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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女儿,在娘的眼里就是最美的。”崔氏把手搭在映罗的肩上,笑眯了眼。“嗯。”映罗也将手搭到崔氏的手上,偏头去看她。“娘也没想到,娘的三个孩子里居然是最小的女儿先嫁了出去……本来娘还想好好留你几年,多陪陪我和你爹的……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崔氏说着说着便有些泪目。“宜人,别哭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帝后婚礼实在繁杂,纳礼、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哪一样可以随意而为。况且官员一辈子最多遇到一回,哪能不兴奋呢?**……纳礼送去的见面礼——大雁早就备下了,就等着大婚那日送去。准备好了后,钦天监的官员喜气洋洋道,“吉时已到!”萧煦在内大臣、侍卫、太监簇拥下,步入正殿,王公大臣们伏地叩拜,高呼万岁。再由人宣制官奉诏书,任命正、副两位天使去关家纳礼、问名,两位天使奉节、奉诏,礼成,萧煦退朝。正使持节,副使手捧问名诏书,仪仗队、鼓乐队浩浩荡荡的前往关府,后面还跟着送礼的官员。关泓在大门口跪接天使,奉旨,接受礼品,谢恩,举行问名仪式。……礼定官宣读书册宝,说明行奉迎礼。映罗具服出阁,于香案前,向阙立,行四拜礼。再宣册、宣宝礼仪。……女官入内接出映罗,奏请皇后出阁,拜别父母,升舆而出。百官朝服迎于宫门外,映罗如了宫门,于内庭,出舆从西阶进,萧煦由东阶降迎于庭幕次,揖映罗入内殿,萧煦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冲映罗笑了,极尽温柔。萧煦拉着映罗的手,来到更衣处更衣,萧煦换上了衮冕,映罗则换了礼服,再一同到主殿行谒庙礼,还宫,再行合卺礼。……又进行繁复的进酒、进饭礼仪,女官以两卺酌酒,萧煦和映罗将酒杯拿起喝下。再次回了宫,换上常服,映罗才真正显出疲乏来。这一趟下来映罗感觉自己就要散架了,帝后成婚还真是麻烦的不得了啊,还有那合巹酒,味道不错,就是下口烈了些。不过她可清楚,这婚姻礼仪可还没完,要到这第五日行那盥馈礼,还有繁杂的礼仪,才算大功告成。至少二三日要向皇太后行的四拜礼和八拜礼都省了,怎么说许氏如今是不可能在有这个地位去受这个礼了…………但现在还有更棘手的事情摆在她眼前——这大婚当晚,她和小煦儿究竟该怎么过?哎!映罗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发髻,摊开自己的手,盯着它出了神。刚才他握她的手时,她才发觉他好像真的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在她的羽翼下躲藏了,那双手也比她的大许多……骨节分明,修长……还有,温暖。她无故笑出声,重新握紧双手,好像能有一个护着自己、爱着自己的人……真的很不错呢。火红的盖头罩在头上,旁人也见不得她的容颜,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吱嘎”一声门响,接着是脚步声响起,蓦然间本来被阻挡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是萧煦!萧煦拉住她的手,引她站起,递与她酒杯,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笑。交杯酒?映罗接过酒杯,轻蹙眉头,继而又舒展开。环过他的臂弯,他们之间便只剩下了不到两寸的距离,几乎是鼻尖相抵,呼吸交织。她可以看见他黝黑的眸闪着奇异的光,亮的惊人。他也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哪怕有脂粉的味道他也能清晰的闻到,这是属于她的味道。萧煦微不可见的眯了眯双眸,垂首,喝下杯中的酒。“你们下去吧。”萧煦把手中的碧玉酒杯放下,转而吩咐道。“是。”那群宫女又不傻,这是帝后大婚的日子她们也不会蠢到去碍陛下的眼。真正让那群宫女有些紧张的事,陛下的眼神,目光如炬,她们恨不得能飞出去,赶紧离开,待她们终于退出偏殿才松了口气。见碍事的人全部离开了,萧煦才转头继续盯着面前的人。“小煦儿如今倒真是气势逼人,我甚是欣慰。”听见映罗的话,他眼睛一暗,又很快恢复了,“都是jiejie教的好。”“有些时候也是需要人的天分,不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坐上这个位子。”映罗笑笑,她只将这话当做谦虚。得不到萧煦的回答,映罗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灼灼,像是要将她这般拆吞入腹,只不过一眼,那些便全然消散了,叫映罗看的不真切。“怎么了?”“罗儿莫不是忘了,今日可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可不能就此荒废了。”萧煦说这话时还是浅浅的笑着,甚至还带着点小时候的赖皮意味。映罗有些为难,她是嫁给萧煦了,但是也不意味着他们要圆房啊,可现在她实在不忍心去拒绝。她咬了咬下唇,虽依旧纠结,双手不停的绞着手中的帕子。萧煦善解人意的开口了,“若罗儿不愿意,那便算了,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的忙呢。”“嗯。”映罗闻言重新眉开眼笑。萧煦牵起映罗的手,向床边走去。他的手大,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软弱无骨,极其舒服,叫人舍不得松开……这样想着他当然也是这般做了,愈发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映罗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怔一怔的,却还是没有松开,回应似得回握住他。萧煦整个人都一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愈加欢喜。可是……她不会知道,面前的人早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孩子了,他现在是成年人了……被他拉到床边,她也未多想,顺势坐下,正抬头,就见着面前的人也在看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她奇怪的摸了摸脸颊。“没有。”他摇头。“哦,坐吧,今日你也累了。休息吧。”“好。”他正欲坐下,却见她又站了起来,赶紧拽住她问:“你去干什么?”映罗掰下他的手,“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能睡得安稳?”说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妆面。萧煦看了看,蹙眉,确实不行,顺从的松手。映罗先去了妆面,打算卸下头上的发簪时却见镜中多了一双手,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来吧。”映罗也就随了他的意,不再阻拦。那双手极其熟练的拔下发簪,解开发髻,就好像不知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