但账本内容却略有不同的账,看着两本难以分辨的账本,查账官员赶忙禀报太子知晓,太子投派人手过来,两天查出了十几套内容不同,但外表却完全一样的账本来,这些多出来的账本,用的全都是户部发行的官制账本,各道衙门的公章惧在,跟真的账本没有任何区别。可这同一天,同一时间,同一科目,又怎么可能有两种不一样的账本呢。定是出了内鬼,悄悄的将这些假|账本故意混淆入真账本堆中,让查账之人难以分辨。苏轸便是因为这件事而被太子选召入宫,他是户部右侍郎,又是亲随太子下江南的随行人员,出了这么大的事,确实有必要留下调查。祁昶亲自领着苏轸前往堆积账本的殿宇,出了事之后,殿宇周围戒备更加森严,宽大的殿内四周,账本堆积如山,几十个户部官员一人一张矮桌,在桌前桌后忙忙碌碌,抄抄写写。祁昶入殿以后,大家放下手中事宜,起身行礼,祁昶随意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然后就带着苏轸往里。“这么多人找了两天,找出了二十多本一样的,现在最头疼的是,根本不知道这些账本里混入了多少。还请苏大人多费心。”祁昶对苏轸如是说道,苏轸慌忙拱手行礼:“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定当尽心尽力。”接下来的好几天,苏轸便与其他户部同僚一起,在东宫同吃同住,每日睡两个时辰,除了吃饭与睡觉之外,剩余的时间都泡在殿内查看账本。查出来的相同账本越来越多,已经有了上百本之多,如果只是把这些账本找出来,那多花一点人力还是可以做到的,最笨的办法,就是一本本的看呗。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就算把这些混进去的相同账本找出来,也分辨不了哪本是真的,哪本是假的,因为这些账本从外形到字迹,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写的内容不同,这么大范围的查账,只要有一本账目不对,那最终费心费力算出来的账就是错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有账查不了,这才是最急人的。苏轸在东宫熬了五日,他们这一批入宫的官员可以回府休沐一日,苏轸拿了两本一样的账本向太子请示,说是想拿到宫外看看有没有分辨之法,太子还算信任苏轸,便允了他,苏轸让内侍抄录下他带走的账本编号,然后乘坐车马回到府里。他多日不回,虽说东宫里有宿所,终究不如家中自由,苏轸洗漱一番,休息过后,将苏佑宁招来书房问话,问他家里这几日可有事情发生。苏佑宁原想跟父亲说说东平伯府的事情,近来城中也就是这件事闹的最大,反正到今天为止,都没有任何怀疑指向苏家,苏佑宁也就不怕苏轸知道了。想当个乐子讲给父亲听听。可他到了书房以后,见父亲一脸疲惫,不过四五日的功夫,父亲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爹,宫里的事情还未解决吗?”苏佑宁亲自给苏轸斟茶端过去,苏轸接过后一声叹息,说明了一切。苏佑宁看见父亲目光盯着书案上的两本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