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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便已经恢复到全盛状态。此前对战中,被对方压着打,根本找不到时机服用,差点被硬生生拖死。现在的筑基圆满,这么厉害了么?傅灵佩错愕地看着前方对战的两人。剑意凛然,气势滔天,几乎可与金丹修士相若。不,这就是金丹修士!傅灵佩的眼睛倏地睁得极大,心内震惊。此前她没有机会好好观看,此次看来,这般气势,不正是金丹修士所有?可是,金丹又怎么可能会混得进来?从外在修为看,那两人是筑基期无疑!不过,此人怎这般熟悉。傅灵佩静静观看了一会,发现救命恩人的身形却是越看越熟悉。究竟是谁呢?她一时间竟想不起来,手不自觉的卷着九索,眉蹙得极紧。第60章16.4.1小溪边。深深浅浅的绿意蔓延开来,毛狸草被劲风刮得左右摇晃。剑气纵横间,往来如电,斗篷的一角掀起一个剧烈的弧度,又疾风骤雨般落下。同样的黑衣斗篷,二人似是生死仇敌般,出剑无情,不死不休。傅灵佩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战,浑身迹痕点点、血迹斑斑,纤瘦的腰笔直地挺着,似是没有任何事物能压垮一般。傅灵飞无声无息地躺在战场的另一边,生死不知。“嘭——”一声,剧烈的剑击声响起,似飓风狂卷,飞沙走石。原本还斗得你死我活的人骤然分开。傅灵佩趁机跳到救命恩人旁边,手中紧紧攥着火漓剑。“师侄,你还是这么小心。”突然,对面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口,显然受创甚剧。那人一声不吭,尖尖的下巴一度收紧又放开。傅灵佩心中一片狐疑。“吴岚倒是让你打发出来了。可惜……”喑哑的声音再起。“你以为就凭你这么点小打小闹,就能摆脱得了?”“闭嘴。”雌雄莫辩的声音似在齿缝间挤了出来,那人的手攥紧,剑尖再次竖起。“哈哈哈哈——”对面疯狂大笑,笑声凄狂,“你也不过是个可怜虫!可怜虫!”舌尖喷出一口血,卷起一边的傅灵飞,夺路而逃。傅灵佩正待要追,却被侧边的一只手拉住了,指骨洁白如玉。刚刚还气势凌人的身躯似受了重伤一般,竟连站也站不稳,只能靠拄着剑勉强支撑。傅灵佩看过去,只见到那半边冰冷的面具,并一个尖尖的下巴。“你打不过他的。不必再追了。”依然是雌雄莫辩的声音,他慢条斯理地取出灵丹,吞了下去。傅灵佩认出那竟是九露玉丸,需要五级炼丹师才能炼制,所需材料极度珍贵,玄东界早已失传。此人盘腿坐下,竟丝毫不忌讳傅灵佩的存在,放心地疗起伤来。傅灵佩见此,也只好在一旁静静地护起法来。不论这人是谁,终究救了自己一命。不愧是传说中的疗伤圣品,不过一会,那人便如常地站了起来,之前的虚弱只不过是昙花一现。他默默地朝傅灵佩点了点头,手攥清锋,便转身欲走。黑色的衣摆扬起微弱的弧度,翩跹轻灵。挺直的身躯,即便完全覆在黑色的斗篷之下,仍能感觉到刚劲有力。“丁一?”傅灵佩试探性地问道。那人顿了顿脚步,并未回答,只轻轻摆了摆手。“我知道是你。”傅灵佩朗声道,“之前人情,你我便一笔勾销吧。此后如有需要,我傅灵佩无有不从。”救命之恩大过天,即便猜到丁一可能处于极大的麻烦之中,以她的能力卷进去会极度危险,可她仍然不能当做没发生过。那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才转过头来。轻轻揭下面具。面具下,却是另一张脸。圆脸圆鼻子,唯独下巴尖尖,额头一点美人尖,丹凤眼狭长,眼睛一眯,竟透出与脸截然不同的潋滟来。傅灵佩顿时一呆。待她回过神来,面前人已不知去到哪儿了。她懊恼地敲了敲手中的鞭子,半晌才放下此事,沿着小溪一路往内围而去,重新探索起秘境来。不过天麻叶这等天品灵草毕竟少见,傅灵佩走了一路,也不过摘了一些玄黄品阶的灵草,年份够的便挑一些直接摘了,不够的还放在那继续种着。毕竟她有须弥境,玄黄阶的也并不稀奇,略种段时日便也出来了,没必要与其他修士争。越往里走,遇到的妖兽就越厉害,不过比起之前的冰吼兽还是略差了一截,傅灵佩权当是练手,装妖兽的储物袋很快便挤挤挨挨的了。邀月秘境整个地势都是外低内高,整体似个倒扣的碗状,密密的树林铺了一路。在凡人界便有逢林莫入的说法,林中常有险物出没,凡人对付不来。修真界却是倡导遇林一探,傅灵佩紧要之物已经得到,便也悠闲下来,在密林里简直是如鱼得水,一路走,一路收,收货倒是不少。三日后。傅灵佩摘下一株符鵚草,根须上还散落着一些新鲜的泥土,她轻轻收好,将其放入已经满满登登的储物袋。“嘭——”一声巨响,前方不远处猛地爆出一朵橙红的焰火来,十分显眼,久久不散。天元派的联络信号!恐有同门遇险,傅灵佩撇下还未摘得的灵草,轻烟步起,直接往前方纵越而去。不过一瞬,便快到达目的地。她轻轻放缓脚步,神识往前方探去。倘若信号弹落入有心人手中,设下陷阱,吸引天元派门人前来,她一头冲过去,便是让人瓮中捉鳖了。一排笔直的栗杨,掺杂着几颗歪脖子树,枝叶稀稀拉拉。风过,便吹得哗啦啦地响。两拨人正对峙着,一灰一白,梗着脖子,谁也不服谁。正中间似扑着几个人,隐隐有紫色衣裙露出。天元派?驭兽宗?怎么就杠起来了?两方都有熟识的人,傅灵佩也不躲了,拍了拍身上已经被涤尘诀弄干净的白袍,穿过栗杨,走了过去。听到后方刻意传来的脚步声,灰衣白衣都齐刷刷地转头看着来人。青天碧树里,白衣女子简简单单地走来,手间还执着一把火光盈盈的长剑,便似一幅画,走入人梦里。可惜这幅画现在没人欣赏。“傅灵佩,你也要来掺一脚?”一袭粉衣宫裙,长长的黑发被束成一个堕马髻,缀着白莹莹的珠串垂了下来。脸娇娇俏俏,偏此刻正横眉竖目地看着来人。正是那许久未见的傅聪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