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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品种?”这是又要向她卖弄了?容渺心内冷笑一声,自己从前是有多傻,他每每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她便天真地仰慕,将他当成世上最有才华的人,恨上天对他不公,又庆幸自己能够与他相知相守……现在她却对这些无聊事嗤之以鼻,懂得兰花名品有什么用?会吟诗作赋又有什么用?能帮她守护家人,不让jiejie抑郁一生,能不让父亲被冤入狱吗?“表哥,别寒碜我了,你明知我不懂这些。”容渺嘟着嘴,有些不情愿,“倒是玲珑什么都知道!”说着,便负气般地扭过身,往一旁的石桌走去。梅时雨嘴角一勾,差点笑出来,表妹是察觉了曲玲珑爱慕于他,吃醋了么?这样的表妹才是他熟悉的模样啊。爱使小性子,把他看得比天还大。思及此,梅时雨反而不急于与她说话了,将眸光探向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曲玲珑,“哦,曲小姐熟知此道么?愿闻其详。”曲玲珑心中砰地一声,犹如炸开了一支爆竹。他是在跟她说话,用温柔如水的眸光凝视着她么?容渺真是个傻子!男人也是要哄的,小性子偶尔使使,那是情趣,总是拧着他来,却终会将他越推越远。“玲珑不过闲时翻书得知罢了。兰如君子,原是玲珑最爱的花。这株‘绿云’,花冠圆润饱满,萼片短圆,向内稍曲,花茎端直,还是玲珑第一回见呢!不知玲珑可错认了不曾,还请梅公子指教。”曲玲珑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潋滟眸光轻轻扫过梅时雨俊美如玉的面颊。她心内有按捺不住的情潮,在汹涌澎湃,梅时雨去扬州半年,她便思念了半年,终于得见,还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说话,向他展现自己的才情……他眸光温柔如水,看得她紧张得心都要蹦出胸口。他张开嘴唇,正要称赞她两句,一阵清风袭来,浓郁的花香沁入鼻中,对面的曲玲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一声,来不及遮掩,又是在心上人面前,曲玲珑登时羞窘得快哭了。梅时雨有心让容渺吃一吃醋,特意与曲玲珑贴近些,那nongnong的花香,令他愕然失神,这并非兰花香气,难道是曲玲珑身上熏的香么?曲玲珑羞愤地掩住脸,泫然欲泣,恨不得立即逃离而去。一回头,却见适才还坐在不远处石椅上的容渺,不见了!“曲小姐,你可闻到了?”身后梅时雨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本羞愤欲死的曲玲珑,只觉脑中“轰”地一声,似有一根牵扯住理智的线,断了……回过身来,梅时雨面容如玉,双眸深邃,正认真地凝望着她。曲玲珑已经忘了他问得是什么,她恍然伸出手去,“梅公子……你可知玲珑思你多少时日了……”梅时雨眼前的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柔弱无骨的手臂环绕住他的颈。那绵软的身躯,甜腻的嗓音,无不是一种热情的邀请。只要他愿意,就此便可将这朵贵重的名花采摘……第7章请罪她是真正懂得欣赏他的人,他原就该左拥右抱,坐享荣华,那是他唾手可得的未来……“曲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此时,他不是不痛恨自己还有一丝理智。身体早就在叫嚣着,冲动着,甚至双手已不自觉地紧紧搂住她贴过来的身子。“我不知,我只知我倾慕公子久矣……”曲玲珑觉得自己已疯掉了,这些话她明知不该说,可偏偏就那么冲口而出了!她此刻只想紧紧攀住面前的男子,死也不放。长辈们的教导,家族的荣誉,她即将要定下的亲事,她女儿家的自尊,……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她只想贴近他,迫他直视自己,迫他只想着自己!她从不知原来爱情会让人变得如此卑微!梅时雨心中百般煎熬,又迷乱又茫然,身体反应比理智更快一步,面前这娇柔如水深情款款的佳人令他胸臆澎湃,手不自觉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向她的嘴唇……霎时,他眸光顺着曲玲珑光洁的脸颊,看到了适才容渺坐过的石椅。表妹原该在此啊!一瞬间,梅时雨如遭雷劈!表妹何时走的?表妹是否瞧见了他意乱情迷的一幕?他向来自制,对表妹尚规矩守礼,又岂会轻易地触碰曲玲珑?曲玲珑还攀着他的肩膀,紧贴着他。这不对!这太不正常了!曲玲珑再大胆,也不可能如此……如此不知羞耻!何况这里是前院,随时可能被来回走动的下人瞧见!曲玲珑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迫他不得已求娶她?可这样一来,她的名声便完了,她大可寻个僻静处做此事不是么?他梅时雨是个君子,倘若姑娘家主动搂抱了他,他岂可能当没这回事、不负责任呢?除非……除非……梅时雨想到适才闻见的那阵香气。他镇定下来,推开曲玲珑,“曲小姐,你这是何苦?”说不定近旁就有人在暗中偷窥,说不定表妹就在不远处等他回过神来去跟她解释,他不能自乱阵脚,不能着了有心人的道!没弄清楚原委之前,只好暂时委屈这痴心的美人了!“小生感激小姐错爱,只恨无福消受。今生除了表妹,小生不会另娶旁人。”自然,纳妾算不得“娶”……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心里暗暗补了这么一句。镇北侯唯有一妾,还是因四十无子不得已纳进来,容家的这种规矩向来被风流文人所不耻。曲玲珑闻言,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脸色煞白,“梅……梅公子……”“小生告辞,小姐请便!”他拱拱手,将被紧紧揪住的袖子从她手里抽出,不再理会曲玲珑有多么娇软无力,又有多么难堪,他疾步向内院而去。转瞬间,他已想到了无数种可能,那花香十分蹊跷,他可认定,必是有人动了手脚!曲玲珑一个高门贵女,自毁声誉,只为嫁他这个落魄书生,……这想法虽然太过荒诞,但他仍如此猜测过。因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以他的才情,未来就是尚郡主乡君,也不无可能……另有一种可能,会否是镇北侯叫人做的?镇北侯向来瞧他不起,嫌他贫寒,不甘心将幼女嫁他。因此故意设计陷害,想毁了他的名声跟前程!甚至,会否是姨母刘氏做的?表面上百般示好,惺惺作态,可心里却只当他是个奴才,呼来喝去,随意使唤,用这种下作手段,想让他在容渺面前失态,迫容渺对他死心!难道姨母是因拗不过表妹,无可奈何才提及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