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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议。她们如此粗糙,不怕男人失望吗?☆、35,清欢将歇既然我在几亿亿只凤裳蝶的牺牲下,来到了阳间,为什么我不能再返回到人形。而只是附着在某个物体上,偶尔现出人形?哦,这真是一个恐怖的念头。难道我想久留在人间,不回去了?我差点忘了自己叫爱莲。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秋妃。他曾经在星月之下喊我鹂音。我记起那样的星空的夜晚,空气中有琼花的清雅之气。我那时是真正地尝过恋爱的滋味。初恋的滋味。但只是几个晚上。后来,大将军的女人实在太多。如果他专宠我一人,我会被心怀鬼胎的众多女兵害死。我保全了自己,淡忘了爱情。后来,我生命中走过无数男子,我都不记得。男人与男人,其实都一样的。有时我觉得他们极其恶心。有时,我又想着他们,毫无羞耻之心。至于我在宫中,说真的,宫,这个字就比较隐晦。房子底下,两个对应的口。我这样的罪臣之妾,有什么掩护,不过是人人可得而亵玩的。想起这个,我的眼里尽是悲凉。仿佛秋天的落叶纷纷落下。仿佛处于冰雪之地,没有一丝可供取暖。那个皇,零王,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在宫中是最大的受害者。他把自己奉献给祭坛一样,供无聊空虚的女人们蚕食。那些愚蠢且贪得无厌的女人们。我就没见过宫中的女人什么时候正常过。我也只是得到了一夕之欢,丝毫没有意思。枕席之语,秋妃,果真有意思吗?有什么意思?你说,有什么意思。简直就是一个讽刺。这样的赐名,是一个笑话。呵。今天是个什么节,水边的芦苇叶子包了食物,被扔进了大海。我生的年代,没见过。人们这是犯的什么罪,抽的什么疯?呵,这一张飘飞的纸头上写着:纪念屈子。屈子,我知道啊,一个酸掉牙的没落贵族。整天花草鸟鱼,自以为有才。可是,到最后呢,我不喜欢脾气太大的自负男子。你呢?你喜欢?那么恭喜你,只能说你修养真好。说到贵族,我就不待见。什么贵族?还不是偶尔得势,永生不得超度的普通人。他谢大将军才是贵族。可是,又怎样。我要说到谢颐的。我会说到他。又有多少误读?我都分不清了。众生芸芸,秋妃与谢颐滚到了一块,不可思议。仿佛秋妃辱没了一个眼睛快瞎,世上独居的书生。秋妃怎么了?没有秋妃,谢公子早冻死、饿死、被野猪咬死、被毒虫叮死的可怜人。在穹窿山荒无人烟的地方,谁敢接近他?谁又记得他?他编辑的选集,毁于一把火。后来,可是,后来,要不是我,后人哪里看到选集流传于世。这件事我会告诉后人,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我不清楚后代有没有抄袭,有没有文盗,有没有盗版,在谢公子日日夜夜撰写选稿批注的时候,找到借口与他接触的人不下三五十个。他们打着关心的名义来了,又走了。可是这三五十个,后来经我排查,排除了四十多个,重点放在五六个文盗嫌疑的身上,我弄清楚了原委。在撷骊阁里,一把山火烧掉了公子的全部卷宗,十多年的披星戴月,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炬,但后来。所以说,老子说的对,福祸所倚。那五个重点嫌疑的文盗,其中有一个剽窃了公子的全部成果,其余四人剽窃了部分,仅仅部分公子的文学成果就可以立身于当朝。这些都被我追了回来,这才有了后来看到的文选。并且成为江洲有史以来最高的文化高峰,值得称颂与骄傲。这一点,谁知道我的匠心呢?这一巨大的贡献,又有谁知道呢?一介妇人,不仅会唱曲写词,在年轻阿娜的时候,跳几段惊鸿舞。秋妃比别人高的地方是,她知道知道美貌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这一点,我想起来了。后人有做了研究的,对,就是那个唐老斋。在他的学术论文里,有过一节,写到过,他的论文题目是,,对,就是这一章节。可是,他的论文被廖梅如的儿子弄丢了。他居然弄丢了。颜涓若如果把这论文给在美国南部特洛伊大学教书的那个谁?哦,天呐!真要这样吗?每个人的名字,我都不记得。哦,我要回去了吗?回到穹窿山底下的洞xue。我忽然……忽然有些伤感。伤感不是人类的感情吗?既然我在几亿亿只凤裳蝶的牺牲下,来到了阳间,为什么我不能再返回到人形。而只是附着在某个物体上,偶尔现出人形?哦,这真是一个恐怖的念头。难道我想久留在人间,不回去了。不回到两千年的地下?那么,死去的几亿亿只凤裳蝶会不会冥冥之中责怪我。我居然这么自私。我曾经说过带了最后一只蝶族的人回到地下,从此,蝶族不再与人类纠缠的。廖梅如还在任上。她居然领头调查一桩贪腐案。可是,她查别人的时候,不怕有人告发她吗?她自己,的确,廖梅如并不是一个贪欲之人。她败在没有主见。她手中的权就是双刃剑。我太懂得为官之道。也太明白官场上无能且无识见,犹豫不定摇摆的女官员的死xue。一句话,她们身在官场,如行刀背。我如果想救她,分分钟的事。可是,前提时,我速速结束我的人间短暂之旅。她与我一起回到地下。现在,我自己怎么想?哦。我居然有些恋生。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叫我无法看清我自己的真实想法。我的头,脖子,甚至心口,剧烈地疼。哦,疼的我想没有这口虚弱的阳气。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壮硕的哈佛女生叫陈辰。她居然要研究秋妃。我也似乎十分期待她能够跳出历史的格局,从人性的角度,剖析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