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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正南笑了一声,“也是,她在我面前就会服软演戏。”他笑得苦涩,回头望了望。担心无用,尽早解决才是正事。她跟路正南一半真一半假,假到最后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演戏了。她一夜无眠,看着天从黑到白。梁仲杰也是一夜无眠,等到天亮了,他抱着她去车库。江蔓冷冰冰地看着他。梁仲杰不去看她,自顾自收拾好东西,去找她的护照时,却什么都没有。他问她,“护照呢?”她不说话。“你早就打定主意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走?”她别过脸,一个字都不想说。梁仲杰笑出声,“好,好,你不跟我说话也好,省得你气我,没有护照没关系,我们不出国蜜月,那去临城看看你爸妈好不好?”江蔓双脚被绑着,但到底还是能抬腿踹他。他被踹得疼了一会会,笑起来,揉着大腿坐到驾驶座上,说:“你现在跟我板着脸没事,等到了临城你不笑的话,爸妈肯定要问了,尤其是你妈,虽然见不得你妈对你使脸子——”“梁仲杰,你该不会要一直绑着我吧?”“你什么乖了,什么时候打消离开我的念头,我就放开你。”江蔓不说话了,转过脸看向车外。她要慢慢想,慢慢想……到了临城,梁仲杰一出现,陆小珺那双眼睛就跟见着了宝贝一样,热情招待梁仲杰,只有江文礼问问女儿。陆小珺“哦哟”了一声,问梁仲杰的脸怎么搞的。梁仲杰含蓄地笑,目光落在江蔓身上,说:“我犯了错,惹蔓蔓不开心了。”陆小珺张嘴就骂江蔓,江蔓看着梁仲杰,一开始无动于衷,后面她笑出声,说:“梁仲杰,我妈为你这么贱骂我,你给她个几万块吧,好不好啊?”话一出,屋内几个人顿时没音儿了。江文礼看着江蔓,察觉到了什么,握了握女儿的手,“饿不饿?爸给你煮碗面?”江蔓眼睛迅速一红,笑:“好啊,我要加个鸡蛋。”江文礼看着女儿的手,她在发抖,他视线转到梁仲杰身上,女婿是笑着,似乎没任何问题,可偏偏就是有问题。他担心女儿,便让她跟自己去厨房,梁仲杰拉住江蔓的手,对江文礼道:“爸,我有话要跟蔓蔓说。”陆小珺恶声恶气地推着江文礼去厨房。江蔓看着梁仲杰,笑:“怎么?舍不得拿钱砸我妈了?”梁仲杰摸着江蔓的手,“舍得,我怎么舍不得,不过,蔓蔓啊,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叫砸,那是咱妈。”江蔓别过脸,冷笑。陆小珺谈起钱的嘴脸简直刷新她的金钱观。厨房内,江文礼本想跟陆小珺说说江蔓的事儿,哪晓得陆小珺张嘴就提到钱。江文礼手重,手里的锅铲重重扔进锅里,“你能不能关心下你女儿?”“她嫁得好,我还关心什么?没看见仲杰那张脸啊?被老婆打了都没还手,还我要关心什么?”江文礼气极,推着陆小珺离开厨房。陆小珺干脆就跟梁仲杰聊天,聊到江蔓的脾气,让梁仲杰包容包容,说着她还瞪了眼江蔓,叫江蔓懂点事儿,都三十一了,还吵架。江蔓起身,趁着陆小珺在梁仲杰不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进了厨房。江文礼擦了擦手,揉揉江蔓的发顶,问:“受委屈了?”江蔓鼻翼翕动,眼睛微湿。“没有,爸,面好了没有啊?我饿死了。”她低着头。江文礼叹了口气,揽了揽女儿的肩膀,说:“都怪爸不好,没什么本事……”“爸,好了,不要说了,我饿了。”“好,好,不说了。”吃过面后,江蔓要走,梁仲杰挑着眉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江蔓只得拉他的手,他这才笑着起身离开。出了门,他扬了扬手机,说:“我给你妈转了两万,她这段时间应该会安静了。”江蔓走在路上,想的是别的事情,压根就没听到他说的什么。等到了知味轩,看见里面满满的人,不想进去,梁仲杰偏偏拉着她进去,说:“看看你弟弟啊,现在不看,以后或许没机会了——万一我把你关起来的话。”江蔓脸色僵了僵,跟着他进了饭店。江友文人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一楼是人满为患,二楼却极其安静,安静到没什么人。路正南静坐在古风镂空的屏风后面。港生斟茶的响声潺潺蔓延,林慎歪着身子坐在一边椅子上玩着手机,视线瞥到正往上走来的梁仲杰和江蔓,立即站到路正南身后,附耳提示他。自然光线下,他端着砂杯,慢条斯理饮茶。梁仲杰拉着江蔓的手,没走几步,他停了下来,目光顿了顿,忽地抬起头,转过视线望向斜侧面的屏风。55、chapter55...江蔓看到路正南,目光闪烁,不过转瞬便消失。梁仲杰抬手蹭了蹭鼻尖,回眸望她。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千方百计窝藏着这段不堪的关系如今掀起一角,叫她难堪,叫她无从发泄,她咬牙切齿,碎了牙都只能往肚里咽。人选择的路,没办法走回头路——是她选择路正南,也是她差一点要献出自己的信任。梁仲杰审视着她的脸,大发善心问她:“过去还是下去?”她二话不说转身就下楼。等确定江蔓下楼后,梁仲杰捏起桌上的茶具,朝路正南的方向走过去。港生放下手里的茶壶,看向路正南。路正南目光沉寂,仍是慢条斯理地饮茶,似乎毫不在意气势汹汹的梁仲杰。掀开帘子,绕过屏风,梁仲杰手里的茶具重重地压在梨木桌上。路正南放下杯子,手掌按于桌面,缓缓握起。他抬头。“港生,倒茶。”港生目光流连在梁仲杰和路正南之间,拿过茶盘里的杯子,正要倒茶时,梁仲杰将手下的茶杯用力放到港生手边上。港生没迟疑,就往他自己拿过来的茶杯里倒茶。梁仲杰拉开椅子坐下,扫了眼港生和目光满是敌意的林慎,嗤笑:“路总好大的做派啊,出门在外还带两条狗,怎么,受路伯父影响啊?也是,路伯父死的时候身边都没什么人,是该长教训。”林慎脸色一黑,刚要炸时,路正南抬手,稳声开口:“港生,带林慎下去。”港生拉着林慎下去,这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了。路正南斜靠着椅背,看着坐在逆光位置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