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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给凤君养吧,它能多陪陪他。”想来如果他看书时,怀里抱着白狐,应该也会暖和些。在李袖春怀中的白狐还亲昵地蹭了蹭李袖春的手,根本不知道自家主子正把它当现成暖手宝来看呢。听她提起凤君,恨春不由稍稍低下头,“奴婢正要跟小姐说这事,今天凤君好像吹了风着了凉,就寝前一直在咳嗽,而且看起来郁郁寡欢的,奴婢担心凤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心事?......李袖春把玩着手里白狐的耳朵,“好,我知道了,我会关注的,你去休息吧。”进了屋,李袖春看着床上眉头紧蹙,睡梦中似乎还在做噩梦的男子,伸出指头替他抚平,“跟我在一起生活,是不是对你来说......是件很煎熬的事呢......你在梦中梦到的,会有我么?”她低问,动作很轻地掀开了他被子的一角,把白狐放在了他的身侧,替他盖好了被子。看到白狐不解地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她轻轻一笑,食指抵在嘴唇让它噤声,安抚性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白狐这才乖巧顺从地躺在了花顾白身旁,缓缓合上了眼。床上的男子忽然翻身抓住了李袖春的手臂,李袖春一惊。马上看向他,以为他被自己惊醒了,却听他呓语了一声:“九...皇女......”那声音低不可闻,却让李袖春心里一冷。果然,你的梦中人不会是我呢。*等到第二日晨曦,花顾白被什么东西拱醒,再看到自己身旁的白狐时,蓦地一下坐了起来,精明如他,难得露出一丝傻傻的样子。恨春发觉他醒了,帮他打了水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解释了,花顾白还有些愣神。“小姐说了,这白狐以后就是公子的了。”恨春帮他穿上一件绣着青竹的白衣,看到凤君僵直着胳膊往白狐身上摸了一把,又立刻缩回了手。不由笑道:“公子,这白狐可听话了,应该不会咬人的。”花顾白咬了咬唇,他当然不是怕白狐咬伤自己,他之前摔落悬崖都不怕,怎会畏惧这点伤?只是幼时的记忆让他不太敢触碰这些脆弱的生物,他在很久之前,是养过一只小奶狗的。小奶狗很乖,也生的很喜人。本来他以为他会养到那只小奶狗老死为止,它却在他十三岁时就离开了。他被娘亲拉扯着备受欺辱时,那只小奶狗义无反顾的咬住了娘亲的腿,后来结局可想而知,娘亲一脚几乎把它的肚子踹破了。这种东西实在太脆弱了,他不想对脆弱易逝的东西生感情。在白狐的背脊上拍了拍,他神色露出几分冷淡。可白狐显然不在意他的脸色如何,自顾自的用尾巴扫着他的身体,鼻尖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就像在试图记住自己主人的味道一样。......这种厚脸皮的样子,怎么有点像李袖春呢?花顾白心想,刚还微冷的眸光不知不觉柔化下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笑意。说曹cao曹cao到,他这念头还没散去,李袖春的声音已经从外面隐隐透了进来。花顾白露出诧异之色,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她居然在家中,平常不都是忙着上工或陪着毓柳去了么?可等她进来后,花顾白立刻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毓柳,手下抚摸白狐的手一重,惹得白狐小小的叫了一声。“恨春,带上你家公子,叫萧雅一起过来,我们要搬走了。至于在上工的冯老婆子,等她下工后,我再去通知她吧。”李袖春雷厉风行,起得很早就把事情办妥了,也与秦婶秦叔说过了,反正之前他们也知道那院子在哪,来回不过十分钟,也就无所谓送行不送行的了。连恨春都被她这句话给弄懵了,反应过来后连忙把衣物什么的东西给收拾好,叫了萧雅抱着,自己抱着白狐,跟着凤君与李袖春、毓柳一道出去了。“那院子可有我能落脚的地方?”毓柳和李袖春走在前面,花顾白听到毓柳小声与李袖春玩笑道。“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哪里有地方给你落脚?”李袖春答道。两人距离甚近,花顾白的目光落在两人行走时摩擦之处,竟是半天没有转开眼来。等到他们已经到了地方,把东西都放下了,花顾白才慢吞吞回了神,狭长的狐狸眼轻敛。默不作声地从恨春手里接过了白狐轻轻摸着,也不插嘴,似乎对搬回这个院子兴致缺缺的样子。其他人可能都不会时时刻刻注意花顾白,但是李袖春不一样,她总是不自觉的用余光看他几眼,即便是在跟毓柳说话时,也会带了几分注意在他身上。此时看他确实如昨夜恨春所说,整个人显得郁郁寡欢,便暗自把这事上了心。萧雅和恨春倒是很勤快,立马就把屋子给整好了。李袖春没有事情可做,便坐着与毓柳聊天。而花顾白这次倒是没有离开,就坐在他们不远处喂白狐吃东西。毓柳迟疑半饷,趁此时机,看着李袖春说起了他考虑已久的事情,“袖春,明日是秋日祭,你愿意陪我去为我娘点盏莲花灯么?”李袖春并不知道这里的秋日祭是什么,但是却知道有些地方有给死去之人点往生灯的说法,莫非这莲花灯就是这个意思?她想着,本来毓柳就因赐婚九皇女一事而失去了生母,她能替九皇女还一些便也算积德了。“自然可以。”毓柳一喜,“那便约好了,明日我来叫你。”李袖春刚要点头,一直沉默不语的花顾白却忽然插话了,“我可否同行?”微怔一刹,随即李袖春才反应过来看向他,这还是自她答应毓柳计划后,他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要求。她琢磨着花顾白心情不好,确实是可以出去走走,“好。”毓柳看了看两人,心里有些堵。本来是他提出来的,但是这么看来,似乎现在没有他也无妨了。九皇女根本是对凤君有求必应,他几不可闻地叹出声来。等冯封回来,李袖春带她回了新院子,便想起把这秋日祭问了一遍。才知道,这秋日祭与现代的清明节差不多,都是祭祖和扫墓的。不过现代是在仲春与暮春之间,而这里却是借着‘落叶归根’的思想,秋天才进行。她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心境没了早上的畅快。她本以为花顾白是因为开始慢慢依赖自己,才向自己提出要求了。没想,到头来,却还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