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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密大头合照。【我陪mama喝完下午茶就回去】【洗干净等着我啊】【我是说菜:P】毫无异样。她怎么能一边若无其事地跟他调笑,一边去……相亲?外间,秘书在用碎纸机处理不要的文件,刀片轰轰隆隆,卫修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梅衫衫随手丢进了碎纸机,轰隆隆地碎成了粉末。他机械地点开通讯录,快捷拨号1,等待接通。铃声响了足有五六声,才被接起,“喂?你开完会了?”语气声调,仍然毫无异样。大概是他沉默太久,她奇怪道,“喂喂?卫修?是你吗?喂?……难道是不小心按到了?……喂?卫修?”“是我,”卫修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在哪儿?”她轻笑,“刚才怎么不说话?我在对影花园啊。不过这边差不多完了,我mama……”“只有伯母吗?”他突兀地问。对面有一瞬的停顿,接着道,“那倒不是,mama遇到一个熟人,就一起喝下午茶……”“只有一个吗?”又是突兀地打断。这次的停顿比前次略长一点,紧接着,她坦言:“熟人还带了一个人。我之前不知情,本来打算晚上回去再跟你说这件事。你不要误会,什么事都没有,我很快就可以脱身了……”“如果我现在去接你呢?”“……你能保持冷静吗?”“我尽量。”“那好吧,我等你。”挂了电话,卫修面无表情地抓起车钥匙,一路飙去了对影花园。按例跟在他后面的周伯几次险些跟丢,不由焦急,这又是怎么了?……下午茶接近尾声。与聊得热络的姜雨芹和曲太太——且不论她们是否都分出大部分注意力在留意身边,起码表面上热络非凡——形成鲜明对比,两个小辈之间干巴巴冷清清,且一个在手机上敲了半天,另一个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便神思不属。好在反正从未明言过此次会面的目的,这无非就是一场偶遇,往后也没有什么可尴尬的。临起身前,唐子睿笑容得体地问,“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梅小姐?我有不少同僚客户都对艺术品收藏颇感兴趣,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他们去你的画廊看一看。”这时候,梅衫衫的全副心神都投注在了窗外街边刚刚停下的车,和自车上下来的人身上。那人高大挺拔,面容昳丽,可身上仿佛有怒火在燃烧,又好像被浓黑的阴云笼罩着,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长腿几步便迈入大门,视迎上来的服务生于无物,径直走到这一桌,在面前站定。姜雨芹和曲太太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做不出反应来。唐子睿满面疑惑,嘴唇动了动,似是要开口。梅衫衫站起身,去拉他的手,“你来了?我们走吧……啊!”她这声惊呼,是因为卫修毫无预兆地抬起手,挥拳一拳打上唐子睿的面门。他丝毫没有留手,唐子睿被打得整个向后仰倒,眼镜飞出去,鼻血瞬间喷了出来。然后他才惨叫出声,捂住了鼻子,一脸惊骇。“……你干什么?!”曲太太回过神来,尖叫,“你是什么人?报警,快报警!”卫修冷淡道,“请便。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卫氏找我,卫修。”说完,他拉起惊呆的梅衫衫,转身之前,又像想起来什么,冲着同样惊魂未定的姜雨芹点了点头,“伯母。”打完招呼,他才带着梅衫衫,扬长离去。将咖啡馆里的混乱撇在身后,梅衫衫呆愣愣地随着他,上了车,任他俯身过来,为她系好安全带,又开车驶离。她容易受凉,卫修调整车内空调,把温度调高一些。“……说好的冷静呢?”好一会儿,梅衫衫才终于能出声,仍是难以置信。卫修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声音紧绷,“我已经很冷静了,他不是还有命在吗?”“既然我之前不知情,他可能也不知……干什么?”一个手机被丢过来,从座椅缝隙中滑落,掉在了脚垫上。梅衫衫捡了起来,疑惑地问。“密码是你的生日,在最顶上那个群里,搜‘睿亲王’三个字。”梅衫衫依言搜索,看完之后,默然无语。有些人表面上儒雅温和,背地里……还真是两幅面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卫修冷笑,“我没有直接打死他,难道还不够冷静吗?”梅衫衫看向他的手,“可是,动手总归不太好……你手不疼吗?”“心太疼,麻木了。”“……”梅衫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安全带,“我跟着mama进了门,才看到那位曲太太,还有那个唐子睿。我没怎么搭理他——不然他也不会在群里那样说。本来打算晚上回去,再跟你说这件事,就是怕你误会,想太多。”对于她的解释,卫修一言不发,自顾自开车回了紫玉苑,又径自往回走。梅衫衫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略显萧瑟的后背,她的眼眶泛酸,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他的那通电话,问起那两个问题时,她便知道他已经知晓,也对他实言相告。她知道他很在乎她——异乎寻常的在乎,因而她更无法想象,在甫一发现她正身处一场打着下午茶旗号的相亲中时,他会有多难过。光是想想,她就如同以前病症发作时一样,心口阵阵绞痛。她禁不住揪住了胸口,秀眉紧蹙。“……你怎么了,衫衫?”卫修一路没看她,却留意着她紧跟在身后。出了电梯,一回头,便注意到她的神色,连忙紧张地扶住她,“是心脏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刚才吓到你了?”“我没事,”梅衫衫扯起唇角,又拉起他的手,垂眸打量,“手有没有受伤?”卫修一僵,抽回了手。他倒了一杯水,顿了顿,倒掉。又打开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端着半杯酒,他在沙发上坐下,先灌了一大口。梅衫衫踌躇了一下,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距离很近,与他膝盖相抵。她不是个拙于言辞的人,可此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传达她的歉疚。该做的解释都已经做了,再多也是苍白。最终,她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卫修抬眸,看向她,“衫衫,宝贝,你真的认为自己做错了吗?”梅衫衫张了张口,却滞住了。是啊,她不知情,她没搭理唐子睿,她计划好了晚上和他沟通。她为惹了他伤心而难过歉疚,可她解释得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