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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她脑补的是另一张脸庞,那个正真的少年声音和向也有点像,不过他们两三年没见过面,加之面对小半年的黑暗,对图像记忆衰退,那张脸也模糊了,她已不能肯定还有几分相像。想到向也还是让她窝火又烦躁。“坤姐?”“嗯?”陶燕坤回过神,“清秀一点的吧,不要那么man,大老粗不喜欢。”“坤姐还是喜欢美少年型的啊。”陶燕坤乐得浪飘飘,“跟美少年在一起会觉得自己青春永驻,谁不喜欢。”蒋天瑜感概地说:“现在我能理解为什么老男人爱找青春美艳的小姑娘了,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一把。”陶燕坤和蒋天瑜进包厢坐下,领班的先进来问候,接着拍拍手掌,七八个统一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年轻男人鱼贯而入,在茶几前面站成一排,双手背在身后。蒋天瑜说:“坤姐,我让他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可以啊。”陶燕坤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这排场竟然和她挑保安时出奇相像。一排人逐一自我介绍完毕,蒋天瑜问她:“哪个?”“倒数第二个,怎么样?”蒋天瑜打量一眼,“身材长相中上,但声音加分,迷人啊。”陶燕坤笑,“我也只能听听声音了。”蒋天瑜往那人方向点了点,自己也留一位,冲领班说:“就他们俩了。”“祝两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那几个小马甲出去后,领班退出来前说。蒋天瑜提点那个男人,“我坤姐夜晚视力不太好,喜欢主动一点的。”男人看着年轻,待客却老练体贴,拈起一颗鲜丽的樱桃,送到陶燕坤嘴边,说:“坤姐,你尝尝我们这的樱桃,今天刚空运过来的,可新鲜可甜了。”陶燕坤也不扭捏,张嘴衔过,男人配合地把梗抽掉。“真乖,就喜欢你这样听话的。”陶燕坤嫣然,不知怎么还是想起向也,但心里别提有多痛快。蒋天瑜趁机说:“坤姐,你好好玩,我们到隔壁去。”陶燕坤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需要赖在蒋天瑜身边,说:“嗯,你不用等我,我会自己打车回去。”“好嘞。”蒋天瑜站起来,对男人说,“好好照顾我们坤姐哦,一定把人给我安全送到。”男人保证,“那是当然的,姐你放心。”*向也并未走远,就远远看陶燕坤和蒋天瑜进了“大遇”。他当然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景象。那些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穿着衬衫马甲或者花里胡哨,什么样的风格全凭客人喜好。他们经过专门的培训,嘴巴甜、会哄人、笑容比谁都迷人。有时一晚上盆丰钵满,是服务生工资的好几倍。一想到幻想剧情中的男主角变成了油腻腻的男人,向也气血攻头,一脚踹在铁皮垃圾桶上咣地响。附近的路人侧目。瞬间的剧痛让他趔趄几步,勉强维持姿态往前走,到抽着气嘴里还不忘低骂一句。路过便利店,向也进去买了包烟和打火机。他几乎不抽烟,第一口就呛着了,疑惑地看着红光之处冒头不久便消散风中的烟雾,险些怀疑买了假烟,或者姿势不对。但第二口便好多了,不得不说男人对烟真是无师自通,他尝到了尼古丁的释缓作用。向也坐马路牙子上断断续续抽了七八根烟,嘴巴变得苦涩,心脏依旧如同榔头锤过,钝痛隐隐。一直到午夜十二点,一个男人轻拥着陶燕坤从“大遇”走出来。似乎喝了酒,她两颊飞红,脚步虚浮。她没有过夜。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向也比谁都清楚“大遇”通往楼上酒店客房的后门。陶燕坤酒量还不错,但到底喝多了脑袋迟钝,反射性叫了声“向也”,但声音不大。“哎哟坤姐,你又把人家名字记错了,我叫小凯呀。”陶燕坤清醒过来,离开他一些,拍拍脑袋。“对,我又记错了,不好意思。”与此同时,她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做作的假咳。陶燕坤一时竟有点难堪的窃喜,但面上还是那个浮夸的笑容,“小凯,你帮我看下,我四点钟方向是不是有个人在盯着我们?”“是呢,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认识他吗?”陶燕坤还未回答,那个不是什么好人的果然跑过来,生硬道:“大小姐,该回家了。”权衡之下,还是与向也回家安全和方便。陶燕坤冲男人说:“我要回去了。”男人很识趣,也不纠缠,看着两人说:“坤姐,下次再来玩。”“一定,下次还找你。”待男人离开,向也站到她面前,陶燕坤身子晃了晃,不知是醉酒关系,还是故意吊儿郎当,两手插|进衣兜里。她穿了一身朋克黑,又是高跟鞋,比往日高出许多,气势凌人像在教训小弟。“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向也避而不答,“钥匙。”陶燕坤不为所动。向也闷闷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小委屈,“你让我滚,我说我同意了吗?”“……”“我哪做错了你让我滚,我不能喜欢你吗?”“……”怕是碰上了个二皮脸,一杯水泼过去他还当洗脸了。陶燕坤又气又乐,交出钥匙相当于妥协,一时愣着不动。向也趁热打铁,说:“你并没有那么讨厌我的是不是,要是讨厌我,听我多说一句话你都会恶心。”语气比刚才温柔,带着糯软的讨好,像只猫柔软蹭在她手心。被掐七寸的陶燕坤恼羞成怒,扬起巴掌要挥落,向也眼疾手快,一手擒住她手腕,一手在她衣摆轻轻拂过——钥匙被他把玩于掌心,叮当作响。“上车吧。”陶燕坤还在发愣,向也为她打开车门,“还要我扶你吗,大小姐。”陶燕坤恨恨收回手,高跟鞋傲慢地嗒嗒响,她大步走到向也那边,但偏了点,险些撞到车身上。向也适时在她肩头扶一把,松手,轻声说:“小心点,别磕到。”“……”柔声细语把她本来就不那么旺盛的怒气化开,这向也,倒还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曾有良眼看时间还够赶公车上班,穿着整齐又一头栽倒床上,准备睡十分钟回笼觉。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曾有良以为做白日梦,并未多作反应。“太子!”有人叫道。曾有良只觉聒噪,用被子掩住耳朵。一根棍状东西砸他脑袋上,曾有良一肚怒火醒了,“什么狗屁太子!太后来了也别叫我,今天不上朝!”向也站床边冷冷俯视他。“阿也!”曾有良转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