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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上当。宁贵妃抛出的枝头被生生斩断,也看清了这位太子妃不是空有美貌的糊涂虫,旁边的妃嫔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宁贵妃兀自岿然不动的喝养颜参茶。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听一阵吟唱:“雅云公主到。”这位雅云公主是初初入宫,虽然已经承宠数日,但礼部的封号还没定下来,所以,暂时仍以‘公主’的名号称呼。听到这声吟唱,芙蓉殿中的妃嫔们面面相觑,显然都不知道这位怎么会突然过来,宁贵妃自然而然的放下茶杯,说道:“哦,是本宫传她过来的。既然入了后宫,有些规矩自然是要守的。”众妃嫔这才恍然大悟,心道果然还是宁贵妃厉害,这么快就把人喊到面前来立威了,是了,就该让那番邦女子瞧瞧她们大祁朝后宫的规矩。雅云公主依旧一身回纥宫廷装束,陛下宠她的很,并不要求她更换大祁宫廷衣裳,一切按照她的喜好来。回纥的宫廷装束比大祁后宫层层叠叠的衣裳要开放许多,胳膊大腿有些都露在外面,这公主款款走入,苏霓锦听见周围妃嫔愤愤吐槽声:那什么衣服,简直不知羞耻。她肯定就是靠这些不入流的伎俩勾住陛下的。呸。不要脸。“雅云见过各位jiejie。”雅云公主仿佛感觉不到周围妃嫔们对她的排斥,目不斜视的来到宁贵妃面前,姿态平稳的见礼。宁贵妃一副老好人的面孔:“公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来人,看座。”周围妃嫔暗骂宁贵妃没血性,合着她们刚才告了那么多状,这位贵妃娘娘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啊。雅云公主落座前,看见了在宁贵妃身旁坐着的苏霓锦,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指着苏霓锦问:“不知这位容貌出众的jiejie是哪宫的娘娘?”苏霓锦没开口,宁贵妃回道:“公主不可胡言,这位是太子妃。”雅云公主面上一窒,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目光却始终盯着苏霓锦的脸:“原来,这位便是太子妃,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天姿国色,怪不得能让太子殿下魂牵梦萦。”在座妃嫔基本上都听过太子在殿上拒绝雅云公主做他侧妃的传闻,当时太子殿下直言雅云公主容貌不及太子妃,所以他不要雅云公主做侧妃,如今雅云公主瞧见了太子口中的正主,不知心中是何感想。苏霓锦看见雅云公主进来之后,就明白今天宁贵妃喊她过来的真实目的了。不过,苏霓锦对这个傲气如霜的雅云公主并不是很喜欢,毕竟哪个女人也不会喜欢一个曾经惦记自己丈夫的女人的。所以,尽管知道自己可能被人当枪使了,苏霓锦还是愿意跟雅云公主正面交锋一番的。她看的出来,雅云公主是个十分在意容貌的,不管是她自己的容貌,还是别人的容貌,凭她的美貌,以容貌来判断一个人,的确可以让她增强很多自信,但这种自信就是个双刃剑,如果遇到容貌不如自己的,那她会瞬间自信,可若是遇到个容貌比她自己出色的,这自信也会瞬间土崩瓦解。苏霓锦虽不喜欢持靓行凶,但此时此刻却很感激自己拥有这张漂亮的脸蛋。既然知道雅云公主最在乎什么,那苏霓锦便知道该怎么回击了。闻言,美眸顾盼,灿然一笑:“公主所言极是,我们家太子殿下最喜欢美人了。”可他就是不喜欢你呀!所以,你就不算美人!苏霓锦的潜台词简直要把雅云公主给直接气死。周围妃嫔面面相觑,宁贵妃紧紧捏着的拳也就此松开。这些天,满宫妃子简直被这个不知所谓的雅云公主按在地上欺负,毫无还手之力,因为她们确实长得没人家漂亮嘛,如今看见自视过高的雅云公主在同为倾国美人的太子妃面前吃亏,那感觉真是从头发丝儿舒爽到脚后跟!所以说,人还是要对比才知道喜恶,从前后妃们对太子妃并不是很感冒,因为觉得她运气太好,除了美貌之外没别的好,但自从这个雅云公主来了之后,后妃们才深深的感觉到太子妃有多随和,温柔,可爱,最重要的是,颜值高啊!因为有太子妃的存在,她们大祁女子的美名才不至于被一个番邦女子给压过毁了。太子妃漂亮真好,太子妃不仅漂亮,还帮她们一起怼番邦女人,更好!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如火如荼的进行,因为有苏霓锦的存在,雅云公主没待多会儿就说自己身体不适要离开。“真是好报应,上回她就差指着我的鼻子说我长得丑了。如今也让她尝尝这滋味。”“说的好像我们大祁没有美人似的,一个小小的回纥就敢这般嚣张。”“就是,连给我们太子妃提鞋都不配。”苏霓锦:……自从当了太子妃以后,苏霓锦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一刻比现在更受欢迎,这叫什么?团结友爱靠外族?大家爱国意识这么强的吗?但不管怎么说,苏霓锦体验到了当太子妃以来最热烈的一次关切,直到回到东宫,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晚上跟祁昶说起这件事,祁昶也回了她一件事。“你知道岳家庄子后山的那群是什么人吗?”祁昶趴在那儿让苏霓锦给他针灸,经过这段时间苏霓锦每天晚上的不懈努力,祁昶的夜游症已经好了许多,最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有发病了,夜里睡的好了,白日里精神就好,处理政事头脑更清晰,更有效率。以前他的作息就是个恶性循环,晚上睡不好,白天工作没效率,工作没效率就容易拖到夜里,晚睡加上夜游,等于更加睡不好,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怎么可能不一天天的加重病情呢。“什么人?”苏霓锦扎针现在已经很熟练,一套针法下来,只需要花费从前一半的时间。“都是从边境一路流转入京的外邦人。”祁昶说。苏霓锦不解:“外邦人?不是说是什么砍柴的,什么行脚商人吗?”“身份都是伪装。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人绝对不是大祁的百姓。”若是大祁的百姓便罢了,聚集在一起可能有什么活动,但若这么多人都是外邦来的,事情性质就不同了。“他们是什么人,招了吗?”苏霓锦虽然觉得招供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象征性问了问。果然,祁昶摇头:“没有。死了。”苏霓锦看着时间给祁昶拔针,一边拔一边说:“怎么会这么巧,回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