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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补觉。”丁莼说。“回都回来了,不去看看阿君?”袁小媛望着她的背,后面有一颗缕空的桃心。“他呀?我跟他没什么好见的。”丁莼继续往前走,穿过热闹的人群,没有人敢拦着她的去路。在回酒店的路上,到底还是拿出手机,给蒋冬生发短信。叮叮咚咚:我人在酒店呢,一会儿洗澡睡觉,明天就能见到你了。我家老蒋: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丁莼在编辑栏输入:‘你来我当然高兴’不过没发出去,删了重新输入:‘来,必须来。”我家老蒋:来回四个小时,就不怕我折腾。叮叮咚咚:咱俩不是一对儿吗?跟你客气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就断了,那边说要写作业。他总是这么勤快,连带着自己也发了疯似的学习。有时候想想挺不真实的,特别是和他相隔着一千多公里。摸不着见不着,就总觉得是假的。第二天丁莼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一看手机上满满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她赶紧爬起来洗漱穿衣。“你起来没有?”丁莼能想象到他轻轻皱着眉头。“起了起了。”她早餐都没吃,直接飙到机场。在飞机上吃了一顿一言难尽的飞机餐,继续瞌睡着等下机。着陆后反而精神抖索,从玻璃上的倒映中看见自己红光满面,同时也看到了站在等候区的少年,眼神清凌凌地盯着出口。她走出去,他看到了她。把行李包往地上一扔,丁莼张开双手抱住了蒋冬生:“几天不见,特想你。”“那还折腾了四天。”蒋冬生也抱着她,虽然抱怨,可是也面带笑容。“四天有两天在路上,你得这么算。”丁莼亲一口他的嘴唇:“午饭吃了吗?饿不饿?”“吃了。”蒋冬生心想,这都三点了:“你吃了吗?”他弯腰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行李包,拍拍灰尘。“没吃。”丁莼抱着胳膊:“走,赶紧找个馆子祭祭我的五脏庙。”“嗯。”听说她没吃饭,蒋冬生也不迟疑。二个扣着手,疾步走出机场。找到一家附近看起来不错的餐厅,进去吃饭。“昨晚怎么突然挂我电话呀?”丁莼动手泡好茶,给他倒茶。“这不明显么?”蒋冬生看着她:“你回去又抽烟又喝酒,撒欢地玩,我守着空房子,我能不多想?”丁莼愣了一下下,然后点头:“是是是,我的错,您喝杯茶,消消气。”又说:“倒真的没有撒欢玩,我一向不碰黄|赌|毒,除了喝点小酒,抽点小烟,其他什么都不干。”蒋冬生就说:“那你说的戒烟戒酒还算数么?”是当放了个屁怎么着?“算,算数。”丁莼保证道:“到这学期结束我哪儿都不去,老实待家里学习。”“寒假回了B市,继续撒欢了玩?”蒋冬生说。“哪能啊。”丁莼讪笑:“寒假不回去,陪你在滨海过。”蒋冬生就不说话了,怀疑地看着她,这人是说真心话还是哄人的。寒假又是连带着过年,她一个豪门大小姐不回家团员,陪自己在这山旮旯过年?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哪来的家?他们都各自成家了,我回去除了尴尬就是碍眼。”知道她虽然出身豪门,可是家庭气氛也挺惨的,蒋冬生就点头信了:“那有什么,都长这么大了,自己有自己的生活。”“对。”仔细观察他,眉宇间对自己带着心疼和同病相怜,就是气消了吧,心里没疙瘩了。“何明那事,昨天办妥了。”蒋冬生说。“我知道,张律师给我电话了,他们也回了B市。”丁莼想起来,拿出手机给张律师和他的团队发了个大红包:“得感谢人家,给咱解决了一个麻烦。”“你是不是特心虚?”今天说话格外好听,顺耳。“没的事。”丁莼心想,我心虚个毛线,已经做得很好了。跟身边的豪门对比一下,有哪个跟自己一样耿直?不忘初心,大事上说到就做到。肩膀哪怕不宽厚,也能顶天立地地扛事,两个字儿就是靠谱。吃完了饭坐车回滨海,窗外的环海公路景色很好,不愧是游客众多的旅游城市。可是这边的工资水平却不高,平均只有二三千块钱。蒋mama说找工作,也不知道她找到了没有。蒋冬生也不说,他很少跟丁莼说关于自己家的事情,或者童年的事情。只是偶尔迎面撞上,愤怒地说个一两句。那个过去的他躲在阴暗里,就像蓬头垢面的乞丐一样羞于见人。也许急着把何明弄进监狱的举动,也等于把过去从此剪断,丢弃。反正那个人进去之后,蒋冬生整个人都轻松了,握着隔壁女孩的手,跟她讨论生活上和学习上的琐事。丁莼特别烦学习,她可不想一回去就被题海淹没:“冬生,学习得劳逸结合,我们四天没见了,是不是该亲热亲热,交流交流,然后再谈学习的事儿?”又说:“而且有一件事迫在眉睫。”“什么事?”蒋冬生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能够像研究学习一样,研究一下怎么让我舒服。”丁莼耿直地说出来:“活不好没关系,不能没有上进心。”蒋冬生的脸红透了,警惕地看周围,还好都在打瞌睡。我家老蒋:我要生气了,你就不能回家再说这种问题。丁莼看了手机,笑得肩膀颤抖:“你脸皮真薄。”“不是。”蒋冬生生气的不是这个,是丁莼长得漂亮,偷窥她的男人太多。假使听见她嘴里在说这种问题,肯定会在心里幻想各种……是男人就不能忍受别人拿自己的对象当性|幻想对象。“那是什么?”丁莼看他脸色不好,连忙举手投降:“行行行,我错了,回家好好给你道个歉。”“……”到了滨海客运站,一下车热浪袭来,都五六点钟了还这么热。两个人在路边截了一辆的士,回到家已经累得不行。“今天这么累,别做饭了,叫外卖吧。”丁莼走进家门,踢了鞋子,赤着脚进了洗手间。“嗯。”蒋冬生坐在沙发扶手上,拿着手机搜索一下,艰难地决定两个人要吃什么。还没弄好,就觉得腹部上痒痒地。他低头一看,是丁莼的手在解他的裤子。那个人跪在地上,身上穿着一套布料很少的内衣裤。“干嘛呢,别动我。”蒋冬生单手捂着,另一只手在下单。“疼你啊,宝贝。”丁莼朝他小腹上吹气。终于把外卖单下好了,蒋冬生扔了手机,心潮迭起:“那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