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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从自己有限会的几首曲子中挑一首最拿手的,然后她沮丧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首拿手的。她和鱼郎打商量:“我实在不会唱,要不给你讲个睡前故事?”鱼郎却难得任性起来,可怜巴巴地道:“我想听曲子。”朱弦问:“你确定?”鱼郎用力点头“嗯”了一声。朱弦道:“我家小弟小时候调皮捣蛋,不肯好好上学,然后我娘就让他在别人上学的时候留在家听我唱歌,大概听了两首曲子吧,从此他就乖乖去学堂了。”鱼郎目瞪口呆,过了半晌,问道:“原来念念还有弟弟?”朱弦“嗯”了一声,也不瞒他:“我有两个弟弟,都调皮捣蛋得很。”一个都没有鱼郎这么乖巧可爱。“他们能做你的弟弟真好。”鱼郎羡慕地道,“要不你给我多讲讲你的事吧。”见她沉默不语,他忙补充道,“随便讲些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要她唱歌什么都行。朱弦想了想,挑了几件小时候做过的蠢事告诉他道:“我小时候胆子特别大,什么都敢去做。有一年娘亲生辰,我想送一件特别的礼物给她。有人给我出主意,将娘亲最喜欢的一只猎犬撵着剃短了毛,染了白色,非说是瑞兽要给娘祝寿……”“那后来呢?”鱼郎好奇地问。后来?朱弦想想都觉得好笑:“那头猎犬是娘精心挑选培育出的,聪明勇猛,却被我弄得吓破了胆。娘亲气得要揍我,还是爹拦住了她,说我……”“说你什么?”鱼郎好奇地追问。爹说她是女孩子,揍不得。不过她可没打算在鱼郎面前泄露自己的真实性别,也就没有说下去,含糊道:“反正爹拦住了娘,我自然就没有挨揍。”鱼郎松了一口气:“没挨揍就好,挨揍可疼了。”朱弦道:“不过后来还是被揍了。”“那是为什么?”鱼郎奇怪地问。朱弦道:“我那时候年纪小,精力太充沛,到了学堂也不安分。先生无论说什么我都要问个所以然,先生答不出我就故意捉弄他,一连气走了三四个先生……”鱼郎道:“难怪你会被揍呢。”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敢想,可听念念这么说起,又莫名地起了一丝向往,念念小时候一定是活力四射的吧,不像他……真想见见那时候的念念啊。朱弦讲动了头,儿时的趣事一点点从她记忆中翻出,听得鱼郎时而惊呼,时而发笑。在她柔和的话语中,小鱼郎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陷入了梦乡。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含蓄的小剧场^_^——:婚后某日,谢冕忆及往事,拥朱弦道:“欲请娘子为我歌一曲。”朱弦:“妾不擅唱!”冕笑,意态风流:“此曲娘子必擅。”弦疑:“是何曲?望夫君指教。”冕遂将其扑于身下,衣衫尽解,如此这般。弦吟一夜,次日起,喉痛声哑,怒逐其而出。看到有在文下质疑,说男主明明爱穿越女主却娶亲,我想我在文中应该说得很明白,鱼郎幼时不知女主的性别、年龄,对女主也非男女之思,但在现实中他又受到女主的吸引,所以才会在女主掉马后是那样矛盾的表现,既情不自禁亲近又觉得自己的绮思过于冒犯。在这里统一解释一下,若大家还有疑问,欢迎提出。PS:感谢小天使“见冬念夏”,“初七是个大晴天”,“倉坪”,“媛媛飞走袅~”灌溉营养液,(づ ̄3 ̄)づ第50章夜话朱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满天星辉,她茫然睁开眼睛,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又做梦了,梦中有个可爱的男孩,让她心软如绵。她闭上眼睛,试图回想梦中的内容,却依旧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倒觉得疲累不堪。她翻了个身,立刻有人走近她,掀开帐子欣喜地道:“你醒了。”她闻声望向来人明亮带笑的凤眼,微微弯起的薄唇,一时有些怔忡。谢冕立刻忧心忡忡起来:“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他在床边坐下,焦急地伸手探向她饱满的额头,口中抱怨道,“郑老这‘神医’之名也是浪得虚名,这点小病都治不好。”这神态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不像是谢冕。朱弦微一恍惚,随即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拿开他手:“我没事。”只是觉得头痛,觉得累,力气倒是恢复了些。他反手抓住她微凉的手,皱眉道:“你眼睛底下都有些发青了。”朱弦觉得这样的谢冕真叫她不适应,挣开他的手问他道:“别管这个了,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他瞿然一省:“瞧我,差点忘了,小厨房里还帮你热着药膳呢。”药膳?朱弦脸一苦,刚要拒绝,谢冕已抢先开口道:“白芷保证把苦味处理得极淡,你就勉强吃一点吧,嗯?”见她一脸抗拒,他犹犹豫豫地补充了一句,“吃了这个就不用另外喝药了,或者,你更喜欢喝药?”说到最后,他瞄向她饱满的红唇,眼睛亮晶晶,充满了期待。朱弦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拒绝的话一下子吞了回去。这家伙有多难缠她早就领教过,被他强逼着喂药的经历可不愉快。她牙痒痒地想:等她好了,总要他也尝尝拒绝不能的滋味。谢冕见她不说话,笑道:“我就当你同意了。”向外吩咐了一声。三七八角她们趁机进来服侍她洗漱。不一会儿,白芷端着一碗淡黄晶莹的粥走了进来。他也不许她离床,扶她坐起,亲自拿了外衣帮她披上,又自己坐在床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还有服侍的人在呢!望向两人的表情都是笑盈盈的。朱弦脸上的热气蒸腾而起,又不好在丫鬟面前拉拉扯扯的,只得僵硬地倚在他怀里。三七在一边捧着碗,谢冕亲手一勺勺地从碗中舀了药膳往她口中送。她狐疑地看着他,心里打鼓,连口中什么滋味都辨不出了。好不容易吃完,谢冕又亲自服侍她漱了口,净了面,又怕她积食,寻了两个大靠枕垫在她身后,让她略坐一坐。朱弦简直觉得惊悚了,待他好不容易去耳房梳洗,愕然问几个丫鬟:“五爷这是怎么了?”几个丫鬟倒是比她淡定许多,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模样。三七笑道:“自从您病了,五爷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紧张得不行。我看五爷是真关心您,我们家奶奶真是个有福气的。”八角心直口快地接着道:“您昏睡不醒这些日子,喂药喂食这些事五爷都是亲自做的,从不假手于人。”石竹也道:“我看五爷是真把您放在心上了。您病着,他比谁都着急。”问题是,这人怎么会突然把她放在心上了?昨日刚醒她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