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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不插嘴了。”“这态度还行。”老杨在别的老师面前留足了面子,脸色才缓和下来,问:“你跟容与最近怎么回事儿?”祝安反问:“什么怎么回事?老师您说什么?”老杨猛地一拍桌子:“你还在老师面前装傻充愣是吧!你说说呢,学习学习不如人容与,家世家世不如人容与,你还天天的上赶着跟人家玩儿去,你是那块料吗,有这功夫不如把心思花在学习上!”祝安觉得好笑,老杨这人向来是这样,教书的能力确实不错,就是腰板太软,势利眼,要说这一对儿谈恋爱的,他也只敢找自个儿来管管撒撒气,容与那边他是一句话不敢说的,为什么?就因为容与他父亲捐赠过学校几栋楼。要是战争年代,老杨保管是头一个当汉jian的。祝安这样想着,她向来懒得和这种人生气,更不会把他的放心里去。“老师您误会了。”祝安表情冷淡,也不解释更多,像是随口丢出一句话来敷衍,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老杨看她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更是生气,容与是重点培养对象,家里又是那样光景,校长再三嘱咐过要格外照顾的,现在出了这种事儿,他只能往祝安身上找问题,可她偏偏油盐不进。“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师教训你有错吗?”,老杨的声音逐渐增大,几乎快吼起来:“你一个女孩儿这样不要脸,你家里父母是这么教你的?”祝安听了最后一句话,才真正不悦起来,她刚想说些什么,背后有一只手把她拉了过去。是容与。他脸色很难看,想必是听到了老杨的那些话。老杨一时之间最为尴尬,办公室里还有零星的人瞧着,他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只好绷着脸问:“容与,你来干什么,我没有找你。”容与把祝安护在身后,眼神凌厉,语调也冷的可怕:“谁让您跟祝安说这些的,容宗绪吗?”老杨自觉堕了面子,斥责道:“这是你跟师长说话的态度吗!”最是斥责,可声音语调却不强硬,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平和。容与却咄咄逼人:“以后有些什么,您找我就成,没必要捡着女孩儿欺负。”“我什么时候欺负····”老杨脸色已经红的彻底,又气又恼。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容与打断:“我们先走了。”说完就拉着祝安扬长而去,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众人都被这变故惊的不敢说话,只余老杨像是要挽回面子似的,大喘着气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容与呢,表情冷的像千年寒冰似的,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拉着祝安往前走,楼道里的同学瞧他这副脸色,纷纷让道。祝安觉得手腕子被他握的生疼,喊他:“容与。”他置若罔闻。祝安提高声调:“容与,容与!我手腕疼!”容与这才停下,他低着头,对着祝安,脸色已没有那般骇人,反而有些可怜,软乎乎的道歉:“对不起。”祝安自个儿捏了捏手腕,说:“你有什么可道歉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容与不说话,他仍自责,看祝安手腕已经红了一圈,更是心疼,伸手想去去摸,却不料被祝安躲开。于是表情更加受伤。祝安也知道这事儿实在跟他没什么关系,况且容与足够好了,可她就是觉得心里憋得慌,压抑的厉害。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往常恋爱,但凡碰上一点儿麻烦,不论大小,只要她不顺心了,都会马上与之分道扬镳,可到了容与这儿,她竟这一丝一毫的念头都不曾有。他在自个儿心里的地位比自己认为的要重要的多,这让祝安觉得有些慌张。这些慌张在容与面前全部转换为不耐烦和厌恶。她控制不住,只好先逃避。“我们都冷静几天。”说完,她转身就走了。☆、苦rou计容与好几天都没有来学校,祝安却仍像个好学生一般日日恪守本分,曾戊替容与不值,找祝安的麻烦。祝安仍是那副不在乎的模样。曾戊看的火冒三丈,他原本是极待见祝安的一个,如今为了哥们儿也顾不上那些,不耐烦说:“祝安,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什么?”祝安懒懒散散的。曾戊道:“与哥三天没来学校了,你是他媳妇儿,不关心一下说的过去吗?”祝安嘴角扯扯,笑的有些轻蔑,她最不耐烦听曾戊他们说什么你是她媳妇儿这类话,十六七岁的小屁孩子,交个女朋友就学大人说什么媳妇儿老婆的,没毛病吧?“你笑什么?”曾戊快憋不住火,郑航赶紧拉了他一下,从中调和。“祝安,要是不忙,你确实应该去探望,与哥家地址你应该知道。”郑航笑盈盈的,却比曾戊要不好对付。祝安瞅了他一眼,神色淡漠,轻飘飘的说了句:“知道了。”下了晚自习,曾戊马上盯着祝安,生怕她一不留神跑回家似的,祝安觉得好笑,问:“要不您送我去?”曾戊有些不好意思,却仍顶嘴:“谁要送你,你记得买些感冒药,与哥有些不舒服,他家小区楼下那家药房就可以。”祝安瞥了他一眼,问:“曾戊,你是不是喜欢容与?”“什么?!”曾戊惊的脸都红了。“没事儿,我不歧视你。”祝安说完,转身就走,不留给曾戊解释的余地。徒留曾戊一人在那儿气的快呕血,这祝安,果真是瑕疵必报的。·············刚出学校没多久就开始下雨,倒是不大,淅淅沥沥的,祝安站在学校门口7-11的门口等滴滴。没几分钟一辆白色大众就过来了,祝安坐进后座。司机是个话唠,不停的跟祝安说着什么,祝安礼貌的应了两声后就一直不说话,司机自讨没趣,就也没在说什么,不久就到了目的地。祝安看了看药店门口闪烁的灯,到底是进去了,出来的时候手上提落了一大包药品。雨已经几近停了。到容与家门口的时候,祝安不大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但也只迟疑了一瞬,她还是按了门铃。许久,不见人来,祝安觉得有些不对劲,按了密码,推开门,一片漆黑。“容与?”祝安边换鞋边试探着问,但并没有什么回应。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向容与的房间。打开灯,黑色绸缎的大床中间耸起一块儿,容与脸色泛红的陷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着。祝安用手试探他的额头,有些烫,看来是发烧了。“容与!容与!”她摇晃他,试图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