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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算计我……”他喃喃道,神情似恨似怨。“所以前辈便想了个法子,哄着傅家专门送来面皮相似、天资极高之人供前辈玩乐。”狐八远咧了咧嘴:“虽然这天凰血脉虽然不尽不实,但是确实提高了她们的修为和修炼速度,如何不好?”“只是这所谓的天凰血脉,却是以燃烧寿元转嫁气运为代价的。所以此前的两代凰女都活不过三百岁。傅家却因此又得千年繁荣。”傅灵佩轻声道。“唔。此话甚对。我既舍不得对云舒下手,可怨气不得纾解也十分难过,对这些长相相似之人,我的怒气才得以抒解。既匡扶了傅家万年繁荣,又不伤得性命,岂不是一举两得?”狐八远洋洋得意。“前辈此举自是没错。”傅灵佩颔首,谁又有错?云舒老祖若不是为傅家万年计,也不会算计这狐狸;这狐狸怨气不得纾,找点乐子又能怪谁?傅灵佩身为云舒后人,既得利益之人,自然没有资格去评判老祖是对是错。只是苦了那些无辜女子,以其天资,只要心性不是太差,按部就班地修炼也自可成为傅家顶梁柱,只可惜被横插了一杠子,命运多舛,中途陨落。狐八远突然愣了许久,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绾钗。待看到傅灵佩还恭恭敬敬地坐在椅上,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人。他突然扬唇一笑,带着一股恶意:“罢。你既来此,便是有缘。这天凰血脉,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傅灵佩人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晚辈还有一物,请前辈一观。”“哦?何物?”狐八远提起了兴致:“拿来看看。”岁月漫长,反正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傅灵佩取出一个灰色令牌,牌上一只狐狸栩栩如生,天生九尾。她垂头,呈了上去。狐八远惊得站了起来:“天狐客卿令?你如何得来?”人却立刻站了起来,手微微抖着接了过去。傅灵佩将娇娇从须弥境招了出来。娇娇揉了揉眼睛,一脸睡意懵懂地看去,却发现眼前有个人类长得极为好看,身上有股好闻的气味,白色的小身子便忍不住扑了过去,蹭了蹭,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僵住了。“这是……”狐八远嘴唇嗫嚅着,抚了抚身前的白色小狐狸,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还在观察他。万年了。他几乎万年没有见过族人,困在这该死的地方!今日却意外遇到族内小辈,心内似悲似喜,眼神却柔软了下来:“你是谁的孩子?”天湖一族族人稀少,自然便十分团结。“……”娇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一个在外长大的孩子哪里知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高兴地翻了个身子,蹭了蹭,继续睡。傅灵佩轻笑道:“前辈可还满意。”“你想要什么?”狐八远戒备地看着她。“客卿令晚辈自天狐族长狐九卿处得来,他一并将狐肆托付给我。”傅灵佩却转身提起了往事,自娇娇出现到狐九卿之后便戛然而止。舔了舔嘴唇,才道:“晚辈不想要什么?只是这天凰血脉之事……”她敬而远之,只求放过。狐八远却误会了,哈哈笑道:“既你我有此缘分,那我便不为难于你。原本之前所给的改造血脉之事半真半假,不然也不能骗过你族人这么多年。只是这改造一事,十分难,需忍常人所难忍之事,中途放弃,便会爆体而亡。”“真能改造?”狐八远却沉吟道,脸上却真诚了许多:“这改造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人修流传至今,或多或少体内都有些许洪荒残留,我这法子,人人可用,只是所费极大,效果未必佳,但绝无后患。在上古之时,许多有家底之人都会采取,为血脉端融法。”“傅家一族,若我所料不差,为天凰血脉的截留者,只是传至你这一代,应该十分稀少了。血脉端融法第一层激发,便需鸾凰之血一整瓶,点方剂一瓶,还有其余灵草若干。成功的话,便能有初步的天凰之血脉。以后每次进阶,都需这些材料,所以进阶极难。不过便是第一层,对你来说,也是够用了。”“第一层?”傅灵佩疑惑地问。这些对她来说前所未闻,十分不解。“是,第一层。第一层的天凰之血,不仅能让你对火灵力的亲和力提高一倍,修炼速度加快,”狐八远突然促狭地挤挤眼:“对女子更有极大的好处,能正式改造胴体,使其肌肤如玉剔透,与之双修,嘿嘿,更是……,这好处,怕是要你的道侣才知了。”傅灵佩一脸木然。为何这狐狸,认了亲之后,反而一脸猥琐了?狐八远正色道:“若要练这血脉锻融法,你需应我一事,在你修炼有成之时,携狐肆回十万大山正式接受传承!否则,必受天道制裁!”傅灵佩恭敬道:“喏。”这原本便是她之前便定下之事,她现在与娇娇并无主宠契约,娇娇来去自由,等她有能力,必然是要去一趟的。两人来来去去,却完全影响不到那怀里睡得死死的小狐狸,她翻了个,又睡了。“随我来。”狐八远换了个姿势,让娇娇睡得更舒服,才对着那傻站着的傅灵佩丢了句,人却一刻不停地往东侧去。东墙之下,是一个巨大的金粉所刻下的法阵,乍一看去,心神便似要吸了进去。狐八远虚空一握,手中便出现了两个玉瓶,与傅灵佩之前在邀月取得的一模一样。他灵力一弹,玉瓶瓶塞便挑得老远,自空而下,往下落入底下的凹槽里。“我这的存货,也就这一瓶鸾凰血,一瓶点方剂了。天凰之血激发所需三层,第一层,金丹期激发最好,第二层,若是你有材料,最好在元婴圆满之前便先激发了。这样过化神的几率将会大上许多。第三层嘛。”他喟叹了次:“你便别想了。”“为何?”傅灵佩好奇道。“若得第三层,那你便是真正的天凰血脉了。只是那混沌之心,苍龙之角,你找得到?”狐八远斜睨了她一眼。“何况,这真正的天凰血脉,也并非幸事。”他突然叹了一声。傅灵佩知道他想起了傅云舒。挣扎生存,为人所争抢,也不知那云舒老祖究竟是如何艰难求存的?旁人看似风光,却连一点自主权都没有,便似那为人争夺的洋娃娃,却无人真正在意这洋娃娃究竟是如何想的。“记下吧。”