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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你不是如果,你已经这么做了。”她看起来动了怒,时勉这男人,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多少有些长辈的心态。在何鸢看来,这兔崽子完全就是叛逆期到了,她说一句对方顶两句,摆明了跟她对着干!她当年走了之后,万万想不到时勉还能搞这么一出,真是翅膀硬了不服管教!片刻后,时勉开口:“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回来。”何鸢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可这眼神不是时勉要的,何鸢总是拿这个眼神看他:有无奈,有欣慰,有宠溺,唯独没有他要的感情。何鸢至始至终都只把他当个小孩儿看!他沉默了很久,慢慢开口:“我知道你是谁。”“我死后不久就知道了。”时勉:“以前我搞不明白的东西,等我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才明白,我从很多鬼魂那里听到你的故事。”他:“所以我很开心,你不会老也不会死,也不会来见我,唯独让我难过的是,我被困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否则我早就来找你了。”何鸢道:“时勉,听我的话,你强行留在人间没有好处。”时勉:“我知道,我见到你了,这就是最大的好处。”“你还能跟我说话,还站在这里,哪怕是现在让我魂飞魄散,我也没有怨恨。”何鸢揉了揉太阳xue,心道:啊……大麻烦啊。这小孩儿什么都好,就是钻牛角尖。时勉的情绪缓和下来,问道:“门外的是阿励吗?他经常来看我。”何鸢点点头。时勉:“他变老了。”何鸢:“人都会变老。”时勉:“我能感受到他。”他说:“他今天还带了其他人来。”何鸢望着他。时勉:“是他的后代吗?”“是。”时勉说道:“我没有与别人成亲。”何鸢叹了口气:“时勉,你何必。”时勉笑了一声,他这样笑起来,有了几分当年直率的模样。“这是我的事情,我觉得它是有必要的,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你不能不让我喜欢你。”“阿鸢,我喜欢你是我一厢情愿,从来没奢望你回应我,但是我想不到你会走的这么干脆,早知道……”“我就不把喜欢你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我如果把感情藏起来,你说不定不会走。”何鸢听罢,头疼极了。一想到时迁在外面,头更疼。第72章喝醉前期何鸢深刻的意识到,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她转移话题:“你在这里多久了。”时勉:“记不清了,我没有看时间。”何鸢:“我会找到办法让你离开的。”她转过身:“在此之前,你最后不要动任何歪脑筋。”何鸢往门口走,时勉的雾气似乎想跟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缠上她的手臂。何鸢顿了一下。时勉颇有些请求语气的开口:“你还会来看我吗?”何鸢淡然道:“别让我为难。”那雾气一瞬间就收了回去。何鸢出门,关上了门之后,又把锁链重新锁了回去。黄符倒是没有再用了,这些破烂的符纸过了年头之后就失去了原来的作用,何鸢在锁上加了重新加了两道咒文。她出来的时候,最先望向她的是时励。时励此时已经满脸泪痕,想来也是极力克制自己不冲进去。何鸢知道时勉对他的意义,于是开口:“我会想办法。”时励擦了擦眼睛:“阿鸢姐,我哥……”何鸢:“在里面,你看不见他,不要做无用功。”时励点点头。何鸢说完之后,才回应时迁的目光。他比时励好不到哪儿去,一双眼睛几乎全落在何鸢身上了。何鸢没说话,沉默的往外走。时励今晚上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由时妗扶着回到了公馆。田心把时迁拉到一边说了几句体己话,跟着时妗一同走了。最后路上剩下的,就只有时迁跟何鸢两个人。何鸢一路上很沉默。她不说话,时迁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开口。他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何鸢一开口就把两人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弱的关系给断绝了。时迁好几次想开口问,她在里面跟时勉都说了什么,后来想到时勉曾经与她度过的那段时光,他又觉得自己问什么都不合适。那是他无法插足的回忆。见了时勉之后,何鸢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她的休假期结束之后,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苏婉杏在电视上越来越火,甚至开始往国际电影发展。何鸢工作越忙,他们俩见面的时间就越短。年关之后,警察局没有这么忙了,可时迁宁可在警局里呆着也不愿意回家。他回到家的时候通常都看不到何鸢,对方现在天南地北的飞,节目录制一档接着一档,根本停不下来。最重要的是,她还在为时勉的事情烦心。时迁自认为自己对感情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但是这些道理碰到了何鸢就变成了狗屁。他无法用任何理由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光是想到何鸢在为了另一个男人奔波,这件事的本身就给了时迁巨大的打击。任凭谁也无法安然的看着心上人为别的男人做事儿吧,他吃点儿醋在情理之中吧,结果这回何鸢也不怎么理他。准确来说,不是不理他,是时迁自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他从那天晚上何鸢从锁住时勉魂魄的那间小屋里出来开始,就没有跟何鸢说过一句话。时迁其实是想说的,在路上就想说,想说的话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挤在喉咙,半天没想到该说那一句话。结果错过了这一次说话的机会,下一次想说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鼓不起勇气来。时迁心里很迫切的需要跟何鸢搭话,然后解除这奇怪的冰冻模式——他从来没想过冷战,结果因为一些特殊的不可抗力的原因,二人陷入了一个冷战的怪圈。后来何鸢一回来脚不着地的忙了起来,他就更没有时间去找她说话。一拖再拖,足足拖了四个多月,眼看再拖下去都半年了,有这半年干什么不好,孩子都能怀上了!因此,时迁无法避免的郁卒了。先发现这个问题的是顾翎。他看不下去时迁每天都拖着一具魂不守舍的身体来上班,坐在办公椅上看起来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活像跑了老婆的中年失意男人——虽然这么说也差不了多少。顾翎凭着敏锐的直觉问道:“迁儿,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