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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自己的分分秒秒也都愿意给她去分析,分析他的心意是否还存在欺骗。“陪我躺一会。”江蔓侧过身,正对着他,看他闭着的双眼,“路正南,我还有事呢。”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她薄薄的耳垂——以前老一辈的人说耳垂薄,将来没好福气。他吻了吻她的耳垂,轻轻叹了口气,松手放她起床。江蔓背对着他,漂亮的背部线条被那些暧昧痕迹虚化了。路正南看着她的后背,昨晚弄出痕迹之后,他千方百计道歉。原来哄女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得有多少爱意才会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放下所有姿态去哄一个女人呢?哄她,路正南是开心的。江蔓进了盥洗室,对着镜子看了眼后背,根本没办法穿昨天买的那件泳衣了,她又恼又羞,对路正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怎么着最后都输给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反而还被黏住。她俯身洗脸,看到手上的戒指时,顿了顿。路正南是戴在无名指上,而她是戴食指上……她转了转戒指,建在心里的防御塔似乎一点一点崩析瓦解了,无法言说的情愫。她从盥洗室出来,路正南已经换好了衣服,要比平时休闲一些。江蔓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陆川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不跟大部队去玩了,陆川在那边问东问西。路正南来到她身后,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告诉陆川:“我有点事情,去不了,你们好好玩。”陆川好说歹说都没用,只好放弃,“那你有事打电话给我啊。”江蔓连连说好。挂了电话,路正南从身后抱住她,“不去海滩了?”江蔓静默了几秒,转身看他,正声道:“路正南,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你这样的做法,让我很不舒服。”她静静看着路正南的脸。过去,梁仲杰把她圈养在他的世界里,那时候,她全心全意爱那个人,依赖那个人……他是把她当成他的梁太太。是他的。路正南眉头微微蹙着。的确,她没说错。两人的关系仅限于此的原因也在于他。他自知自己的毛病,也知道江蔓会不喜欢他那些近乎是男人思维的占有欲。“我在改。”他拉着她的手。他还记得几年前谷希成说的话,说婚姻是最亲密的人际关系。在这段关系中,两个人会相互融合,不是特意去改变,是融合那样的改变。路正南是第一次这样体会到谷希成当初说的话,以及他和冬冬之间的婚姻。维持这样亲密的人际关系需要耐心。江蔓低着头,勾住他的手指头。肌肤与肌肤的相触,是亲密无间。路正南一句“我在改”是真真实实的。她拉着他的手指头,说:“路正南,我问你,你要回答我。”“嗯,你说。”“现在,是真的吗?”她没抬头,没去看他,只是看着他手指上的瑕疵。路正南抬起她下巴,“阿蔓,看着我。”江蔓便看着他。“我实话实说,我不后悔,如果没有欺骗,你怎么会来我身边?你那样的性格,怎会喜欢我这种人?”她欲要说话,他抬手,用手指按住她嘴唇。有太多要说,却无从说起,不知该怎么去说才合适。外面,日出的霞光覆上了海面。“阿蔓,这一生挺短的。”他幽幽说着,她静静听着。“这一生这么短,我哪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找别人与她这样好?”霞光在清晨里是安静的,只剩下海面随风漾起波纹。她静静凝望着路正南的眉眼,深邃之中是柔情,是真实的……她抱住他,笑了笑,“我知道了。”自那一天后,她对路正南的心境变了。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便更缠着她,腻也不会腻。与她像是初次坠入爱网,他情浓到无法言明,笑颜间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意。像那一次在云南时一样,他牵着她的手,享受约会,享受他们两人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氛围。约会、□□,再也正常不过。他一次一次尝试用温柔攻破她的壁垒,让她身体跟着心一样对他动情,以湿润为证据。“阿蔓,多想我一点。”他轻轻吻她。她闭了闭眼睛,原来动情也是有温度的,比正常的体温高多了。如他所愿,在假期结束之前,她多想着他。可假期一结束,她要回到工作岗位上,忙于工作,享受工作,将他丢在一旁,每天一两小时的见面时间都好像只有两分钟而已。路正南思来想去,想着是不是应该在这里买套房子。他有意无意地将这个想法跟江蔓透露了,江蔓沉思片刻,忽然说:“我想回临城看看。”他坐在沙发上,将放在膝盖上的书慢慢合上,抬眸看向她。她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扯了扯他的衣领,“你怎么没反应?”他无波的目光里瞬间燃起了笑意,将书扔在沙发一角,扯她入怀。“回去看看也好。”她挑了挑眉,“真的吗?”他轻轻嗯哼了一声。她嗤笑:“口是心非。”路正南不说话,看着她。她垂眸,捏着他衣襟前的扣子玩,“这周六我回去。”她其实没多大底气,从燕市离开,几乎瞒着所有人,连联系都极少联系。想到这儿,她忽然捏住他下巴,盯着他眼睛,问:“你怎么找到我的?谁都不知道我在青岛,你倒是这么准确就找到这儿了?”他捉住她的手,顺便用力亲了下。“江苓结婚,你托许婉送东西,我碰巧听到你们打电话。”江蔓意外,完全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说不上懊恼,就是有些意外。路正南捏了捏她的发梢,将头发别到她耳后,又揉了揉她耳垂。“好像变厚了。”江蔓笑着打他肩膀,“你怎么这么迷信啊,什么福气不福气的。”他笑着抱紧她,“还记不记得?”——“说我没福气,还捏我耳垂,我看,我福气都是你给坏掉的。”——“怎么会?你这个福气来自亲人,我又算不上你亲人,怎会坏得了你福气?”谁会不记得啊。江蔓不知道那些迷信说法到底可不可信,可落到路正南这儿,反觉得有意思了。她下巴抵在他肩上,“你坏了我福气,打算怎么赔啊?”“我福气给你啊。”他哼笑。江蔓不屑,“谁要你那臭福气啊。”在周六之前,江蔓将工作整理好转交给陆川,说要回老家一趟,归期不定。她不清楚临城那边情况怎么样,也许……也许会冲动地想多留几天。陆川一脸便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