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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做小妾,是存了什么心思。许飞花倒没有跑远,在院中被谢晟拦了下来。朱弦看到的便是许飞花梨花带雨,谢晟温柔劝慰的场景。谢昆站得远远的,正百无聊赖地用足尖研磨着地面。美人娇泣,如雨打梨花,惹人怜爱;青年丰姿,语如春风,暖人心扉。朱弦站在门口,忽然不想去破坏眼前“和谐”的一幕了。堂屋内忽然传出哗啦啦一阵乱响,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孩子的抽泣声响起,然后是徐氏有些尖利的声音:“哭,有什么好哭的?心术不正,老是想着抢人家的东西,你还有脸哭?”孩子的哭声更大了。徐氏冷笑:“哭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那美人,有人怜香惜玉,难道还指望谁来安慰你不成?”朱弦微微皱起眉,从第一次见徐氏就有的违和感再次升起:徐氏,这是指桑骂槐谁?她再次看了哀哀哭泣的许飞花一眼,只觉匪夷所思,许飞花可没招惹谢昆,徐氏这是因谁发作呢,是为了谢晟还是谢冕?可是以谢冕在伯府的地位,怎么能纵得徐氏如此趾高气昂?难道……她的目光落到如玉树琼枝,风姿皎皎的谢晟身上,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跃入脑中。似是察觉了她的目光,许飞花抹了抹眼泪,和谢晟说了一句什么,向她走来。“五嫂。”许飞花可怜兮兮地喊了她一声,姿态楚楚,惹人怜惜,可惜站在她旁边的是朱弦,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朱弦唇角勾起,做足姿态,声音温柔:“许meimei,跟我进去吧,可别让老太太担心了。”率先进了屋。“五嫂,”许飞花怯生生地又叫了一声,跟上来抓住她的袖子急急道,“我绝没有和你争抢表哥的意思,不过求一容身之处,你,你不要嫌弃我。”朱弦唇角笑意犹在,目光却冷了下去:许飞花真是好心思,这话是暗指她因为嫉妒阻扰谢冕纳妾吗?把姿态摆得这么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想用这种姿态博取同情,逼迫他们让步吗?真不好意思,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逼迫。朱弦唇边笑意更深,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半点也不客气:“嫌弃meimei的可不是我。”许飞花的脸色瞬间惨白,猛地踉跄后退,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五嫂,你,你……”她的手兀自抓着朱弦的袖,一副大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模样。朱弦嫌弃地皱了皱眉,五指轻轻在她脉门一拂。许飞花只觉手腕处似有无数根钢针一齐刺入,剧痛无比,猛地松手,连哭都忘记了,捧着手腕惊疑不定地看向她。朱弦已松开眉头,甜甜地笑着:“瞧这伤心的小模样,怪可怜见的,快随我去梳洗一下吧。”作势要携许飞花的手。许飞花犹有余悸地盯着她的手,如避猛兽般向旁一甩想要让过,一不小心挂上了朱弦的披帛。轻薄柔软的披帛飘然坠地,露出了朱弦修长而优美的玉颈。红印点点,如雪地红梅,妖娆而靡艳。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一时雅雀无声。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73章到现在都不显示更新,所以这一章提早发了,看看能不能让抽抽的晋江变得正常,(╯□╰)感谢小天使“酱油某”,“未亡人”灌溉营养液(づ ̄3 ̄)づ第75章分床朱弦大窘,弯腰欲要捡起披帛。一双手却比她更快一步。谢冕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将披帛捡起。两个丫鬟反应过来,要接过他手中的披帛。谢冕让开她们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眉眼温柔含笑,亲手重新帮朱弦披上。他的神情是那般自若,动作是那般从容不迫,仿佛这是天底下最自然不过的事。朱弦看了他一眼,也镇定下来,低垂着眉眼任由他动作。一声嗤笑划破了静寂,徐氏的声音酸溜溜地响起:“五弟和五弟妹真是恩爱情深,令旁人羡煞啊。”可惜拖长了腔调,怎么听都带着嘲讽的意味,叫人不舒服。朱弦眉头微微一蹙,正要开口,谢冕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阻止了她。然后,他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三嫂是该羡慕,三哥大概几个月都不回双福馆了吧。”一矢中的,徐氏的脸都绿了,咬着唇、绞着帕子恶狠狠地说了声:“你!”偏偏谢冕这话是接着她的话头说的,说的也是实情,根本无法反驳。谢冕哪里惧怕她的黑脸,笑得一派风流,冲着徐氏轻轻眨了眨眼道:“据我所知,三哥的书房可是刚进了两个绝色的丫头,真真是好艳福。”“他敢!”徐氏显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腾地站起。谢冕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是两个丫头,猫狗一般的玩意儿,高兴时红袖添香算是雅事,不高兴时打杀发卖都不是什么事,三嫂何必放在心上。”徐氏咬牙道:“我可没五弟妹的好性儿。”怒气冲冲地摔了帘子去院子,很快院子里响起她尖利的责问声。“五弟,”丁氏不赞同地看向谢冕,“你明知她的性子,还说这些话做什么?只怕要有一场好闹。”谢冕微微一哂,目中带上嘲讽的笑:“闹便闹吧,难道这个家的笑话还少吗?”丁氏被他堵得满脸通红,将帕子攥了又攥,却不好再说什么了。谢冕欠了欠身道,“我还有事,和娘子就先告退了。”许老太太从内室走出,顿足道:“臭小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谢冕回身看向老太太,语犹带笑,眼中却闪过一道冷光:“祖母,别的事我可以孝顺你,可这事,你若硬要做成,休怪我任性。”许老太太一滞,谢冕已拉了朱弦潇洒离去。*入夜,晚风徐徐,一室宁馨。谢冕从耳房出来,就听到朱弦在吩咐丫鬟:“再抱一床铺盖出来。”三七一脸愕然,却不敢说什么,恭敬地应下,自去开箱笼。谢冕走过去,看到朱弦已梳洗完毕,换上寝衣。她一手托腮,坐着梳妆台前,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儿,任由八角为她卸妆。他走到朱弦身后,对着八角挥了挥手。八角犹豫了一下,谢冕淡淡扫了她一眼。八角心头一跳,低下头,在他逼人的视线下退了出去。他接过八角的活,帮朱弦一一卸下簪环,赤金凤簪、镶玉分心、点翠步摇,随着一件件首饰脱去,她乌黑柔顺的发流水般倾泻下来,如一匹最华美的绸缎披在肩头。极致的黑,衬得她一张白生生的脸儿越发粉雕玉琢,睫毛浓密,红唇娇艳。而雪白的玉颈上红痕点点,则是他下午的杰作。他望着铜镜中的她许久,想到她下午时在他怀中娇吟浅唱,不堪承受的娇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