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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上朝了,一直待在府里陪你。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选个吉日,我们成亲。”他说得那么平静,吟夕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爹爹,你在说什么?我们是父女,你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吗?”“不娶你,我无法安心。放心,我会安排好,无人敢说闲话。”陆简目光中满是柔情,安抚道。“对了,梅侯爷呢?是他告诉你们我在哪的吗?”陆吟夕突然想起这个被她遗忘的人。陆简笑着看吟夕,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你还敢提起他。”“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吟夕怕陆简误会,解释道:“我只是……我只是想着他能带我离开,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知道。”陆简带笑咬牙切齿地说。即便知道吟夕的意思,听到她袒护一个男人,他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暴躁。【如果你们真的有男女之情,他现在就不是在地牢,而是曝尸荒野了。】陆吟夕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陆行朝在桌下按住了手,对她暗暗摇了摇头。怕自己控制不住发怒,陆简平息了一会情绪便离开了。陆吟夕扭身,一把抓住陆行朝的衣领问道:“哥哥,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梅侯爷呢?还有爹爹他……”陆行朝垂首,轻抚过吟夕的长发,说:“我会告诉你。”“能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他恍惚地嗫嚅,沉浸在思绪里,连一贯冰冷的眼梢都带上悲伤的颜色。两世(一)<银风月(NP,伪父女兄妹姐弟)(极光光)|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两世(一)<银风月(NP,伪父女兄妹姐弟)(极光光)|PO18脸红心跳两世(一)陆吟夕,曾经的裴吟夕,与裴家村的裴二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裴二哥名为裴瑾,是一个落第秀才的长子。那日刚刚入夜,山贼烧杀抢掠,屠了裴家村,只余裴瑾和小吟夕去山上采花躲过了一劫。年仅十一的裴瑾慌慌张张带着吟夕逃出村子,却在路上走失。裴瑾捶胸顿足,发誓一定要把吟夕这个仅剩的亲人找回来。他给人当长工,在酒肆里当小厮,一边挣钱一边打听吟夕的消息。十四岁那年他受人赏识得以进入学院,从小受父亲熏陶,裴瑾在科考的路上风风火火。十九岁,他成了探花郎入朝。也就是那一年,他得知宣阳侯陆简家中有一个十八岁的大小姐,名为陆吟夕。裴瑾不清楚吟夕如何成了陆家小姐,但对方安好比什么都强。他欣喜若狂地前去见吟夕,二人相认,都激动不已。但宣阳侯陆简似乎并不喜欢他。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哪怕没有根据。但一个人的不喜一定是有理由的,陆简不喜欢他的理由是什么呢?陆简是个温和的人,与他交谈譬如沐春风,赞一声真君子毫不为过。这个'真君子'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正当他纠结踌躇时,就被陆吟夕听了个正着。某日吟夕见到裴瑾后,惊慌地眼泪掉个不停。裴瑾心疼地询问,吟夕说,她好像发现,陆家人对她有别样的企图。那种龌龊的企图!原来这就是陆简不喜他的理由,简单又直接——男人的嫉妒心。裴瑾大怒,下定决心,宁可抛下一切,也要带吟夕离开陆家。带吟夕离开陆府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见到曾经娇俏可爱的小meimei变成如今闷闷不乐的样子,裴瑾的心像被泡在盐水里一样酸痛。都怪他,他自责,如果当初他没有把吟夕弄丢,她怎会遇到这种事?她会是他裴瑾的义妹,他会为吟夕找个体贴温柔的夫婿,风光大嫁,而不是承受这luanlun的yin秽之事。吟夕知他不过一介书生,几次想要作罢,但他无法放弃。在春末的一个夜晚,带着吟夕离开了宣阳侯府。不过几日,他们便落入了陆简的追捕。陆行朝和陆简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裴瑾和陆吟夕。“夕儿,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和他逃走?”陆简问。“因为,我能听到。”陆吟夕难堪地瞥他。“听到什么?”“听到你们的心思!”陆家人才明白,原来他们遮遮掩掩,怕心中的爱慕吓到吟夕,而她其实早就看透了他们。但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打算放手。左右自己那点想法都被心上人知道得一清二楚,陆简反而下定了决心。两方势力差距悬殊,吟夕叹息一声,决定认命,但她刚刚走向陆简,就被——一根暗箭夺去了性命。呼啸而来的长箭掠过陆简、掠过裴瑾,深深刺入吟夕的体内,再穿透她的胸口,在她的心尖留下一个手指粗的血窟窿。她的血液因为箭上淬的毒变得乌黑,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死于非命。身体软软地瘫在马车之中,一动不动。陆简愣愣地呆在原地好一阵,才像是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喉咙中发出不成话语的嘶吼扑到吟夕身上。不知道是谁射出的箭,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害吟夕,只知道银色的箭身和尾羽上都印着乌黑的鸩鸟图案。陆简抱着吟夕满是鲜血的尸体哭得像个小孩,也不许别人靠近。许久,裴瑾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嚎啕大哭的陆简。他居然再一次失去了吟夕,他再一次没有保护好她。“那天,也是晚上……”陆行朝恍然地说道,头一次,吟夕在他坚定的目光中看到了迷惘。“和昨日一样,有月光,我们找到你们时,你们也是在一辆马车中。”相似到,陆行朝不敢撩开那薄薄的帘子,害怕一抬手,就能看到胸前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的陆吟夕。“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上辈子。我的上辈子。”“后来呢?”陆吟夕问。“后来,”陆行朝说,“陆简就疯疯癫癫的,一直到他死。这辈子,他依旧有些疯狂。我本以为他和我一样,记得前世的事。”“但他不记得,我也不知道为何他这辈子如此……”不正常。……陆吟夕死后,陆简脆弱得不像样。他一面怨恨把吟夕带走的裴瑾,怨他害吟夕丢了性命,若吟夕好好地在侯府里呆着,怎会被人害了?而另一面,他又对自己生出怨怼来,归根结底吟夕离开的原因,不就是他们。陆行朝在追查射出暗箭的贼人,陆简也想查,却有心无力。他的整个世界都好像没了颜色,光是活着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某日,陆行朝查完事归来,遇到了孤零零站在吟夕院子前的陆简。原本倜傥的白衣满是死寂的气息,像是在为逝去的人披麻祭奠。陆简瞥了一眼陆行朝,目光黯淡没有生气,说:“我都不知道,你对夕儿也……”陆行朝没想到陆简会提起这个,但冥冥之中他也能理解,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