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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等着她毕业,给她一个好的未来。让她做什么都觉得毫无负担,因为有他这样一个后盾。如果是那样就好了。他想让她一辈子都活得快乐。不会因为脱离了校园,步入了一个竞争力强又残酷的地方,就将她的张扬和灵动一点点的磨灭。“啊?你是比我大一岁呀。”张陆让的喉结滚了滚,认真的说:“毕业后,你给我两年。”闻言,苏在在的表情一愣,莫名其妙道:“你要做什么?”“别人有的,我都想给你。”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怕她不高兴,带了点小心翼翼,“别人没有的,我也全都想给你。”听完他的话,苏在在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视线慢慢的垂了下去,浓密的睫毛遮去了她的情绪。她第一次理解不了他的想法。苏在在用筷子戳着碗里的rou,声音有些冷淡:“我没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那些好的生活为什么非得要你一个人来努力……”张陆让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想法。桌面上沉默了下来。苏在在忍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她咬了咬唇,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再抬眼时,眼眶已经晕染了一片红色,蓄满了泪水。她忍住哭腔,问:“是不是只有我想。”过去的每一个画面在她脑海里一一扫过。——“你又不肯给我一个名分。”——“那你亲我一下我才让你去。”——“如果你要跟我一起去的话,酒店你得跟我住同一间。”张陆让急了,立刻抽了几张纸巾,站了起来走到她旁边。还没等他开口,苏在在就站起身,呜咽道:“什么都是只有我想。”说完她就推开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她的语气,她的反应,她的两句话。像是积蓄已久的情绪,却也像是只是一时的爆发。张陆让的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虫子在啃咬,又像是被人重重地掐住,疼的难受,连气都喘不上来。他拿起苏在在放在椅子上的包,立刻跟了上去。苏在在的方向感不太好,出了门直接左拐,低着头往前走。刚好是一条人流量很大的街道,她挤开人群,一味的向前走。张陆让很快就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扯。她没反抗,也没说话。张陆让的手掌放在她的后脑勺上,低声哄道:“别哭啊。”人太多,张陆让犹豫了下,牵着她往回走。苏在在乖乖地跟在他后面。一到人少的地方,苏在在猛地甩开他的手,走到马路旁准备拦车。张陆让重新把她抓了回来,声音里带了恳求:“在在……”苏在在的眼泪依然啪嗒啪嗒的掉着,动作却慢慢地停了下来。她安静着,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释。张陆让伸手帮她擦着眼泪,无措地说:“别哭了,那就毕业好不好?不等两年了……我……”他再努力一点就好。他过的不好没关系,但他得让她过得好。可张陆让的话完全没让苏在在开心起来。苏在在吸了吸鼻子,伸出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扯开。一字一句,带了nongnong的情绪。“张陆让。”“什么都是我逼你做的。”张陆让的嘴唇动了动,解释的话还没出来。面前的苏在在单手捂住了眼睛,再度开了口。“你不愿意主动,我来,我觉得没关系。”“我知道你做不来这些,所以全部都让我来,我真的觉得没关系。”“可是时间久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到底对不对。”苏在在的眼泪顺着指缝涌了出来。声音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卑微到了尘埃里。“我也会想……”她哽咽了一声:“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情愿。”第六十二章原来人的生活,真的会因为少了一个人,仅仅只是少了那样一个人,就会变得那么无所适从。——张陆让听到她的话,张陆让的瞳孔一凝,表情茫然无措。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在在。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张陆让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脸上的手扯了下来。露出那双红通通的眼,里头带了满满的怯懦和崩溃。他的心头一涩。“我怎么可能不情愿。”张陆让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语气低沉晦涩,“是我做的不好,我以后会……”苏在在没听他说完,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包。她的脑袋下意识的垂着,用手擦了擦眼睛,打断了他的话。“你回去吧。”张陆让还抓着她的手,固执的说完:“我以后会改的。”苏在在压抑着情绪,声音带着nongnong的鼻音:“我没想让你改,是我自己心态不好。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下一刻,她掰开了他的手,轻轻说:“我今天想自己回去。”张陆让的掌心一空,下意识的在空气中虚握了一下。苏在在往马路那边看了一眼,伸手拦了辆的士。她往那边走了两步,很快就转了头,看他。苏在在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唯有那双眼睛还泛着红。她似乎有些失望,嘴唇动了动。说出来的话冷冰冰的,让他一时却了步。“张陆让,我不喜欢强求而来的东西。”******说完之后,苏在在便上了车。张陆让沉默着,记下了出租车的车牌号。他看着车子发动,向前移动着,泛着红光的后位灯越来越远。张陆让回过神来,走回停车场去取车。他坐在驾驶位上发着呆,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剧烈。随后,张陆让发动了车子,往Z大的方向开去。车子开不进学校,张陆让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停下。他下了车,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跑,边跑边给苏在在打电话。苏在在很快就接了起来,没出声。张陆让喘着气,眼睛不知是因为风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又酸又疼。他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轻声问:“你到宿舍了吗?”苏在在“嗯”了一声,淡淡道:“快了。”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张陆让听到她那边响起了几个女生嬉笑的声音,还有上楼梯的脚步声。电话里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张陆让忽然开了口,说:“我在Z大。”那头依然安静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