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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再道歉,哪有这样的?她推开他的手,嚼完嘴里的牛排后,闷声说:“我饱了,不吃了。”他放下刀叉,“吃饱了还是气饱了?”“反正饱了就是。”吃饱了,那就得离开了。路正南不会再带她来这儿了,她没想起和梁仲杰在这儿的种种,甚至连和他以前的求婚场景都没想到,那么就没必要来这儿了。路正南觉得今晚吃得是真饱。他牵着她的手一起下楼。电梯门的那一瞬间,江蔓突然掐紧了他的手,侧过身就埋进他怀里。他刚刚还很诧异她的主动,末了眯了眯眼睛,看向电梯外面。电梯外面,稍胖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身后还有一个男人。男人年龄似乎超过四十岁,女人不超三十岁左右,至于身后的那个男人他没见过,不认识。稍胖的是中梁的穆弋,职位是副总,身居要职,因为是老长辈,又是一只老狐狸,中梁内部问题,梁仲杰动不了这个人。“路总?”路正南正了正神色,没搭腔,而是一手按在江蔓的后脑勺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怀里的女人抓着他的衣襟更用劲了。他看着电梯外的人。“穆总,这么巧啊。”路正南捏了捏江蔓的手,江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脸是不肯露出半点的。他愈是气定神闲,她便愈发慌,像真是犯了罪一样。对着外面认识的人,她没办法冲路正南发火,只能贴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几乎是撒娇般的甩了下他的手——路正南眸色染上笑意,低眸望了望她的发顶,他自认自己再坏也坏不到在这里吓她,刚刚在上面已经吓到了,再吓她的话她真的要跟自己生气了。“路总,你也来这儿吃饭?”穆弋看路正南的眼神带着狡黠笑意,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女人。“穆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说着,他抱紧怀里的人往外走。穆弋身后的男人偏过视线,跟着江蔓的背影走,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周津,刚刚那位认识吗?”“认识,高达的路正南。”“记着那张脸——不过,他怀里的女人是谁?不是说路正南不近女色么。”……等走了一段路,江蔓才露出脸,轻轻喘着气。“你认识穆弋?”江蔓摇头,“不认识,我是认识他身后的那个律师。”她扯了扯自己冒汗的手,他已经自顾自地拉着她的手,摊开她的手掌往自己的衣服上蹭。“胆子真小。”“这不是胆子小不小的事儿,他跟我,还有梁仲杰是校友,他还是梁仲杰公司的法律顾问。”路正南拉着她上车。“你有没有想过,梁仲杰发现了反而是好事?”江蔓看了他一眼,冷着脸:“你不是了解我吗?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爸身体不好,我家人看病的钱都是来自他,凭我自己,一年的医药费,把我卖了都不够的。还有,他要是发现了,我不光是婚离不了,我整个人都离不了他了。”路正南垂眸,“嗯哼”了一声,“难怪阿文想做生意,原来是想帮你分担。”江蔓怔住,“你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弟弟把你视为最重要的亲人,你的事情,你和梁仲杰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一点小心思,你弟弟比你还要懂。”江蔓还真的没想到,可是路正南的话又让她联想到了别的事情。她看着路正南,“你不会就是从阿文那边了解我的吧?”“一半。”路正南捏着她的婚戒,这东西是真碍眼。江蔓算是明白了,难怪前几次在临城,他都会碰巧出现,不是跟踪,或许就是从阿文那里知道的。“你刚刚说的那个律师叫什么?”“周津。”梁仲杰不在家,路正南自然也不会让她回家,利用工作叫她留在西苑,慢慢教她。过了零点了。江蔓打了个哈欠,推着笔记本给路正南。路正南戴着眼镜,曲着右手,食指抵在鼻下,认真看着文件,左手时不时转动签字笔。他先前洗过澡,前额略微潮湿的头发随着低头的姿势散了下来,让他原本的斯文更添斯文柔和,少了英厉。江蔓顿住,看着他。忽然,他转过脸,对上江蔓来不及撤回的专注的的视线,挑起嘴角:“看什么呢?”江蔓眨了眨眼睛,又皱了皱眉,“我困了。”路正南滑动椅子,掰过她面前的笔记本,只看了一眼,便说:“不行。”江蔓睁大眼睛,眼里有怨意,却还是老老实实去找错误。路正南摘下眼镜,放在自己工作区域的那边桌上。他左手肘压在桌上,手半握成拳头撑着侧脸看着她,许是困意,他神情沾了几分慵懒。“重做,我看着你做。”半个小时后,江蔓做完了,她看着路正南的嘴唇,终于从他嘴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了起来,还没得意一会儿,路正南欺身而来,吻住她。她和路正南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每一次,她都没有任何情.欲,这一次也是如此。路正南似乎也知道,所以便更加放肆。除了最后的那一层,他不会逾越,只会在表面那一层享受男女之间的碰触。“阿蔓,学一下,这样回应我。”江蔓脸色立即涨红,推着他,“这没价值,我不学。”“阿蔓……”他声音低哑。江蔓是成年人,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嘶哑意味着什么。她别过脸,他呼吸立即洒在她颈侧,她肩膀在抖,他呼吸重几分,她抖得更厉害。他转动她的椅子,面对面,将她拉到他身上。“阿蔓,这样,会不会?”两人的唇舌之争,她哪敌得过吻技娴熟的路正南,回应一次他更放肆。江蔓呜咽出声,伸手拍打着他肩膀,他听到她声音便停了下来,吻至她颈侧。“我今天用了你的洗发水,跟你的味道一样的。”他闻着她肌肤上的浅浅香气,舌尖蹭过她肌肤——江蔓推着他的脸,用手用力捂住他的嘴。“路正南!”他拉下她的手,“还是没感觉?”“有感觉,我慌,我慌得很,你别亲我!”江蔓快慌哭了。路正南看着她潮湿的双眼,又听到她说:“路正南,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路正南看着她。“我觉得我现在好像……很无耻……很……”那些难听的话她难以启齿,她软下身子半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